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昨天晚上的,晚上还有
“你干嘛?”
“没有毒,放心吧,赶紧披上,别冻得伤寒到时候正经事儿还没办呢,就病倒了。”
云绮落接下了他的披风,盖在了身上,询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去北凌谷的原因?别告诉我,你是陪我去的,我几乎是不会再相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与你鱼死网破。”她面带微笑的说着,元宁倒是佩服她,既然如此不相信,她还能敢与自己同行。
元宁细细道来:“北凌谷的两位谷主,其实都是和元稚属于同门师兄的,不过他们之间认不认识我就不知道了,以前的西府弟子众多,上一任府主叫做元棋,是他们的师傅。还有个府主属于副手,叫做元喜。西府有一种不明且强大的气,叫做鬼气,你应该也见识过了吧?”
“是元稚身上携带的?”
“西府的属性本来就是亦正亦邪,刨去所有的秘籍之类的东西,就属这个鬼气最为阴邪,以前的西府归顺朝廷,这鬼气一直都是被埋藏的,当年的副府主偷偷的试炼了鬼气,且发现鬼气难以驾驭,因此送了命。在此之后,鬼气就再未真正的被封锁,一直存在至今。”
“那你想找他们干什么?你身为元稚的徒弟,就这么想要杀了自己的师傅?”
“因为我想要取代他,仅此而已。”元宁眼底深藏的怨恨,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掉的真实,云绮落就差一点就相信了。
“你想取代他,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会都未曾寻找到机会杀了他,从而取代他吧?”云绮落不解的问着,也是在辨别他口中的话是否真实。
说起了这里,元宁的目光显得更加的阴沉,冰冷,他看着云绮落,好像真的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仇恨。
“我,元宁,也许我根本不叫这个名字。但是我被元稚弄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是他偷来的孩子,如果没有元稚的话,我的人生或许还要比这璀璨百倍千倍,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恨他?或许想要取代他是假,但是恨他,绝对是真。”
“那你也真够倒霉的啊,被这么一个大魔头所囚禁在身边,身不由己。”云绮落靠在一边没再继续说话。
她并不完全相信元宁所说。
但是瞧着元宁的样子,又像是被触动了心底的那道伤痕。
“那咱们怎么进北凌谷呢?”云绮落突然开口问。
“这个简单,北凌谷之前我去过几次,以前元稚总是让我来北凌谷送药,采药。我见过他们的腰牌,咱们到了地方复刻两块腰牌,也就进去了。”
元宁这个方法,风险好像很大,有可能会白跑一趟……
“那好吧,到了地方再说吧。我困了,先睡一下。”
云绮落继续靠坐在一旁,伴随着马车的颠簸入眠。
突然,马车急刹,云绮落骤然惊醒。
“什么情况?”元宁询问流月。
流月上前查看了一番后,前来禀报:“公子,看来咱们得绕路而行了。这前面全是沼泽地啊。”
元宁撩开帘子一看,远处大片的沼泽地,潮湿水汽的作用下,映照着着月光,还泛起着点点的光亮。
沼泽之大,遍布前路。
“看来咱们不得不绕路了。”元宁看向云绮落,云绮落随意的拍拍手,:“随意随意,我无所谓,倒是你,可千万别耽搁了元公子的复仇大计才行!”
几经商议之下,只能选择绕行了。
翌日。
京城内外,层层重兵围守,银枪铁盾,壮士雄兵,遍布京城各处。
凌浅寒带兵逼宫,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去。
凌仕连滚带爬的躲到了自己的欢意殿,结果们宫女刚刚把殿门关上,凌仕刚刚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还没坐稳,只听“哐当”一声,凌浅寒带人闯进了欢意殿。
凌仕看凌浅寒的眼神像是看见鬼一样的惧怕,又故作镇定的维持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君王形象。
他怒道:“你擅闯欢意殿,该当何罪?”
“何罪之有?本王无罪!”
“你大胆妄为!”
“依本王看,大胆妄为的是皇兄自己才是。本王曾经说过,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就好,别动那么多的歪心思,可皇兄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朕是国君,自然是要为天下所考量,你是朝廷的祸患,朕自当除之。”
“为了除掉本王,你不惜与奸臣为伍,不惜牺牲上百条人命,诱使瘟疫频发,做了这么个局,就是为了给本王顶罪?皇兄可真有你的了,臣弟佩服。”
“哼,功亏一篑啊。”凌仕懊悔。
“其实皇兄蠢笨到了家,本王和李绪,你都无法轻易的除掉,你若是同本王一起除掉李绪的话,或许本王还会让皇兄再多当几天皇帝,但是你跟李绪合起伙来企图将本王送上断头台,皇兄这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啊。”凌浅寒说的绘声绘色却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死到临头的凌仕不敢轻易插嘴。
“你和李绪合作,你除掉了本王,李绪下一个要除掉的就一定是皇兄你,而你若出除不掉本王的话,现在的局面出现的就合情合理了。”
“你为臣不尊,不仁也就罢了,觊觎皇位已然是大错。但是你别忘了,就算朕不做这个皇帝了,你也难以安稳的坐在这把龙椅上,朝臣们的声音,凌氏皇族的悠悠之口,最后李绪这块心腹大患等等等等的一切都让你无法坐稳这个皇位。”
“你觉得这一仗,你和李绪要打多少年?”
