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我颤抖的抱紧自己,哀求道,“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的孩子丢了,我需要视频监控,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孩子,求求您,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很是冷漠的扫量我,看垃圾一般的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我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道,“院长不在,总该有院长代理在吧?”
“院长的代理啊,”她看着我笑,“我就是啊,你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我没有更好表达诚意的办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帮我签个字吧。”
“什么字?”她冷眼看着我。
我赶紧将怀里捧着的白纸递上前,“这个,就是这个,只要您在上面签上同意,再签上您的名字,我就可以查看医院的监控了。”
“你要看哪个科室的监控?”她不接纸,反问道,“儿科么?”
“是,是的。”
“哎呀,那可不凑巧,我只是个代理,手可伸不了那么长!”她冷漠的说完,便头也不抬的翻看手上的文件。
“那,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谁知道呢。”她埋头看着文件,快速地旋转手上的签字笔,冷漠的说道,“还是那句话,等下个星期院长回来了,你再找他签字吧。”
“我,”我全身无力的坐在自己的腿上,焦头烂额的功夫,身后忽然喧哗起来。
“您请走这边,”嘶哑的老男人声音在走廊的尽头响起。
我闻声,缓缓的转过头去。
左旋披着黑色的考究风衣,带着黑色的墨镜,帅气的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四个威风凛凛的保镖,两个黑人,两个白人。
在他的左侧前面,永远保持着与他有三步远距离的,是一个秃顶黑发的中年矮个满脸油光的男人。
那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很是小心的讨好左旋道,“左总,您请走这边,诶,小心脚下。”
脚下?
我顺着老头儿的手向下瞅,分外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上啥都没有,还用得着小心脚下嘛。
只听那个谄媚的人,掐着嗓子恶心的讨好道,“地上滑,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左旋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步履阑珊的老头子,踩在干净的地板上,还能摔跤不成?!
我对他恶心的嘴脸嗤之以鼻。
“院长!”前台的助理顾不上合好文件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谄媚男面前,恭敬地称呼道。
我去,他竟然是院长!
我向着苍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盛京医院的院长出差去了,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么?!
怎么现在在这里?!
“左总好!”院长助理偷偷的瞄了一眼左旋,然后像个黄花大闺女遇到心上人一般,脸红了。
还羞答答的。
我再次向着苍天免费送了个白眼。
“怎么回事?”左旋距离五米远的时候,这才越过晃动的人影看到瘫软在地上的我。
院长回头瞅了自家办公室门前一眼,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顺带着面色苍白的狠狠地怒斥助理道,“快说,怎么回事?”
“医闹!”院长助理竟然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我不是医闹!”我抢白道,“我只是来请院长签字的。”
“签,签什么字?”院长还没发话,助理先一步的问道。
我瞪着装过头的助理,很想拆穿她,可想到自己毕竟有求于人,不得不配合的说道,“我想要调取医院的摄像,所以需要院长您的签字。”
助理小心的看着院长,院长小心的看着左旋。
左旋俯视我,问道,“丢了什么?”
“孩子!”我艰难道。
“丢了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报警?”左旋问。
我说,“我报了,但是警察还没有找到。”
“既然报警了,就好好等着吧。”左旋生硬的说。
“是啊,是啊,有事交给警察,”院长顺着左旋的话,讨好力十足道,“左总言简意赅,说的全是真理。你这小姑娘只管在家等着就好。”
我闻此差点哭出来啊,挣扎着说,“你们但凡说出这样话的人,肯定都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想到玉儿,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向下流,“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命,我怎么能做到什么也不做,就干巴巴的等着呢。”
“你想干什么?”左旋问。
“调取录像。”我重申道。
“儿科?”他问。
“是!”
左旋抿唇笑,被墨镜挡着,我看不到墨镜下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模样。
是否也如他嘴角轻轻的扯动一般,冷漠无情。
院长小声问道,“左总,您看这字,我是该签啊还是不签啊?”
“院长!”她身侧的助理着急的揪着他的胳膊道,“您忘了,儿科的摄像头坏了,怎么可能还调的出录像!”
“哦!”院长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坏了?”左旋微抬着下颌,问道,“你当时拍着胸口跟我保证的是什么,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没忘。”院长弯腰鞠躬,冷汗滴滴答的掉在地上。
他也不敢直起腰来说话,就这般面朝大理石地面,瑟瑟发抖的说道,“我当时引进这套摄像设备的时候跟您保证过,十年之内不会坏。”
“是啊,”左旋轻飘飘的问,“那你来解释解释现在是怎么回事?”
院长被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你当我左旋的钱是那么好糊弄的,嗯?”左旋轻挑眉头,冷冷的说道,“随意的打了水漂么!”
“不,不是,怎么可能浪费您一分一毫呢,”院长苦兮兮的说,“医院摄像设备不会坏,医院的摄像设备怎么会坏?!好着呢。”
他身侧的助理一个劲的拽他的衣服。
眼见着他继续说下去,助理着急的连续拽了他两次衣服。
第三次的时候,院长忍无可忍狠狠的将助理的手甩到一边,顺便拿着他出众的死鱼眼睛恶毒的剜助理。
助理被吓得捂住脸,呜呜的委屈的哭泣。
“有些吵啊。”左旋摘下眼镜,厌烦的看着哭出声响的助理。
院长推助理,“快滚一边去。”
不想用力过猛,将助理推了个四脚朝天。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狠心人,”助理抹着眼泪说,“你难道忘记我怀了你的骨肉?!”
左旋看着满头大汗的院长轻笑。
院长一边心疼的看着四脚朝天,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助理;一边小心的打量左旋的神色。
助理死活不走,院长只好将助理拖进了助理办公室,这才擦着汗走出来,“抱歉,让您见笑了,实际上那个小助理她,她……”
他哆哆嗦嗦的找不到合适的托词。
左旋将视线越过他停留在我身上,“院长的私事,我左某人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顺利婚前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