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危险!有南王在,有宁西华在,还有许多侍卫都在。
安星月想要叫自己落入到危险中,几乎都是不太可能的。
只是丫头们都很难过,安星月看着她们的样子,也是心酸不已。
“当时的场面,是有些吓人的。”安星月低着声音说道,“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是不会再去的。”
冬天在此时为安星月端上了汤药,哽咽着说,“小姐,您这一去,便是误了时辰,药都没有来得及喝。”
安星月的眼眶更加的发红,道,“是,我以后会注意些的。”
哎!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安星月这整夜的休整,次日便被安劲叫到院中。
她知道,爹娘必是要将事情弄个清楚,另外还有巴嵘也在。
当安星月看到巴嵘时,即使有些意外,也是觉得情理之中。
“爹娘、小舅舅。”安星月问安。
巴氏看向安星月的目光,甚是复杂,都不知道要忧心,还是欣喜。
安星月不曾抬头,也不曾注意到巴氏的表情。
“小星月,你且看看这笔墨可是你喜欢的?”巴嵘问道。
安星月侧头瞄了一眼,便知道是上好的,“小舅舅,我听学医的,不用跟着哥哥科考,没有必要天天做文章。”
“至于笔墨,小舅舅也不必总是送我,我是绝对不会背诗的。”
总之,她不要学。
巴嵘一听,便哭笑不得的说,“小星月啊,这不是我送的,是王爷啊。”
南王送的?安星月诧异挑着眉,她都做好来到爹娘这一边以后,要被细细的盘问,哪里想到,竟然是在还会有礼收的?
“这一早上,南王府就早早的派了人,将礼物送上,说是小星月胆识过人,也懂进退。”巴嵘笑呵呵的说,“可是依我来看啊,在南王眼中的进退,与我们眼中的是不尽相同的。”
“为什么?”安星月诧异的问。
巴嵘继续笑着说,“因为,在南王的眼中,在面对着对手时,才是胆识过人,在处理战局时,才能懂得进退。”
安星月的眼神稳稳的落到巴嵘的身不由己上,发现她的这位小舅舅对南王当真是了解。
“所以南王这般夸着你,莫非是下了棋?”巴嵘感慨的摇着头,“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先用早膳,之后再说。”安劲道。
他们四人一齐用了早膳后,安星月也就讲起了昨夜于牢中发生的事情。
她可以不必理会旁人,但还是希望爹娘与巴嵘的心里,能有一个数。
“这也不是赶巧了,谁叫我看到柴先生入了王府,我都来不及躲半分,柴先生就闹好一通,吓死人了。”
她的抱怨也是真的!
柴伟兆当时的所作所为,怎么看着都是叫人提心吊胆,如果不是南王与宁西华拉着他,怕是真的要出人命。
即使如此,大夫当时也说着是她的那一粒丹药,由着柴伟兆服下去后,起了作用的。
“之后发生了何事?”巴嵘笑着问,他大半约是感觉到,后面的事情才是真正精致的。
安星月轻飘飘的瞄了巴嵘一眼,继续道,“而后,就是有了一个局,王爷本是想要送着我回府,但又觉得时辰不晚,就一起去看了看。”
这个南王,真的是很胡闹。
安劲与巴氏对视一眼,怕是想到一起去了。
“谁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是由尤大人和尤公子亲自处理,知县相伴。”安星月道,“宁公子的侍卫扮作孙夫子,险些就被姐姐一刀砍了。”
安劲的手一抖,哪里想到尤书航竟然还会如此作为。
“你、莫不是在说谎?”巴氏不由得开口问。
安劲都来不及制止她,这话就已经出了口。
“姐姐,你不信自己的女儿,是要信着尤家的儿子吗?”巴嵘的脸上本是挂着笑容,突的就消失了一大半,“如果我把仲儿此时叫来,怕是他都没有听到小星月的一番说词,就会相信小星月说的全是真的。”
“姐姐,怎么到了你这里,总是先怀疑自己的女儿,再去瞧着事情的真相?”
巴氏的脸色一白,不知如何解释。
安星月在此时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娘亲素来如此,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女儿有的时候也很好奇,这其中的缘故。”
安劲也看向巴氏,因为当安星月讲着这些时,他竟也是信的。
巴氏运动吾吾,再说不出什么话,只是默默的垂下眼帘,带着几分委屈之色。
“爹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安星月放下茶杯,道,“我要回院子喝药了。”
安劲摆着手,“你先去吧!”
安星月先是走到笔墨前,叫来习雨全部都打包,带回到院子里。
“小星月,你又不作诗,又不学文章,为何……”巴嵘是想要说,为何要将礼物都拿走吧。
安星月回地铺地,诧异的看着巴嵘,问道,“小舅舅,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我的?”
“是!”巴嵘道。
安星月微仰着头,带着礼物便走了。
巴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收回目光时,却是落到巴氏的身上。
“姐姐,姐夫,你们的家事,我自然是好多问。”巴嵘道,“只是我看着小星月什么都好,哪里都强,留在琴州当真只是闺中女子,今生也就如此了。”
巴氏一听,倒是有些不愿意,“你认为,这一生还有其他的变数。”
“有啊。”巴嵘的双眼一亮,仿若是看到安星月有了不一样的未来。
“在我朝之中,曾有三位非皇室的高贵女子。”巴嵘甩着纸扇,说道,“他们当中甚至有一位是平民出身,凭着自己的本事,步步登峰,封为县主,郡主,甚至有一位小公主。”
“依我看,小星月可以做得到。”
“等到仲儿科举时,我想着将小星月也带入到京城中,叫她也一番作为,总比困在这方寸之地,成为安老夫人与尤家博弈的筹码。”
安劲猛的抬起头,他有些话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的,但今天被巴嵘挑了起来。
巴嵘作揖道,“姐夫莫怪,我只是想着,如果你们都不信小星月,她留在这里又能有个什么样的前程,谋个什么样的夫君,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倒不如去京城走上一遭,待仲儿高中时,也会有一个好姻缘。”
安劲这一次选择沉默,看着巴嵘离开时,是一言不发。
巴氏有些着急,生怕安劲会误会了巴嵘的意思。
安劲推开巴氏的手,道,“我承认,听到巴嵘这么说时,是很生气的,我安家的家事,与他何干。”
“他就将年轻不懂事,你莫要放在心上。”巴氏急道。
安劲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着,“可是我也知道,这是真的,如果仲儿和星月留在府中,就只能被卷在尤府当中,再是没有一个安生的日子。”
“除非,远远的避开他们,才能过得好。”
巴氏垂着眼帘,竟是有了几分想哭的感觉。
“是我的错,我总是不信女儿。”
巴氏不信着安星月,其实是有缘故的,可是她看着自己夫君的如此模样,要如何讲起来府中女眷的事情?
“不如,等着仲儿去科举时,问一问小星月的意思吧。”安劲道,“如果她想要去京城,那就叫她跟着一起去。”
巴氏忽的侧头,喝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