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恶心到我了
水煮鱼不要鱼2020-12-13 23:073,082

  老方看到凉思羽后,有些忌惮的对她点了点头:“狱主大人。”

  凉思羽现在还是暗狱的人,有些礼节该守得还是得守。

  “看样子,他挺讨厌你的。”

  望着老方和他身边一群人进了书房,站在外面的裴言调笑着说:“你似乎不怎么得民心。”

  “那种地方的民心要来何用?”凉思羽没好气的看着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倒是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做?”

  此事一过裴言下场不会好的。

  裴言叹了口气:“你管这么多?”说着努了努嘴:“里面那位对你心怀不轨,这会儿看着是需要段家小子和你的势力,所以才假意同意你们俩的事情,若是以后呢?”

  凉思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嘴角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这个事情有些复杂,我和瑾瑜也要重新讨论一下。”

  裴言冷眼看着她“你就当我没说。”

  这丫头对自己人心软的很,虽然她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冷漠的人,可就连她这样的,没见过凉思羽几面的人都能看出来,凉思羽对亲近的人有多好,其他人可不就拿捏着她,拿捏的死死地。

  “我可真心疼段家那小子。”

  “什么?”凉思羽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就开始心疼段瑾瑜了?

  裴言摇了摇头:“你啊,是太不懂男人了,更不懂人心,对于旁人的事情你是洞若观火,这也对,旁观者清嘛……可是段家那小子对你痴心一片,你不会不知道吧。”

  凉思羽眼皮动了:“我是要和他终老一生的,怎么会不懂?”

  裴言听到这句话,吐了口气,望着这御书房外的风景,这里倒也简单,种着名贵到念不出名字的花木,到处都是用奇形怪状的石头堆积而成的假山,这位陛下对自己那是相当的舍得的。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老方都来了,你不进去看看嘛?”裴言转头看着凉思羽:“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出事,可是……我没这么脆弱,在看着他死掉之前,我是不会去死的,而且我凭什么死?”裴言冷笑着说:“我活着唯一的意义就是杀了这人替我们裴家报仇,可报完仇后,我又为什么要去死?”

  “我不仅不死,我还要活的风风光光的。”裴言骄傲的抬起头:“这世间活人难道还让尿憋死不成?总有路让我去走,我不偷不抢行事光明磊落,谁也说不出个我的错处。”

  凉思羽冷淡的说:“可是他们会说你行为不检,况且你与刘大人有情,我到不是不反对你们俩,毕竟也没用,你们又不听我的。”

  “只是……”

  “只是那些御史台的人会说对吧?”裴言抬头望着这天,雾蒙蒙的,昏暗的好像看不出那原本清透的样子:“或许吧,可这就是我要走的路,他们要说我就去说吧,早在进宫受宠时,我就被骂妖妃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这辈子,也就只有刘丹心了,倒是你,我与你很有缘分,第一次见面你就帮了我不小的忙。”裴言上前拉着凉思羽的手:“你也知道,我没什么亲近的人,这次看到你只是有些感慨,希望你明辨本心不要错过良人,公羊祁……哈,也就是太子殿下,他和现在那位陛下是一类人,你若嫁了他,只有苦处,不会有好结果的。”

  凉思羽叹了口气:“我自然知道,我会和瑾瑜商量的,还是感谢你的好意。”她觉得自己和裴言关系也没这么亲密,这么亲热的凑上来,所谓的交浅言深,不仅不会让凉思羽放松下来,反而会让她身上,被段瑾瑜称作是警报的红灯响起来。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段瑾瑜,能让凉思羽的警惕心放下来。

  “进去看看吧。”凉思羽摇了摇头,先开着门,走了进去,裴言见她不想聊下去,耸了耸肩跟着进去。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讨厌任何人的她,见到凉思羽以后总是忍不住多提点一下。

  省的她吃闷亏,不过想了想自己的想法以后,她又觉得有些好笑。

  凉思羽那个鬼灵精不需要这些,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一进去,就能听见人们挤在一起哄闹的声音。

  “你们放肆……拘禁天子乃是大罪!”说着,公羊浩宇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在地上,如果说之前他能这么淡定自若的批改奏折,就是自信刘芳瑜和琥寐不对付,不管怎样终归有人帮扶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两个女人,他的母亲们,携手一起走来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狂跳起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他们真的想要踹自己下台,扶持公羊祁这个孽子上位。

  “就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你们这是叛逆之罪,其罪当诛!”他眼球都快凸出来了。

  段瑾瑜从来没见过公羊浩宇这副失态的样子,回想当年自己竟然被这样的人数落挤兑过,就好像还在昨日?

