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华还想要将书信交到父王的手里,看看他的意见。
虽然,琴州之事不会打扰到京城的诸位,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待柴伟兆已然离开以后,宁西华的马车才停在了门口。
侍卫背着宁西华下了马车。
在旁人的面前,宁西华当真是一个病人。
在他们入了府门时,就发现南王正在门口等着他们呢。
“父王,这么巧。”宁西华笑着。
他仿若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看见南王时,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态度。
“进来吧!”南王道。
宁西华拍着侍卫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侍卫将宁西华背进厅中,扶着他坐到椅上,便坐到了靠后侧的位置。
看着他的样子,当真是一位称职的下属。
南王的视线从侍卫的身上扫过,定定的看着宁西华,“你要做什么?”
“儿子想知道,柴伟兆来府中,是为了什么。”宁西华笑着说。
南王知道宁西华是不会轻易死心的,能够故作轻易的问出这个问题的他,其实是已经有了怒火的。
“当然是公事。”南王道。
宁西华垂着眼帘,“父王,你是不希望我娶到星月的吧。”
南王原本想要拿起茶杯的手,不由得一愣,在看向宁西华时,便要开口。
“不过没有关系,父王不允,太后不允,谁不允都没有关系。”宁西华拍着椅子扶手,笑着说,“我娶定了。”
南王见宁西华站了起来,向侍卫招了招手,侍卫就绕到他的面前。
“你给我站住,我话都没有说完呢。”南王喝着,“我刚才有提到安星月吗?”
“不重要。”宁西华说。
南王看着安星月离开,知道在安星月的心里,怕是也没有那般笃定,认为所有的事情都与他这个当爹爹的没有关系。
所以,宁西华是在硬撑。
“站住。”南王又喝着,“柴伟兆是不想让你离开京城,我的回答很简单……”
柴伟兆管得可真多。
宁西华在听到南王的话时,只是觉得可笑。
当初是南王希望柴伟兆留在府中做事的,但是柴伟兆想要回家养老。
现在是柴伟兆自己跑了出来,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可真可笑。
南王道,“我的回答是,你的腿伤要半年以后才能好,哪里都不会去的。”
如此回答,可是会满意的?
宁西华只道,“谢谢父王,天色不早,早点休息。”
南王看着宁西华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摇着头。
天色的确不早,有事明天再说。
可是明天一大清早,就听说宁西华又离开了府里,不知道去向何处。
谁都知道宁西华是受了伤,需要好好静养,结果宁西华这个小子从来就不会让人省心。
休养?不存在的,谁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的宁西华正在别院门外,等着安星月。
安星月在走出来时,恰好看到宁西华的马车,震惊得无法形容。
“你怎么又出来了?”安星月恼火的问。
宁西华苦丧着脸,十分委屈的说,“宁安县主,你不想见我。”
安星月的确是不想见宁西华,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
尤书航如今在京城,怕是会惹事的。
“快上马车吧,听话。”宁西华向安星月伸出手。
安星月很想要狠狠的怼向宁西华,但是她也知道此时不可耽误,便爬上马车,坐到宁西华的身边。
“柴伟兆昨天进我府中,向父王声明不希望我离开京城。”宁西华笑着,“我怀疑,他知道我的伤并不重。”
是柴伟兆吗?在安星月听到柴伟兆的消息时,脸上无来由的一阵欣喜。
可真好!
安星月以为想要听到柴伟兆的消息,是十分困难的。
“另外。”宁西华继续道,“今天,我与你一起进宫,向太后求亲,如何?”
他握着安星月的手,轻轻的晃了晃。
安星月看着宁西华的双眼,眼中都像是有了小星星,尽是浓浓的期待。
在这一刹那,安星月可真的是不想打击她。
可是,打击还是要的。
“我今天不是要进宫啊。”安星月回答他,“我是要去安府。”
啊?不是进宫吗?
宁西华不由得一呆,随即就笑着说,“你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到哪里,好不好?”
安星月低着头,最后同意了。
宁西华紧握着安星月的手,死活都不肯放开。
“你先放手,我帮你看看脉象。”安星月几次想要甩开宁西华的手,都失败了。
“我不想放手,我觉得这样特别的好。”宁西华看向安星月的面容,“有你在,就是很好。”
安星月可从来不是一个脸皮特别厚的人。
在听到宁西华的话后,脸却是越来越红。
“你真的是胡闹!”安星月不满的说,“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
马车忽顿。
宁西华迅速的张开双臂,将安星月牢牢的护在怀中,免于她受伤。
待马车停好以后,他便扶着安星月的手臂,“有没有受伤?”
“当然没有。”安星月忙道。
宁西华太过担忧,看得安星月的心里,都是一阵阵的发慌。
“你呢?有没有伤?”安星月反问。
宁西华轻轻的摇着头,将安星月迅速的拥入怀中。
真讨厌!
好像在他们之间总是会有许多麻烦,接踵而来。
他再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件会横在他们之间。
安星月感觉到宁西华的不安心,只是扬起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就只是马车忽停,你怕什么?”安星月轻声的问着,“我觉得,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好,是不是有特别的事情,但是你不肯跟我说?”
“是。”宁西华说,“我怕……”
他的话音未落,尤书航的声音就从马车外传了出来。
当宁西华听到他的声音时,顿时恼火的拧起眉头。
原来拦着宁西华马车的人,正是尤书航。
“见过世子。”尤书航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世子的伤很重,为何还要到处走动?怕是会给旁人带来麻烦吧。”
宁西华没有理会,而是瞧着安星月微红的脸色。
当尤书航在外面说话,而安星月在他的面前进,这种感觉是无来由的好。
安星月拍开宁西华的手,理着衣衫。
“如果她知道你的伤是装的,必是会生气的。”尤书航道,“她不喜欢被人骗,不是吗?”
可她安星月难道不是被尤家人骗过吗?
宁西华终于舍得向尤书航开了口,“谁说我的伤是装的?你敢质疑太医的医术?”
“世子,你的伤是不是重的,我们心知肚明。”尤书航道,“你敢不敢换一位太医,重新诊治?”
这就是在挑衅啊。
尤书航忽然挑衅宁西华,总觉得是有阴谋。
“好啊。”宁西华的回答,却被安星月打断。
安星月稍稍的掀起帘子,向尤书航说道,“尤公子,我另有要事,可否让让路?”
尤书航在听到安星月的声音时,不由得一滞。
怕是他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安星月竟然是在车里的吧?
“你在?”尤书航问道。
安星月清冷的回答,“难道尤公子认为,我不应该在马车上?世子好心,捎我一程,但怕还是被尤公子耽误了时辰。”
其实,尤书航何尝不是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