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行,包括安星月的家人!
安星月在听到尤书航的一番言论,整颗心都像是扭在一起,又疼又急。
“尤书航,你不要再做梦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安星月嘲讽的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目中无人,心狠手辣。”
“嫁给你的人,最后都一定会死得很惨,我才不要。”
尤书航的笑容变了变,他早就知道安星月会说出这么狠的话,但真正的听到耳中以后,依然是很心酸。
“我先告诉你第一件事情。”尤书航说,“我还有旁的公务要忙,一会儿再来对你说的第二件。”
什么事情还要分着时机来说?
安星月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在脑海中开始默默的“书写”着整个逃离的计划。
最可恶的是,习雨和车夫都在他们的手里,没有人可以帮助她报信。
她忽然摸向腰间,认为这是一个顶好的主意。
“第一件事情,是宁西华要成亲了!”尤书航说。
安星月猛的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尤书航,她明知道尤书航有可能是在诈她,却依然忍不住的心惊,与隐约的相信。
为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缘故。
“我始终知道,宁西华每隔十日都会与你书信,但如果我是他,我必然每日都叫信使送信,恨不得将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尤书航凝望着安星月,“就像,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安星月的双手背后,退后一步,“你以为我说了,我就会相信吗?”
“最多三个月,婚事就会设定了,宁西华要娶的是柳将军的女儿。”尤书航认真的说,“如果你说我没有证据,你就可以等到三个月。”
“三个月后,此事必然被张扬出来。”
“我也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这不可能的。
安星月的身子晃了晃,但险险的稳住,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尤书航只是轻声的说,“另外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当初祖父的意思是如果我娶了柳家大小姐,会尤家只有好处,但是也没有勉强我,相比之下,南王府需要助力,所以选择柳家算是无可厚非吧。”
安星月抬起眼,冷冷的看着尤书航,“谢谢你告诉我。”
她知道尤书航的意思,在面对着婚事,尤书航选择力争,宁西华是妥协。
会是吗?安星月拼命的告诉自己是一定要相信宁西华的,只要不到那一天,她就没有怀疑的理由,但是……
“你的娘亲,可是想要害我的。”安星月勾唇冷笑着。
尤书航点着头,“我另外有事情要与你说,但我要先去见娘亲,你等等我!”
他拍了拍手,进来两名侍女,“他们平时都是跟着我的,先留在你这里,等送你回府以后……我就下聘。”
安星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只为了一件婚事,就跑回到琴州。
可究竟是因为何事,她的心里也没有底气。
尤书航在走出去以后,就叫侍卫们看好了安星月以及她身边的人,在他回来时不能叫人将她们救走。
因为,他要说的事情没有说完呢。
尤书航极快的寻到了汤氏的人,他们都站在并不宽敞的门前,低着头,好像一个个的都犯了什么大错。
“母亲在哪里?”尤书航问道。
他们都是低着头,不敢多说。
尤书航冷笑着说,“怎么?你们不说,难道认为我就是找不到的吗?那是不是太可笑了?”
没有人敢说话。
尤书航瞧了邵尹青一眼,似乎是在寻着主意?
邵尹青笑着说,“你们尤府的人,一个比一个嘴严,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对,都很听话。”尤书航冷笑着,“罢了,再派一队人,把安府给我悄悄的围起来,我看看母亲还有什么计划,也好讨教一番。”
任是谁听到尤书航的这一番话,都会觉得他与汤氏的关系,可是相当的不友好。
“我在这儿呢!”汤氏走了进来。
邵尹青见状,忙挪步于尤书航的身后。
尤书航作揖道,“见过母亲!”
“为何要救安星月?”汤氏冷冷的问,“莫非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便认为爹娘都是会顺着你的主意来的?”
她的视线落到尤书航的身上,透着难以形容的不满。
尤书航淡淡一笑,“当然不是,但是母亲想要对付安家的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汤氏的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头,“牵强?在我看来只有可笑吧?安星月跟着宁西华破坏了我那么多的计划,害得我在长辈的面前抬不起头,难道不是……”
尤书航又作了作揖,笑着说,“母亲,那不是因为你没有更好的计划,才会一败涂地吗?怎么会怪在星月的身上?”
他们母子争锋相对,最后会吃亏被连累的人,是跟在他们身边的这些无辜之人啊。
比如,邵尹青。
“邵尹青,你出来。”汤氏喝着。
邵尹青叹了一口气,还能上怎么办,上前一步,作揖道,“伯母,侄儿在。”
“安星月在哪里?”汤氏问着。
相比于汤氏,邵尹青当然是更听尤书航的话。
“不知!”他道。
汤氏不屑的笑着,“你修这个宅子是为了安星月吧,那好啊,那我就把这里毁了,看你还能怎么办。”
她是说到做到!
她身后的侍卫涌了出来,正准备动手时,就看到尤书航慢悠悠的拿出一块令牌,举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汤氏在内,突然就显得不知所措。
“如何?还要继续吗?”尤书航冷冷的问。
汤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来琴州,是有公务。”
“当然!”尤书航挑着眉,“但母亲却是因为自己办坏了事,想要迁怒。”
“先且不谈,安大人正在京城任职,深得皇上与王爷的喜欢,正是得力的时候,单说安家在琴州的威名,你认为是你说动就能动的吗?”
“再者,你当初嫁到尤家来的原因,你还记得吗?”
作为晚辈的尤书航,可以说是很不客气。
眼看着汤氏的脸色突变,十分的恼火。
“你说过,你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却在琴州一再失利。”尤书航勾唇一笑,“却想要拿旁人来挡箭,得罪所有的文人,连累了尤家,你以为你承担得起吗?”
“你!”汤氏指着尤书航气得快要晕了头了。
尤书航并没有客气,继续说,“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划,但如果再有下次,纵然你是长辈又如何?”
汤氏竟然无力反驳,可见她在尤家的地位并不如外面上看起来那么牢固,但尤大夫人与尤月兰对她的信服,又是因为什么?
“我不过是办错了一件事情。”汤氏忽然嘲讽的说,“如果落到安星月的身上,怕是错误百出,以后才是真正会连累到尤府的人吧?”
尤书航勾唇冷笑着,不以为然的说,“如果是她犯了错,不是有我吗?但是母亲犯了错,可没有人会护着。”
他们说了许多话,却不知道每一句话都落到安星月的耳中。
原来,汤氏在尤府也挺不容易的。
“小姐,快走!”习雨提醒着。
安星月点着头,与习雨、车夫迅速的离开这个小宅子,在走出来来时,发现竟然离城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