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祁慕寒回到客栈。
顾平收拾了桌子，洗了盘子，收拾了厨房。顾青在店内扫地，提着水桶挑水。兄弟俩虽然身强力壮，但年纪还小。顾清晏已经指示他们一次只能装半桶水，杆子两端各装一桶。结合一桶水的重量并不难。
他觉得应该在自己店后打口井，方便又省事。
“小青，王府崖离渡口还有多远？”
顾平擦完锅桌，正在洗抹布。他头也不抬，回答说：“有点远。坐船去需要两刻钟。二哥要去王府崖？那边有大石头和几棵树，没什么意思。而且，爬上去，路也陡，二哥你还……“
顾平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他发现，按照顾清晏脆弱的小身躯，他很难登上顶峰。
顾清晏忍住不反驳，叹口气笑着回屋小憩。
他不断地用自己的力量改善自己的身体，比原来的主人好得多。然而，这种变化是一种水磨。比如，他不再容易生病，体魄强健。但是，要想很快从一个弱小的少年变成一个坚强的大汉，是不可能的。
三天后，顾云从光岷县回来了。
顾云只来打个招呼，就匆匆回衙门复职。
直到下午，顾云才再次来到渡口。
“我向衙门请假，先把房子盖好了。”
“请多长时间？衙门好说吗？“顾清晏并不奇怪。
顾宛是女人，很多事情都不容易出面，盖房子这件大事，家里肯定有男人负责打招呼。
顾清晏本身并不忙，但刚刚接到祁慕寒的委托，哪天就要离开枫林县了。还有点小，有些地方还不能考虑。
“二哥之福。二哥现在在县令面前也是挂了个名号，特别是这次绑匪，二哥一分钱都没拿，跑了一趟光岷县，成功查清了案情，还救了这么多人，不仅给舟县令解决了问题，而且舟县令还赢得了上官的赏识，指不定朝廷也会表彰。我想在这里请假是为了盖房子。冯捕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趁我忙的时候去取消休假。“
“什么时候开工？”
“明天，一切准备就绪，和王大哥有个约定。”顾云说着，拿出地契： “这是之前买的地，已经过户了。”
顾清晏看，上面说35亩。
“大哥，不同意了…”
顾云一脸愧疚： “你姐姐太狡猾了，也不知道怎么察觉错了，定了我的话。她不同意，我也不敢不听她的。说着，他说：“急什么？她还没结婚呢。等她结婚了，你就给她吧。“
顾清晏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地指着他的腰问道：“大哥的皮包在哪里买的？刺绣相当独特。“
顾云把它压在腰上，盖在一个松木钱包上。然后他感觉到这一举动，欲盖弥彰，干巴巴地笑着松开了手： “这，这是……”
顾清晏故作平淡： “从女孩家里来的？”
“……是的。”顾云点点头。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刚才那是一个紧张的，下意识的举动。
“哪个姑娘？”顾清晏看到他承认，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微笑。
顾云有点不舒服，犹豫了片刻，坦言道： “你也知道，是贾家小姐那边的女仆，红袖姑娘。”
“红袖？”顾清晏有点惊讶。
“要么是……要么是何家之前着火了。我不小心救了她。她私下里向我道谢。“一开始是正常接触，红袖也没给他任何东西。毕竟，私相授受是大忌。即使不是这个意思，过了界也容易说清楚。不过，两人确实有缘分，后来两次不期而遇。这两句话都有某种意义。
当顾云提到红袖时，她忍不住笑了： “红袖是个好女孩。我觉得她配不上别人，但她说要嫁给我。贾家小姐对她很好，愿意放她走，替她做主。这么好的女孩，我也不想委屈她。我本来打算把房子盖好然后再谈。“
顾清晏只和红袖见过几次面，但印象不错。
“我没有问题。大哥喜欢就好。姐姐也一定为大哥高兴。“这样，房子建好了，就双喜临门了。
第二天，顾清晏带领回到村里。
毕竟盖新房是顾家的大事。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你也想参与。也没多待，顾宛催他们回来，有杨婶帮忙，他们没干，也回渡口了。
顾清晏没有返回商店。他打算弄清楚傻姑的脸是怎么烧毁的。
且不说其他质疑，傻姑毕竟不正常。她发现一个小女孩，是怎么发现渡口的？你怎么上那艘船的？
要说他的大权向来叱咤风云，如今却陷入了困境。
归根结底，动力依靠植物作为原点，只有河面上的水，在有限的范围内找不到支撑点。他的权力根本无法使用。毕竟，这条大清河是一条河面宽阔的运河。傻姑坠落河段的王府崖也是陡峭的山壁。所以希望时间追溯到王府崖，成功率不会大。
站在渡口河边，昼夜交替，银河倒转。
12月初，天气寒冷，尤其是在一场降雪之后。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大清河没有结冰，但这个季节出行的人很少。渡口苦力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蜷缩在背风处。
不确定傻姑什么时候出现，顾清晏不得不从12月的第一天开始搜索。
直到初五，渡口上出现了傻姑。
那还是一个乞丐老婆的样子，嘴里念叨着“云儿”，大概就是小女孩的名字。