  他扯了扯自己的头巾,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你谋害自己的父亲,公羊浩宇,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吧?”刘芳瑜指着站在那里的司徒,说:“你该不会忘了你当年为什么要封了御医馆的吧。”

  公羊浩宇面色一变,她是知道了什么嘛?

  “司徒……”公羊浩宇转头看着他。

  “在下不姓司,而姓司徒,命文。”司徒,啊不,该叫他司徒文了“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您当真不记得了?”

  “司徒……”公羊浩宇皱着眉,指着他:“你是司徒明的什么人,孙子?我没听说过他有个孙子啊。”

  “我是过继的,你杀了我父亲也没有用,我的爷爷并没有死。”司徒低着头,心里怒火难当:“当日我爷爷就是在为先皇治病,你偷换了先皇的药,栽赃给我我爷爷,若不是裴滇大将军手下留情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怕是丢入乱葬岗,就真的要成为万千白骨中的一具尸体了。”

  段瑾瑜抱着的手也松了下来:“难怪……”难怪明明御医馆没有救了,他还是要坚守在御医馆,甚至不惜自己倒贴钱,也难怪他知道天师宫,也知道暗狱的存在:“你一开始,就是暗狱的人!凉思羽知道不知道。”

  司徒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凉思羽站在门口很久了,她听着司徒将自己的过往撕开,任由那些伤口汩汩的往外流血:“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由他自己说出来比较好,由我说的话……不,我没有这个资格。”

  那是司徒最难堪也是最为痛苦的过去,他的爷爷被刺中后,由司徒的姑姑找了回来,也就是鬼面人,她的脸上有一大片的刺青,未出阁的姑娘被冲入了军账,做了军妓。

  还是由刘芳瑜救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凉思羽知道刘芳瑜对她心怀不轨却依旧愿意为她效力的原因。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真的还有一丝人性吧,即使司徒家的姑娘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可是她还是救下来了这个可怜的姑娘,虽然脸上是糟了罪,可却是最好的下场了。

  段瑾瑜心里有些难受,难受的不是因为凉思羽瞒着他,而是因为,司徒的过去。

  “我父亲救了你?他没有说啊。”

  走进来的裴言似乎有些反应过激,她疾跑到司徒的身边,扯着他的衣领子:“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只在最后去了牢里见了他最后一面,里面个中缘由他都没有机会说了,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的父亲明明是他身边的亲信,可却……难不成就真的是因为狡兔死走狗烹吗?”

  “你的父亲?”公羊浩宇突然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他?就是一个叛徒!明明就是北平王的人,竟然在朕夺嫡最关键的时候,想要去通风报信。”

  段瑾瑜靠在一旁看着凉思羽:“你应该比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个女人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很淡定,他很确信,这就是凉思羽预料到的。

  “其实,是这样的。”在裴言和刘芳瑜的目光下,凉思羽开始诉说起这些事情。

  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野心家,野心勃勃的上位之争。

  “他先是拉拢了琥太后和大君两位做他的靠山,一面对着太后娘娘奉承卖乖,另一边却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其实就连凉思羽也没想到,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公羊浩宇?

  刘芳瑜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对她的养子也是颇为亲善。

  “陛下先是下手培养了一只军队,送到长年积雪的岭东山那里,开始起乱,北平王被陛下举荐送去岭东山剿匪,趁着这个时候,陛下开始逼宫。”凉思羽皱着眉:“陛下不仅仅调走了北平王,更是将他困在雪山中一连数十日向外求救的奏折压下来,抢走了符宝郎管理的国玺,暗地里给皇上下药由自己监国,在发现裴大人有可能是细作以后,也是不动声色 利用他对其他人,譬如北平王,放出假消息。”

  凉思羽看向一直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公羊浩宇:“不得不说,陛下,您恶心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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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荼蘼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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