墨靖离就这么凝望着君子泠开口,眼神鹰一般的弯起,却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笑意,这般凝神之间,竟然让人觉得这眼神里边,像是看向自己的挚爱。
君子泠一愣,什么要不要试试?
这让他很快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不是证明,能这么拽文嚼字,那这个窝囊皇帝其实也并不窝囊呢?”
“窝不窝囊,摄政王殿下要不要试试?”
难道是这个?
他那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吗,谁让面前这个人老是试探他?
“墨靖离,你…你不会当真了吧?”
君子泠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是自己前几天照顾此人,让他颇为感动,现在决定以身相许?
可是这人最起码也得是一个女人啊,他们这两个男人算什么?总不能穿一次越,倒把自己的袖子割断了吧。
“怎么?后悔了?”
墨靖离挑眉,他还记得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那般的自信,嘴角挂着一丝戏谑,带有几分的漫不经心,那样子,怎么看上去也不像是会临阵退缩的样子。
墨靖离这般想着,同时也不觉得为面前的男人失了神,实际上他也并不了解自己的心,面前这个人跳脱的性子,虽然有些闹心,但是却让他相处起来很轻松,甚至每每看见这个人带着英气般的笑意,桃花眼就这么飘起,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暂停了一样,让自己全神贯注都投注到这人身上。
墨靖离抬起眸子,眼神又恢复一片清明,从小到大他很少有喜欢的东西。
而一旦遇上,他素来都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
但是君子泠不行,君子泠就是一个瓷娃娃,上次他不过就是抱了这人一下,竟然也能让这人用尽全力去反抗,甚至落得一个经脉破裂,所以他得哄着。
“本王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还想让本王试试吗?”
墨靖离犹豫半晌,突然神色认真的开口,让君子泠有些懵在原地。
哈?
“墨靖离,你没发烧吧?”
君子泠本来就为那一句“后悔了?”而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这么一句话,瞬间脸色便已经变了,这墨靖离不会真的被断袖了吧?
墨靖离脸色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没有想到他人生第一次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被人质疑成发烧?
看来他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日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究竟什么时候他的情绪已经能被面前这吊儿郎当的人主导了?
正在他处在恼羞成怒边缘的时候,闫越突然进来,倒是打破了这份诡异。
“王爷,和殇国君想求见皇上。”
“见朕?”君子泠一愣,那人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沐逸辰的感觉,只是他一直没有时间去证实,倒没想到那人竟然直接找上他来了。
“哼”墨靖离突然冷哼一声,让君子泠瞧了过去。
只见那人将手中的一团纸条攥入手中微微用力,瞬间所有变成粉末,随着松手间散落到一地。
墨靖离这才抬头,满脸的不屑:“能憋到现在,倒是不容易。”
君子泠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次和殇使臣里边原本是没有和殇国君的,却不知为何临时变卦,皇上可知是为了谁?”
君子泠皱皱眉头,难不成沐逸辰真的是为了他才来的龙耀?
“其实朕一直没有搞明白,沐逸辰…到底跟朕是什么关系。”
君子泠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墨靖离比他接触的这些事情要多,说不定真的能给他什么意见。
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了,墨靖离对这些也仍然没有搞清,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
沐逸辰绝对知道君子泠的身份!
“与其问本王,你倒还不如直接去问他,而且本王也还很疑问,既然你并非先皇亲子,为何先皇当年执意传位于你,而你继位之后,沐逸辰凭空出现,在科考中脱颖而出,五年之内登上丞相之位,这到底是不是巧合?”
墨靖离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君子泠身上,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儿怀疑,只是却还没有得到确定,而且那个结果似乎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君子泠站在原地,而面上却没了刚刚的闲情雅致,突然像什么东西堵在他的胸口,让他又想起了那天他受伤做的梦。
太子…
到底为什么有人会叫他太子?
难不成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他本来张张嘴想要询问墨靖离,但是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毕竟只是一场梦,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也说不定那是他的前世,毕竟他连穿越这种事情都经历了,还会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番漠使馆。
檀木奢华的屋檐,石砖铺垫的小路,虽然不及皇宫上巍峨壮观,却也算得上竹亭雅阁。
“公主呢。”拓跋峻一番练剑完毕,突然想起了那一个爱惹事的麻烦,眼神瞬间染了几分厌恶,随口问道旁边的侍从。
“太子,公主昨天跪了一晚上,现在膝盖已经破皮,刚刚请了太医,已经睡下了。”
那侍从恭敬的说道,语气里也有了几分不忍,虽然公主这次确实给他们番漠带来了损失,但是公主向来是他们的草原之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惩罚?
听了侍从的回答,拓跋峻的眼神稍微缓和,对于他来说,那人这么乖乖睡着,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真不知道风临卿看上拓跋鄂敏什么了,竟然选择让拓跋鄂敏进龙耀皇宫。
不过,这样正好方便了他,反正他也不想看见那个女人。
随手将手中的剑一抛,正好滑入旁边那人的剑鞘,拓跋峻整理一下衣服,将双手一背,朝着身后吩咐道。
“走吧,去看看本王那个王妹。”
毕竟那个女人现在还有用…
屋子里充斥着药的味道,夹杂着几分血腥味,让人一进来便觉得有几分闷热。
“怎么样了!”拓跋峻随手找个地方坐下,询问到一旁的太医。
“参加太子殿下。”老太医恭敬的行一个礼,然后起身解释着拓跋鄂敏的情况。
“太子殿下,这外边儿的路基本上都是以碎石铺成,公主殿下在那上面跪了一夜,不少碎石都已经嵌入膝盖,伤势颇重啊!”
太医为难的说道,实际上对于平常的下人来说,这些伤也算不到什么,但是面前这可是尊贵的公主,破一个皮都能算得上大伤。
拓跋峻眉头紧皱,不过跪了一晚上就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