“本王从未想过要在这个时候打仗,而且本王攻占京城就是为了皇兄你一个人。可能你还不知道,木已成舟,本王和李绪所占领的城池,地界,势均力敌,争夺不急于这一时。但是京城这一块有皇兄在,臣弟与皇兄兄弟情深,自当拼尽全力守护。”
凌浅寒的话,惹得凌氏嘲笑:“好一句兄弟情深。”
凌浅寒缓缓的放下了剑,一步一步走进到凌仕的身边:“皇兄从今日起,还是当今的圣上,谁都不能改变的。哪怕老死在宫中,您依旧也是皇上。本王就是想要皇兄看看,臣弟到底是如何一步步的将你爱惜如命的江山收入囊中的。”
“你真狠毒,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留你一条活路,早该杀!”
凌浅寒拍了拍凌氏的肩膀,舒缓的安慰其道:“皇兄现在说这些其实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还是向前看吧。”
凌浅寒说完后,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本王在此声明,皇帝体虚多病,如今更是难理国事,如今在欢意殿养病,你们都要好好照顾皇上,寸步不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凌仕一听则愤然起身:“你敢囚禁朕?”
“皇兄您误会了,这怎么能是囚禁?皇兄您是天子,是天下的主。从今天开始,您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龙椅上,且看臣弟是如何一步步吞噬您江山的吧。”
“凌浅寒你枉为我凌氏子孙!就算朕答应,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还有我凌氏全族都不会答应!”
凌仕震怒,与殿前云淡风轻淡然以对的凌浅寒鲜明对比。
凌浅寒一笑森然:“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朝廷更替,江山易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还是皇兄觉得您有什么资本让朝臣和凌氏全族生死相随呢?”
他勾眉一笑,却对凌仕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
凌仕心虚的坐在龙椅上,早就无话可说的硬撑着。
凌浅寒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直到他站在了凌仕的身边,轻轻扶住了凌仕的龙椅把手,拍了拍:“皇兄,您最后剩下了的,可就只有这么一把龙椅了呢。”
他深邃邪魅的一笑,包含着所有的狂妄。
“好生伺候着皇上,让皇上不能离开欢意殿半步,还有太子殿下,各宫皇子,公主。谁敢造次,杀无赦!”
“是。”
凌仕气得颤抖:“你敢圈禁朕?你敢圈禁朕?”
凌仕的呼喊使得凌浅寒站住了脚步:“再加一条,圣上若得了失心疯,便可以好生让他安眠。”
“明白!”
“皇兄若是想要留自己一条命,就好生静养着吧,最起码还能活个三五年,如果不然的话,那就别怪臣弟无情了。”
欢意殿内外从宫女到侍卫,全部换成了凌浅寒的人,整个宫殿就像是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一般。
“殿下,京城已经被咱们得人攻占了,好家伙,李绪刚听见了消息,二话不说立马将岭南五城全部给领兵占领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岭南五城本王一直都未曾涉足。李绪暗通大燕国,暗自圈下了岭南五城也并不奇怪。本王和李绪,都是对方眼中插得最深的那一根眼中钉,都不敢妄自行动。”
“那殿下,为何还要留下凌仕?应该借此机会直接杀了才好。”
“凌氏皇族。不光只有本王和他,先皇也不光只有本王与他两个人儿子。凌仕其他的兄弟,乃至各个凌氏分支,都有自己的封地,但地区极度偏远,消息也不灵通。如果凌仕现在死了的人话,消息传出来,那就一定会引得各地虎视眈眈。到时候带着兵马来京城闹,那本王何必惹这样的事呢?再来,本王现在不想当这个皇帝,更没办法平定这天下。但是凌仕必须控制起来,以防他再做些无用之举来恶心本王。”
“属下明白了。”
“有消息了吗?”凌浅寒问。
这话语里指的是什么,明杀一瞬便懂了,他回答:“还是没什么消息啊。殿下……王妃娘娘福大命大,万事都能化险为夷的。”
“知道了。”他的眼神之中,蒙上了一层忧伤。
木焕清骑马而来,汇报情况:“殿下,京城驻守已经安顿完毕,京城以外十八城也悉数占领。”
“做的不错,收。”
“是!”
“不过未见云将军,不知云将军现在所在何处?”木焕清有些奇怪,昨日明明都已经部署好了,怎么偏偏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见人影了?
凌浅寒不在意的应了句:“云府有丧事,别太见怪了,走吧回府。”
凌浅寒也没有多做怀疑和猜忌。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说,就私心而论,他现在见了云晚舟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云绮落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