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谢过明师兄了。这一百九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这两日帮我们寻个合适的铺子,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孩子,指着茶水铺子赚钱。明师兄可要抓紧办了才是。”
“是啊,小爷是如今也是穷人。飞羽,劳烦你多多上心。让小爷早些凑够聘礼,我秦北漠感激不尽。”秦北漠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傅央,一千万两银子,只能跟着未来妻子一起打拼赚了。
“东方,没听见嘛,人家都指着铺子过活,你这就拿着银子去找王掌柜,让他把事办漂亮了。顺道把人手招齐待命。”
东方衡得了明飞宇的命令,掏出一方深蓝色各自方巾包好银子便回了醉明楼。
傅央眉头微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飞宇一毛不拔的人,忽然不吝示好肯定有事相求。自从秋家改用灵泉水浇灌菜园,醉明楼对秋家蔬菜的需求量逐渐增大,秋玉山和秋田氏以为醉明楼生意本就红火,所以没有多想,也就没和傅央提过。
傅央经常饮用灵泉水,家里的蔬菜吃惯了没觉出有何特殊。家里人倒是提过几嘴菜好吃,她只当是家人对天神娘娘心存感激,才会有此错觉。
“明师兄,你让我有事尽管提,你自己为何遮遮掩掩?是不把我当朋友吗?”饭菜吃的差不多了,傅央想着回去歇息一会,不想跟明飞宇兜圈子。
“哈哈,师弟果然快人快语,师兄我呢,就有话直说。”明飞宇欣赏傅央的快人快语,这样的人有脑子,懂得察言观色,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若不是生错女儿身,在商场上将会大放异彩。
“我要说的是师弟家中的蔬菜,想来伯父伯母还没有跟师弟提过,你们家种的蔬菜早已在醉明楼供不应求。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有几家酒楼已经在暗中打听醉明楼蔬菜的出处,欲要高价劫了醉明楼的胡。”
明飞宇起身走到傅央旁边,想要坐下,却被秦北漠使了暗劲拦下。明飞宇也不在意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所以为兄边想着和师弟签下长久的蔬菜采购权,当然价格事情好商量。”
“只是这些,我便替我爹娘应下了。”傅央抿了一口茶水。“师兄有话最好一口气说完,你家师弟可是个急性子。”
明飞宇淡然一笑,真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连他话说了一半都猜到了。“不错,蔬菜采购权只是其一,另一件说出来,有些难处,不知说出来能不能解决,故此才略有沉吟。”
“可是冬季将近,蔬菜无法种植的问题?”
“师弟睿智!”明飞宇薄唇张了张,语气中带了急死迫切。“可有方法解决?”
傅央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解决的难度不大,就是缺些人手。既然明飞宇提出来,自然是由他出人手,而自己只管出主意收银子便是。
“方法不是没有。”傅央话说一半,等着明飞宇开条件。
明飞宇经久商场,老狐狸见了不少,哪个像傅央一样精明的让人忍不住明知是套,控制不住自己往里跳的,那是少之又少。
傅央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小女孩做到了,冬季种植蔬菜的方法,他闻所未闻。现在是傅央不着急赚银子,他在意醉明楼的发展。
“醉明楼一成的干股可好?”
醉明楼自打办了青云大赛,说事日进斗金不为过。明飞宇肯拿出醉明楼一成的干股是傅央完全没有想到的,她盯着明飞宇的眼睛,看不透明飞宇为何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或许是和家中长辈赌气,又或者是因为出身低微。
傅央只是为了赚银子,能达到目的,她懒得追根揭底的刨问明飞宇的私事。
“醉明楼一成干股,蔬菜银子可要另算。”傅央补充一句。
“冬季种菜的法子?”
“晚些我把具体方法写下来给你。”
明飞宇花费了银子,傅央却谈成两宗生意。茶水铺子没有开起来,秦北漠几人作为股东亏盈是未知,醉明楼一成的干股是天天见银子的。一顿饭下来,傅央成了最大的获利者者。
傅央的小院。
不大的荷花池中,傅央撸着裤腿和袖子在其中摸索,额头上沾了不少泥巴。在荷花池边上放着四五根莲藕,足有成年女性的手臂粗细,长的有六七节,断的只有三四节。
“小丫头,你摸这些脏乎乎荷花根做什么?”秦北漠拖着下巴,此时正坐在把他和傅央两个院子隔开的墙头上。
“秦北漠,你若要帮忙就下来帮,不帮就继续坐在那,不要打扰我搜索食材。它们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莲藕。不要再说荷花根了,没文化!”傅央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通过水面模糊的看到自己沾染了泥巴的小脸,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秦北漠从墙头跳下飞身将傅央从泥潭中抱出。“你说它叫什么就叫什么,小爷都听你的。我听我娘说,女子天生体寒,如今已是入秋天气,池水冰凉,别在里面泡着了。且去屋里呆着,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泡澡去去寒气。”
傅央贴着秦北漠滚烫的胸膛,耳垂都染成了紫红色。“你快放下我,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一个少年郎被另一个少年郎打横抱起,不是傅央胡思乱想腐里腐起的,她都不忍直视。
“小丫头,你脸红了。”秦北漠轻声细语的在傅央耳边说道。
“谁,谁脸红?”傅央故作镇定,推开秦北漠,可惜她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无法推开自小练武的秦北漠。
反而显得有几分欲盖弥彰,欲拒还迎的意思。
“你非要说没有,我也不强迫你承认。”秦北漠抱着傅央直接进了房间,把傅央放在床上,指尖轻柔在傅央的发间拂过。
弄得没谈过恋爱的傅央心脏犹如小鹿乱撞,狂跳不止。
傅央别过脸,欲要反驳之时。秦北漠一边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痞帅痞帅的模样,硬生生把傅央的话憋了回去。
“我去烧水。”
房门关上,傅央拍了拍滚烫的脸,思及密林中的初次相遇,小巷中秦北漠的从天而降,后院那句‘小丫头,你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恭喜你,你成功了’。她的心被烈火点燃,燎原而起。
傅央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乱如麻的情绪,捧着脸自言自语,“傅央呀傅央,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
门口并未离开的秦北漠听罢,心中一甜。欣喜的去了厨房烧水,顺道把莲藕带去了厨房洗涮。
房间内傅央思绪万千,一股烟火味儿从半开的窗子随风卷入。
傅央拧眉,她怎么能同意秦北漠去烧水,一看就知道是没做过活的主。烟味越来越弄,傅央被呛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秦北漠这是要把她的厨房烧掉啊!
