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芸抢在陈景州前回答,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不能把虎子的底细说给他听。
看了陆清芸几眼,陈景州没说话,等同于默认了。虎子紧绷着身体,在听到陆清芸这么说的时候,微微诧异,后来又免不得多想的失落。以为陆清芸嫌恶他流犯的身份,固而隐瞒。
肖克也并未将注意力多放在一个孩子身上,道了一句“二位性情高雅”,便把话题转到别处了。
“边塞战事将起,陈贤弟可有什么打算?”
“我一介布衣能做何。”陈景州这问题答得挺溜,陆清芸不禁猜测,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在提防着肖克。
“年年征战何时休啊!陈贤弟一身好本事,怎会从军营出来?”
这话透漏的讯息有些多,夫妻二人的心里都有了警惕。
“心中念及家人,无心念战。”陈景州说话仍是简洁明了滴水不漏。
陆清芸知道他这话一半是真的,一半含着水分。至于他退伍的直接原因,陆清芸注意到他看向虎子的目光,心中被什么刺了一下,骇然惊悟。难不成是他在军中知道了什么?
战事年代未老未残又未有大功绩的人,想要退伍并不容易,哪怕他们到了服役时间,只要上头想留,就没有可能放人。这也进一步说明了,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谋划,助他们离开。
脑洞一开没停住,两人又说了什么,陆清芸没听清。脑海里全是阴谋论。
“恐战事生变,出发的日子提前到了八月初。”
“这么快?那会不会提前回来?”
问完后又想起来,如今起了战事,北边的人都往南边迁了,他们这些跑商的大概也要改变计划。北边缺了人,逢战事生意必然大打折扣,再把商品带到北边来,就显得得不偿失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压货往京都走,回来无定期了。
“此事要看商队那边怎么安排。”肖克回答模糊,陆清芸猜测他肯定早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是怕令这件事无疾而终吧。
提前答应了商家,已是非去不可了。肖克怕人员流失也是没错。
坐着再闲聊了几句,骆大河跑过来,盯着虎子猛瞧了好几眼,瞧得虎子都起鸡皮疙瘩了。不知这位大叔为何这般看他。
“大河,这位是我的夫人。”陈景州抬手介绍身边的陆清芸。
“哦,弟妹好!”骆大河忙打招呼,待看到陆清芸的容貌后,惊为天人。
“贤弟好眼光啊!居然家中有这么个美娘子,难怪的成日不愿过来。”
只当个玩笑话听听,陆清芸见过礼,笑着道:“哥哥也是个爽快人!”
陆清芸得知骆大河的境况,心中感慨,能在这古代生存下来的,就没几个松快人。
“这小子几岁了?”
骆大河又把目光放在了虎子身上。
陆清芸:“未满七岁。”
“身子骨忒弱了!”
“伤了身子底子弱,需得慢慢补。”陆清芸的手在虎子挺直的背上拍了拍,让他不要害怕。
“我家那小子,都能把房子给掀了,成天的撵鸡打鸟,半分不得清闲。你家这两小子,性子也太静了,稍微一装扮可作姑娘了。”
在座的人都听得好笑,陆清芸扯了扯唇角,却不好解释这两娃都有心里创伤,能安稳坐在这里已经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了。按往常一个可以见人躲,一个木愣小傻子。那才真忧心呢!
“静一点不好吗,咱们家景哥不也是半晌嘴里掏不出一句话。”
骆大河那是找到了组织,虎眼一睁,大笑:“没错没错,我见他第一日,他就是一副讨债脸。活像一个大祖宗!”
“你两够了!”
被一来一回的打趣,陈景州无奈崩得后牙槽直痒痒。
肖克哈哈笑的也掺了一脚:“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陆清芸两眼晶晶:“英雄所见略同!”
又是引得满山笑声。
回家后,陆清芸就被某个小气男人按着欺负了。小娘子真是,一天不打要造反,还敢同外人一同取笑他,真是没个度了。
“你做什么,大白日的不要脸!”陆清芸挣扎着扯自己的衣衫,想把滑落的衣襟拉上去。
目光幽暗,莹润的肤色晃得陈景州兽血沸腾,温香软玉的抱着,她还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两个孩子都午睡了,陈景州一忍再忍实是忍不住,欺了上去。
激情过后,陆清芸软着身子用手打不知餍足的男人。
“孩子们快醒了,你还不起来。没完没了了!”手在他背上抓了一爪子。
她实在是太累了,控制不住想睡觉。
陈景州抱着她,兀自得意。
管她什么人,反正这娇娇的媳妇是他孩子的娘,再怎么变化也跑不了。
他一路上想了许多,但最终还是无法想象没了媳妇在身边的日子。
抓着她的手,陈景州喉结上下滚了滚,翻身把人抱起来。
“晚上,让那两臭小子滚蛋吧!”
陆清芸柳眉挑起,气笑了:“你才需要滚!”
王八蛋,吃了一顿不算,还想晚上再开餐,当她的身子和他一样是铁打的。
知道再闹下去媳妇真要发怒了,陈景州抓起地上的衣裳抱起她。
在东厢收拾好出来,陆清芸画的东西全废了。望着一片的墨迹,娇嗔的对陈景州丢眼刀子。
都是他害的,废了一张纸和一盘墨水。
气死了,晚上要克扣他的伙食。
陈景州讨好的挨着她,殷勤的帮着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