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十六已经主动找到你,顾清晏又有新的发现,就不会耽误了。
顾清晏,祁慕寒,秦十六,孙明,郜阗,傻姑一行六人租了一艘渡船前往王府崖。成功率虽小,傻姑毁容却处处诡异。顾清晏还是尽力,指示摆渡人慢慢走。
运河很繁华,船只来来往往。
顾清晏站在船头,看似眺望四周风景,实则无意欣赏。
渡船不去运河中心。它们越往中间走,就越大。多为长途货船,如短途渡船,渔船等。为了省事,避开江面,他们不会无息地往中间冲。靠近银行也有助于权力的发挥。即使河岸两岸已经筑起了水坝,也会有植被。
顾清晏通过它的威力可以清晰地看到两年前站在船头的傻姑。
船夫确实有些不可告人的动机。他撑杆子,用眼睛扫了一眼傻姑,似乎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开始工作。傻姑全然不知,使劲地望着河水,仿佛能看到她的“云儿”。
突然,傻姑神色变了,不顾站在船头的危险,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在前面抖了抖手,大喊: “奇哥哥!奇哥哥,等等我,我是婳儿。“
顾清晏一副整肃的样子,正想看看傻姑口中的“奇哥哥”是谁,但他只能隐约看到一艘货船,桅杆上挂着一面旗帜,隐约有“四海”二字的意思。
几次呼吸之后,回溯的场景就像一幅所有颜色都褪色了的图画,只留下模糊的阴影和轮廓,一点声音也没有。再呼吸几次,就连这个残影也会完全消失。
顾清晏提高心智输出还是徒劳的。
他力量的辐射范围确实可以轻易地扩散到岸边,但岸边没有树木,一两棵杂草太脆弱,无法再现在如此宽阔的水面上发生的一切。
“王府崖就在前方。”店主喊道。
果然!
顾清晏目不转睛地看着河的两岸。一边是用石头和砾石筑成的河岸,一边是陡峭的悬崖。这段河段长约一英里,超出了他的权力范围。因此,无法还原傻姑是如何受伤的。
但也不是没有结果,至少有一条线索可以追查。
四海是水运局,货船经常停靠渝郏渡口,所以他很清楚。
“再往前走,跨过这个悬崖。”顾清晏说。
船主经常在渡口进行业务。自然,他们知道顾清晏。他们也看到,这一行人不像旅游,不像欣赏风景,更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当车主看到没有其他人反对时,就听从了顾清晏的指示。
顾清晏揉了揉太阳穴,才勉强回去,略显疲惫。
祁慕寒一直站在他的侧面,没有制造噪音和打扰,只是保护他,防止他不小心落水。
渡船继续前行,经过王府崖,经过这处悬崖,前方的河岸又恢复了绿色。
“停在这里。”顾清晏选择了岸边树木最丰富的河段。
这次再回来,场面非常清晰。
大概是一个寒冷的冬日,运河上的船只并不多。在特定时间,只有一艘通用货船通过这一段水域。他不在乎船上装的是什么。他主要看人。毕竟傻姑不会无缘无故对着货船喊“奇哥哥”。奇哥哥要么是河运货船管家那样的人,要么是租货船的商人,甚至可能是他途中的客人。
当时正值腊月,尤其是船只行驶在运河上,风迎面咬人。除非必要,人们会躲在温暖的小木屋里。
傻姑真的看到“奇哥哥”了吗?