傅央急忙穿上鞋子逃命,刚走到门前,手都没有触碰到门,就被秦北漠先一步打开。拉着到了院子里。
“小丫头,不如晚些你去我院子里睡可好?”秦北漠指着厨房,“我头一次烧火,没成想失手了。厨房被烧了大半,不过我已经扑灭了。”
算了,傅央想要发火,念及秦北漠也是为了给她烧洗澡水,才弄成这样。当下心里的火便去了大半。拉住秦北漠的衣领,拉倒近前,用袖子仔细擦拭秦北漠脸上残留的木灰。
“秦北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我回抱不了。傅央的话只说出一半,被急切的敲门声打断。
“老大,你院子里是不是着火了?”陆元离得最近,闻到烟味儿急忙过来询问。可是当他走进,烟味也散了大半,院子里也没有火光,一时间摸不清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没有,柴火有些潮湿而已。”傅央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走了陆元。
“秦北漠你快回你的院子。屋子里没什么烟味,我开了窗户再散一会就好。”傅央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秦北漠低俯在傅央耳边。“小爷拒绝你的提议。”
说罢不听傅央的劝阻揽着傅央飞跃墙头,傅央忍住惊呼,等着安全落地才敢睁开眼睛。
“秦北漠,你是在破坏我刚对你升起的微薄好感。”傅央气呼呼的说,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傅央不解。
“你说的好感。”秦北漠走进厨房,继续他的烧水大业。
傅央怕厨房再次惨遭秦北漠毒手,不放心的跟了进去。“真的如何假的如何?”
“真的,我会继续努力。既然能累积一点,就能累积第二点,积少成多,知道你非小爷不嫁,也不罢休。”秦北漠熟练的用火石点火、烧水。不一会,锅里升起了水蒸气。
傅央觉得自己被套路了,秦北漠比自己生活都娴熟,哪儿是会把厨房点了的主。
“秦北漠,你老是告诉我刚才是不是故意放烟,让我以为厨房被烧了?”
“是你以为,不是小爷说的。事实上正是你搪塞陆元的话,柴火潮湿而已。”秦北漠被傅央拆穿诡计,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你厉害,好感度直接降为零!”她就不该跟这个家伙多说话,每次说上几句就会被气得五脏着火,七窍生烟。
“好了,小丫头。水热了,我去给你放水。”
傅央看着忙碌的秦北漠,有气没处发。洗澡就洗澡,有人愿意给她当牛做马,难道她还要哭喊着拒绝不成?
惹气在浴房中弥漫,生气一层白雾。白皙如玉瓷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傅央将整个头埋进水中,让自己的心更加平静。
“泡热水澡的感觉真好。”傅央将脸上的水抚开,轻轻的撩动着水面。
“小丫头,你替换的衣服在哪里,我去给你哪。”秦北漠在门外问道。
“床头包袱里面,进去就能看到。”
听着脚步声远去,傅央继续享受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头一次泡澡。在家里根本没有浴桶,他们洗澡都是烧些热水回房间擦洗,舒适度自然和浴桶沐浴没有可比性。
“里面只有一套学服,我放在门口了。”吱呀一声,秦北漠开了一个门缝,把衣服放进去重新将门关上。
傅央换好衣服出来天已经擦黑,秦北漠站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枝牡丹,想来是从陆元院子里刚折下不久。看到看到傅央出来,将手中牡丹递到傅央面前。
“娇花配娇人,古有借花献佛一说,今日我便借花献美人。”
傅央接过牡丹打量了片刻说道:“牡丹是富贵之花,王权之花,一花盛开,娇艳之色百花难争。我一个长在乡野之间的女子怎能配得?再者,美人一说更是愧不敢当。若不是你刚才殷勤的为我烧洗澡水,我都要以为你是在奚落我呢。”
如瀑的墨色长发披在脑后,鬓间犹挂着水珠,秦北漠拿过秋日搭在肩头的汗巾细细的为傅央擦拭。
“牡丹再娇艳不及你在我心中万分,再美的皮囊都有衰老的一天,惟独你在我心中的美,不会褪色。”
又开始撩?她就是谦虚几句而已。傅央脸色涨红,幸好有夜色遮掩,不太明显。
“我自己来就行。”傅央夺过汗巾。“你不是让我住在你这一晚吗?那你就去我院子住把。”
说完一溜小跑跑进房间,将门插上。
摸着近乎干透的头发,傅央直接钻进被子里。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半分睡意,傅央干脆进了空间。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