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这个诈古今通吃,趁着何氏愣神儿的功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雕鱼玉佩。
何氏的脸胀的通红,竟然被孙女摆了一道,叫骂着,手下也不停,苏晚晴一时躲不及,顿时身上被掐的红一块紫一块。
嘶,这老太太手劲真大,她一边躲着,听到大门口有动静,一口气往外跑。
苏老三进门,就看到姑娘撞了自己一怀,后头自个娘亲骂骂咧咧的追了出来。
心疼不已“娘,晴儿如果做错啥事儿了,您说两句消消气,她还是个孩子,况且之前遭了大难这才几天,还没好全乎呢。”
何氏一口闷血闷在心里,平日里老三家的怎么指使磋磨连个闷屁都不放,唯独不能碰这个二姑娘,这不,明明是被她姑娘摆了一道,竟敢语言里颇有埋怨她这个老娘。
“放你娘的狗屁,苏老三,明明是你闺女偷了我的东西。”
何氏跳着小脚,一手捶捶在三儿子身上,疼的龇牙咧嘴,平日带着的荆条也不在身边,老三身上的肉像石头一般硬。
苏晚晴躲在苏老三后面听到何氏哎呦哎呦的叫唤,差点笑出声。
不过这个老太太还真是过分呐,还想诬赖她偷了东西?
一个被退了亲的女孩再加上偷东西的名声,她是想苏晚晴生活的不要太好哦。
作为苏家,难不成脸上还有光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
“娘,您说什么呢?晴儿怎么会偷你的东西,她平日里最听话乖巧不过了。”
苏老三无力的辩解,在何氏看来就是包庇“呸,你家死丫头刚从我手里抢走了一块玉佩,这会成我老婆子冤枉她了,天呐,没天理啦。”
随后,也不管不顾,坐到地上撒泼打滚。
还好这会大多数人都去了地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婆子孩童看热闹。
“老婆子,你这是干啥呢?”
何氏抬头一看,是自家的老爷子也一并回来了。
顿时委屈的不行,矫健的爬了起来找苏老爷子告状。
苏老爷子知道平时何氏的为人,如若苏晚晴真拿了她的东西,她哪里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看了眼三儿子因为窘迫涨红了的脸,制止了何氏的哭诉。
“行了,老婆子,三儿媳妇不是不太好吗?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才七个月吗?”
苏老爷子的眉头紧皱,心里微微有些担心,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
何氏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嘴巴一撇,哼哼唧唧道“哼,哪里有什么事,都是些偷奸耍滑的,找着理由偷懒呗。”
倒是不敢再提玉佩的事情,再怎么样,抢孙女的定亲信物,至少在苏老爷子这里过不了关。
苏老爷子似乎不耐烦何氏在自己家门口嚷嚷,无奈的叹了口气,迈开步子进了门。
“爹……二妹。”后头传来苏燕气喘吁吁的声音。
苏燕拽着吴大夫一路小跑,都来不及喘口气,大夫把了脉之后,一脸严肃的屡屡胡子。
看了圈众人期盼的脸,“唉,这脉象紊乱,别说孩子娘受了大气,生不生的下来还另说,就算生下来,这才七个月的孩子还不到时候,怕是要难产。”
大伙倒吸一口凉气,早产加难产,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十死九生。
众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霹在心头。
何氏努努嘴,不以为意,眼神不死心瞅着苏晴天放玉佩的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回过神来,就听到苏老爷子让她拿钱出来。
何氏赶紧捂住刚才放银票的袖兜,瞪大了眼睛哭喊“要银钱干啥?没有。”
苏老爷子额头青筋暴出,随后想想这都是自己惯的,换了商量的语气,
“你拿五两银子,让三儿去镇上请那个号称妇科圣手的姑娘来家,给三儿媳妇好生看看”
何氏一听,那还了得,登时就不干了“呸,一家子懒货,妄想花我的银子,门都没有,吕氏那个挨千刀的,不就生个孩子吗?谁还没生过,哪家生孩子不就几个大钱的事,这还使上银子了,莫不是还想等着老太婆我伺候她。”
她压根忘记了,当初就是因为生老三难产,花了几十两买的几片老参吊着命,请了镇上的大夫,才扛了过来。
所以对于老三她不仅不喜欢,还很厌恶,当初听了算命先生说三儿克母的话,一度想要扔了三儿,是苏老爷子使了银钱找了个庄户人家寄养着,才活过来。
吕氏在里间紧咬着牙,大抵是因为缺氧,疼痛一度让她的脑子一阵迷糊。
苏晚晴知道拖不得了,否则很可能一尸两命。
生孩子的事情她不懂,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家口中所说的妇科圣手了。
“奶,不拿银子也行,你把我刚才退亲的钱给我吧。”
其实她朝秦氏要银子,一方面想着何氏能同意的同时,老爷子发火生气有个顶着的,另一方面吕氏看样子怕是要早产,请大夫之类花费银钱的事情可不少。
要想从何时兜里掏钱出来几乎不可能。
苏晚晴一席话像一颗惊雷,炸响在人们耳边。
苏燕捂住嘴巴,不可置信“晴儿,你说啥呢,什么退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她带着小草在后院给菜园子稀苗,因为一大家子的吃食都在这,她极其认真,不敢有误,根本没听见前院的动静。
苏老爷子也吓了一跳,待弄清了来龙去脉,气的两撇胡子翘起来,
“胡闹,这亲事怎么能说退就退,何氏,晴丫头小不懂事,你作为长辈不看顾着,还纵容那秦氏在家里撒泼,气的三儿媳妇早产不说,竟然还让她顺了心思,得意洋洋的走了。”
大概是从来没有看到苏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何氏顿时收起脾气来,状似鹌鹑“老头子,晴丫头那也不算退亲了,本来就没换生辰八字,这嘴边一说,不当真的,更何况,人家赔了银子的。”
银子,银子,这老婆子掉进钱眼了,她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