顾清晏仔细观察货船。甲板上有两个船夫在调整帆角。除了。考虑到事发地点在王府崖,或许该男子处理完傻姑后留在船舱内,但无法探查。
如果他实时探测,他的脑力可以穿透房子的障碍物,但不是在回想中。当然,如果舱内有盆栽等植物,建立了连接,他还是可以窥探的,就像他检查鬼母时那样。但这是一艘货船,不是载客的,船工们也没有闲心种花种草,让他无法再往前走。
整艘货船没有一个绿点,顾清晏只能作罢。
“下一个渡口在哪里?”顾清晏问。
“有小渡口,大渡口,顾掌柜……”
船主还没来得及问完,顾清晏便道就说:“可以停靠世界各地货船的渡口。”
“他们的货船不小,小渡口根本停不下来,过了我们的渝郏渡口,再往前走只能是平水县了。我渡船慢,到平水县城要一两个小时,那时天就黑了。“
这会儿是下午。据船主估计,到达平水县城没问题,但天黑前不可能返回。晚上坐船不安全。
“别担心,耽搁的时间我们会弥补的。去平水县。“顾清晏看了看另外几个人,然后对店主说。
“对,反正都是为了赚钱。”只要给钱,船主自然不在乎。而且,这些人并不陌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顾清晏离开船头,坐在船舱里的长板上,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息。
秦十六等人并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调查。虽然他们不太明白他是如何运作的,但他们知道什么时候不该打扰他。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很有默契。在调查过程中,所有步骤和方向都由顾清晏安排。
“顾兄,我们去平水县?嗯,你刚才提到的什么货船有什么关系?“秦十六真的很想学,但他无法触及他调查的脉络。
“我之前了解到,在傻姑事故发生的当天,一艘四海货船经过渝郏渡口。我想可能船上的人看到了傻姑。反正没有其他线索,去试试运气吧。“顾清晏为这条线索发明了一个来源。
“哦,没错。”这听起来没问题,秦十六字母。
祁慕寒笑着递给他一根竹筒: “盐茶。”
顾清晏确实有点口渴。他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闻起来有点咸。
所谓盐茶,就是绿茶中加入一些盐,有生津止渴,清热除烦的功效。炎炎夏日可饮用,防暑降温。不过一般人不会喝这个消暑,但在渡口工作的苦力会在茶叶店喝这个。首先,它便宜; 二是大量出汗后,身体缺盐,所以补盐才健壮。
喝了两杯就放下了。我有点不习惯。
秦十六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是不是对顾兄太好了?一点茶不值,但这部分小心…… 总是有点别扭。
孙明是个好人。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
一路上几个人话不多。
顾清晏查看傻姑。本来我还担心傻姑到了船上会想起那个小女孩,但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段记忆,躺在甲板上提水玩得不亦乐乎。郜阗在一旁看着,以防她滑入水中。
忘记…
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掩盖,掩盖了那些给她带来痛苦的回忆。家庭的悲剧性变故,小女孩的失踪,就是这样。她没有办法改变,也无法忍受,只好忘记。
然而,伤口伤痕累累,粉刺还在。回想起来,哪天一受刺激,我就会痛得发疯。
到了平水县,还不是游石。
时值夏天,天长夜短,此时还很亮。
渡口的船只非常繁忙。一艘四海货船靠岸,苦力们正在把货物搬下来。虽然一般来说,每艘货船上的船工都是固定的,但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变化也不能确定,所以这艘船是不是两年前的那艘船也不能确定。
但是,并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意义。即使是同一艘船,船夫也不会记得两年。
顾清晏不需要问人。时间倒过来了。船龄两年的货轮停靠在平水县渡口。
船开始卸货,但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下了船。
这些人当时只携带少量行李,应该是上船途中的客人。这些货船都是一样的。只要不是太值钱的货物,渡口靠岸的时候,也会带几个人上路。赚来的运费会被大家伙瓜分。无论多少,都是非资本业务。
一共有七名乘客。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提着书箱和篮子,下了船,找了一辆车,说了一个地名,就走了。一对中年夫妇,提着满满的两个竹篮,听着夫妻俩的对话,也是平水县人。剩下的四个人似乎在一起。领导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面容有些女性化。其他三个像追随者一样跟着他。
顾清晏觉得女人味十足的男人面容略有不同。夫妻俩下船时,竹篮不小心砸到了他。他赶紧躲开,眉毛却绷紧了,捂着左肩咒骂道: “眼睛短的狗!”
夫妻俩脸色一变,又害羞又生气,但不敢回嘴,急忙下了船。
身后的随从冲上去请道: “三爷,你受伤了…。否则,我就去城里找医生。“
“不需要!”那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货物很重要。去盯着点,干完了不妨就回去。“
原来,这名男子租了一艘货船来运货。来自平水县的货物早已运到渡口,现在只等装船。等着货物全部装满,男子下了两个命令,又回到了船舱。货船离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