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失算吗?
安星月都不知道,原来尤书航的身边竟然会有卫家的人。
卫昕昕已经嫁入太子府,而尤府内就出现问题。
呵!这是好事。
安星月拉着习雨的手,雇了一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安府去。
当她回到安府以后,一眼就看到刚从书院归来的安劲,立即就喝着,“快关府门。”
安劲被安星月的尖叫吓了一跳,忙着就回过神,扶住她。
“星月,你这是怎么了?”安劲见状,十分的担忧。
安星月很是着急,对安劲道,“爹爹,你必须信我,汤氏要对府我们家。”
她也顾不得许多,在拉着安劲往里面走时,语气十分的急切,将遇到的事情和盘托出。
安劲倒是希望安星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但是看看自家女儿的狼狈模样,怕是假的可能性才是几乎没有的。
“别急,莫怕!”安劲的声音都是在打着颤,“我们将府门大关,再与你娘亲商量着,大不了去书院避避风头。”
当安星月点着头,表示赞同的时候,心里却泛着一阵阵的苦涩。
她想哭。
因为她发现安府连一个自保的法子都没有。
没有靠山,只能靠着一时名声,能有什么用?
巴氏已经迎了出来,且知道事情的大概,忙着就将收拾着行李,将身边的诺儿派出去,却将安星月身边的习雨留下。
安星月正在与安劲商量着后续的事态,不曾注意到巴氏的一番举动。
“夫君,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巴氏道。
此时,正是好时机。
“好,我们现在就走!”安劲的话一落音,就看到诺儿从外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他们跪地道,“老爷,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跑了。”
庄氏跑了?
安星月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的。
庄氏纵然在最近对她尚算是不错,甚至有了为她打算的意图,但那都是一时的。
因为庄氏从心底就是瞧不上她,更是未必会将尤首辅从心底拔出来,一切更像是自我在粉饰着太平。
“爹爹,如何是好?”安星月问着。
安劲沉了沉脸,“不如何,先去书院,再派着人去寻着老夫人。”
毕竟要先保住身边的人。
庄氏与尤府毕竟有些关系,未必就会到那样的结果。
何况,天已近黑。
一旦天完全黑下来,有许多事情都不会在计划之中,这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危险。
谁知,危险已然来临,是躲都躲不掉的。
一位管事的匆忙跑到他们的面前,说,“老爷、夫人,准备好的马车被截住了,已经有人跑了进来,是好多人,都是尤家的人。”
好多人?就是证明……
啊!不远处开始传来惨叫声音,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
安劲情急之下,安抚了巴氏与安星月,急急的就往外面而去。
管事的跟在安劲身后,来到厅前,就看到汤氏带着不少人,横撞进来,她的手里是亲自提着刀,对着安劲不屑一笑。
“尤三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安劲恼火的问着。
看门的下人都被屠了个干净,满地的血。
汤氏没有理会于他,却是说道,“你们现在想要将安星月嫁到尤府,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今天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跟着她前来的侍卫,全部都涌了进来,将门从内上了锁。
也就是说,无论里面发生任何事情,外面的人都很难进来相助。
“安夫人也不用再想了,你们所有的门都已经被堵死,很快大火连一片,你们谁都逃不掉。”汤氏一摆手,“杀。”
她连半句废话都没有,在甩手时,她身后的侍卫就持着剑,走了上来。
她全然是不管不顾,更不会理会安劲的言词。
“快去告诉夫人和小姐,要尽快躲进来。”安劲见汤氏没有收手的意思,忽然推了管家一把。
管家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匆匆的就往巴氏的院子跑去。
汤氏并没有理会这个报信的人,显然认为此事报个信,也没有什么用途。
不过是“早知道”和“晚知道”。
安劲被数名侍卫按住,不能再动弹,“尤三夫人,你莫要太过分,此事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与我有关呢?今日被盗匪所屠的也不止是你们安府一门,只不过你们惨了点,被灭门了而已。”汤氏嘲讽的说,“接着,就是你留在京城的宝贝儿子,我们的安大人。”
安劲愤怒不已,“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你们的好女儿很有胆量,一再的破坏我的计划。”汤氏冷笑着,“你只能怪她。”
“哼,难道不是你行事作恶多端,被发现了吗?”安劲也没有客气,“我女儿是行正道,你走的是歪路。”
汤氏扬起了手,很想要甩着安劲一个耳光,但这手最后没有落下手。
因为身后的侍卫提醒她,要趁着尤书航回来之前,将事情处理好了。
汤氏在听到这句提醒以后,虽然心里透着浓浓的不满,但最后竟然是答应了。
由此可见,汤氏对尤书航是有几分忌惮的。
“夫人,在外面请到一位老夫人!”有侍卫道,“已经先带进来了。”
为了迎这位老夫人,特意将安府的大门暂时打开。
汤氏不明所以,“谁?”
他们很快就知道是谁,竟然是庄氏。
庄氏独身一个,带着很大的包袱,被丢到安劲面前。
“娘?”安劲震惊不已,“你不是逃走了吗?”
此时不在府中,才是最安全的。
庄氏恼火不已,“汤氏,你疯了吗?你抓我做什么?”
“这是……不留活口的意思。”汤氏微微一笑,“老夫人知道那么多的缘故,我怎么能留着老夫人呢?自然还是应该要尽快处理,省得以后再有更多的麻烦。”
庄氏目瞪口呆,“你、你连我也要处理了?”
“当然!”汤氏理所当然的说,“你一个肖想尤府富贵,打着尤家主意,又想要将一个破烂嫁给我儿子的老太婆,我怎么可能留着你。”
庄氏是真的被气坏了,哪里想到汤氏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汤氏不以为然的说,“你们放心,全尸是会留下来的。”
“你会有报应的。”庄氏喝着,“如果南王知道……”
“来,你们看看这是谁?”汤氏勾了勾手指。
当安劲与庄氏在看到此人时,前者是震惊的瞪大眼睛,后者是毫不相识。
“柴、柴先生?”安劲震惊了。
柴伟兆可是为安星月授过课的老师啊,为何会……
汤氏勾唇一笑,“有了柴先生,你还不懂吗?”
柴伟兆沉着脸,“安夫子,你不要以为你的女儿与公子走得近,就是护身符,王爷早就厌恶了你们,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要做一做。”
“人呢?安星月还没有被带过来吗?”汤氏烦了。
她认为他们没有必要向安劲解释这么多,立即就喝着说,“如果再慢一些,你们就要受罚了。”
尤家的惩罚,是很严重的。
“不止是安星月,我看此事也没有见到安夫人啊!”柴伟兆毫不客气的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如今有难也不能各自飞吧。”
安劲双目通红,“姓柴的,安某真的是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