他说傻姑疯了。有时她并不疯狂。找到渡口后，她一一询问开店的人，包括苦力，甚至一些刚下船的人。也许她还有点疯狂，至少在问的问题上，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合适的人，但她很幸运，真的问了。
这是一位撑渡口的摆渡人： “找个小乞丐？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吗？她过得很好，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们乘船把她带走了。“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摆渡人知道了，因为他听了等船的客人的话。
带走小女孩的是个中年男子，据说是个生意人，年底要回老家。就是因为急着抓船，马车险些撞到小女孩。对方不落人，救治，照顾到底。据说是因为母亲信佛，常叮嘱他要有善念。他决定带小女孩回家，是因为他经常在外面旅游，觉得自己是在行善，求个心安。再加上他家的钱挺多，加个人吃饭也不算什么，于是他决定把小女孩接回家。
当时，中年男子乘坐货船南下。摆渡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人们都为男子的善良点赞，也感慨小姑娘的日子过得好。
傻姑要去追，即使她不知道具体位置。
坐船花了钱。傻姑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这笔钱。第二天又来了。它雇了一个渡口，给了22两多银子，说要去南方。失主见她钱多，又见她是个乞丐老婆。他的眼睛转了一下，同意了。
船出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船主想抢钱，也不会烧自己的船。况且，傻姑事故发生时，经过的船只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王府崖，王府崖……
王府崖为何会发生意外？
他觉得还是要重新走傻姑走过的路。
“顾兄！顾兄，你在干什么？“秦十六从远处叫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清晏见到他并不感到惊讶。
“刚到。我听你三弟说你来了。“秦十六环顾四周，不明白刚才在看什么。
两人回到店里。
秦十六一落座，就兴致勃勃地谈起他接到的几个委托。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调查起来却很琐碎。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捕快了，也无法依靠其他捕快的帮助。一切都要由神断局里的这些人来做，这在一切开始之前真的很难。
秦十六说了些什么，只是想从顾清晏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奇偶校验。
“还不错。”顾清晏令他满意。
秦十六顿时感到如释重负。
当然，这并不是他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
“顾兄，检查傻姑需要多少钱？”秦十六根本不知道怎么谈判，或者说，面对顾清晏，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谈判。他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 “银子我拿到了，五百两，够吗？”
五百两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使对秦十六来说也是如此。
这样的世家子弟，靠的是家庭地位和名声，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有钱人。秦十六比较鲁莽，之前觉得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所以根本没有经营什么产业。它前些年从长辈那里收来的钱，早在离家出走初期就花光了。
顾清晏看到这些银票，问：“你从哪里来的？”
秦十六小声说：“是从家里来的。”
“家？你家人会给你寄钱吗？“顾清晏扬起了眉毛，充满了疑惑。
秦十六笑了笑，老老实实地坦白道： “当然，这不是父亲送的。”
其实，就是因为他坚持不回家，老祖母和老母亲不放心，怕他在外面缺钱受委屈，才派人悄悄给他寄钱，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他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他是秦家长屋的第一脉。他在长家子弟中排行第16，在兄弟中排行第6。他是第一个孩子。
“祁慕寒委托给我了。”顾清晏笑道： “把钱拿回去，想要就跟着走。你负责所有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