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歌有那么一刻是僵住的,但白诺年似乎有点事,根本就不容许她愣住,非得要得到她的回应似的,开始慢慢地咬。
这种能勾起一丝痛感的吻最能刺激人,林晚歌甚至觉得自己一哆嗦,却硬是给白诺年给死死地按住了。
良久,白诺年离开了一点点,但依旧是几近贴着她的:“回应我。”
这是林晚歌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一次能在白诺年的声音里听到有关于‘情’、‘欲’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受了蛊惑还是如何,竟然也慢慢地回应他。
让白诺年觉得讶异的,是林晚歌一开始没给他回应,可只要下定决心给他回应了,那确实是毫无保留的,饶是这样,白诺年也很清楚地体会到——她或许是有经验的。
而且,这经验这样看上去,还不算少。
莫名一股恼火的情绪涌上心头,白诺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蛊惑,越来越疯狂,直到最后林晚歌都跟不上了才罢休。
被他放开之后的林晚歌,也没摸清他这样是为何。
白诺年也没多说,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便踩下油门继续开车。
一时间静默,但气氛明显就有些不一样了,好久,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林晚歌才听到白诺年几近有些吃味儿地说:“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原来……
林晚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反驳,或许是白诺年忘了,在他之前,林晚歌也有过男朋友。而且跟亓官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不忌讳接吻之类的。当然,最后的底线还是有的。
思忖了一会儿,直到白诺年踩下油门,车继续开了出去之后,好一会儿,才听见林晚歌说:“你该知道,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也不是没有过男朋友。”
白诺年‘嗯哼’了一声,没再搭理。
但林晚歌瞧了他一眼,觉着他大概也不过是吃味儿说说而已,俩人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也绝不会因为这种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的事情而争吵。
若是非得争吵,也指不定是谁对不住谁了。
车停在了白诺年的住所,白诺年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不咸不淡地道:“今晚住我家吧,也别回去看你有没有药了。明儿回去拿着药单就跟我走,懒得跟你废话。你再这样照顾自己,我可就真的来气了,我要是真来气了,就真的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
林晚歌莫名地觉着心凉了一大片,一时间竟然不敢反驳。
“下车啊,难不成我抱你?”
白诺年的语气不大好,但他却朝林晚歌眨了眨眼,一时间有说不出的诡异,让林晚歌吞了吞口水之后立马就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实在也不敢再触碰他的雷区了。
进了屋,白诺年让她喝水她便乖乖喝水,让她在沙发上好好坐着,然后想吃什么便给阿姨报上菜名。
林晚歌一直习惯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要求,白诺年硬是要她说,她便面不改色地说:“糖醋排骨,再加一道青菜就行。麻烦您了。”
白诺年挑挑眉:“徐姨,再加一道汤。”
两人之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白诺年便走到书房拿了两本书,递给了林晚歌一本:“老是说话的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话题可聊。倒不如静静地,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会觉着尴尬,反倒清静。”
林晚歌不声不响地接过了。
用林晚歌的话来说,就是其实她读的书真的不多,也没怎么认真上过学,顶多了就是八斤八两的角色,但这一点都不耽误她喜欢看书。
至少她觉得,在书里边她能得到一丝清静。
白诺年给了她一本不知什么的鸡汤文学,这种书林晚歌大约觉得自己不需要看,也能明白几分道理,但就是在这样嫌弃的过程中,慢慢地静了下来。
白诺年今天似乎还挺多人找,电话响了好几遍,到最后他走到阳台上接了一两个,回来之后脸色也不大好看。林晚歌几乎是抽空似的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些破事。”
白诺年收敛了自己那副臭嘴脸,朝林晚歌笑了笑。
直到徐姨将饭菜端出来,林晚歌才有些恋恋不舍般得放下那本原本看上去不怎么具有阅读价值的一本书:“其实还挺好看的。”
白诺年挑挑眉:“吃饭吧。”
还是很安静,谁也不会故意去找话题,但这样反倒让两个人都觉得很舒服。吃完饭之后林晚歌便打算洗碗的,但这当然是被徐姨一下给拒绝掉了。
“你啊,就在外边继续看你的书吧,我有些事要处理,要在书房待一阵。”
林晚歌点点头。
白诺年进了书房之后便褪去了方才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转瞬之间变得有些严肃,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那边的人似是在等着他的回复似的,几秒钟就接了电话。
“一个月?诺年,太长了。”
白诺年:“爸,我这边有我自己的事情。”
“诺年啊,琛希都已经离开了,你那边还能有什么事?”
白诺年的眸色沉了沉,用一种他爸从未听过的一种语气,很温柔,似是在看什么柔情似水的东西一般:“爸,我喜欢的女孩在这里。”
那边的人先是沉默,很久,白诺年才听到他爸说:“能上得了台面的就带回来瞧瞧,要是不能,那一个月之后,赶紧断了。”
白诺年没说话,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当然,白诺年从来都不会这样,直接挂断他爸的电话。
林晚歌不知道白诺年在里面处理什么,便觉得不好去打扰,只得静静地看自己的书,好久,徐姨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衣物递给她:“林小姐,早些洗漱休息吧,先生可能还要忙一阵也不一定的。”
林晚歌一直觉得自己是客人,这时候定然也不会让别人为难,点点头,抱着衣物上了楼。
房间里面都是自带浴室的,林晚歌便将水放满了浴缸,缓缓地躺了进去。
原先还不觉疲惫,但这一躺下去,反倒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