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好不容易才见面,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她撑着头无可奈何的自嘲,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直往外落。
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正常的说话?为什么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谈谈?为什么她们都要竖起彼此身上尖利的刺,将彼此伤的体无完肤。
她的身体渐渐的下滑,身体蜷缩在门口,背部靠着墙,不自觉的啜泣出声。
走廊里异常的安静,她压抑的哭声在这静默的空间里无限倍被放大。
明明她已经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过去?是因为当初他离婚的时候太过冷清决然,还是因为沉默如他没有说过多漂亮的话来哄她?她早已经不清楚了,只是多年不见,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依旧深埋心底,难以拔出。
墙壁的转角处,柏林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站着,她蹲在那里哭了一个小时,他在那里守了一个小时,几次想要走出去,将她拥入怀里替他擦干净眼泪,最后却忍了下来。
她那么骄傲,是绝对不允许他看到她的狼狈的,他不能将她最后的一丝骄傲都粉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晴收拾好情绪,擦干了眼泪进屋,柏林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将房间钥匙好好紧紧地捏在了手中,提着行李箱,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到最后没有强迫他留下钥匙,其实是将默认了将钥匙给他的吧!
他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刚刚洗漱结束,手机便来了电话。
他接通却是顾丛凌的,一想她的戏弄,他的怒气不自觉的上来,语气不善地道:“你觉得这样撒谎很好玩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不久后响起了一道男声,“好不好玩,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你们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他惊讶的开口,略带疑惑的问,“……温瑜?”
“难得大影帝您还记着我这个小经纪人。”
温瑜打着电话,目光柔和地看向顾丛凌,却依旧对柏林道,“我为丛凌善意的谎言感到抱歉。”
柏林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冷漠,“你们费尽心机把我骗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瑜笑了笑,“为了你和晴姐的幸福,同时也是为了丛凌的清白。”
柏林的语气依旧平淡。“当年的证据都被销毁了,怎么证明清白?”
“当年的时间证据,调查结果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同样的资料,晴姐的手里也有一份,而且是在更早的时候收到了。”
柏林沉默不语,果不其然收到了邮件。
看到结果,心情复杂。
既然当初的事件已经找到了证据,杜晴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为什么她还会对他这个态度?
温瑜又问,“对了,您和晴姐的见面怎么样?”
柏林的声音低沉,“不怎么样。”
被赶出来,还能怎样?他的媳妇,他的房子,进不了门,更抱不了亲不了,有什么好的?
温瑜隐隐想笑,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说正事,“既然如此,那么证明你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处在当年的绯闻事件,你好好想想,当初还有做过什么让她感觉失望的事情吗?”
柏林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就是头疼,那无休止的争吵,无数次的冷暴力,他再也不愿意去回想了,“我不知道。”
从交往以来,他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他有过跑偏的念头,也遇到过引诱,可是关键时刻,他都把持住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会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的眉头挑了挑,脑子里突然有一道电流划过,猛然闪现了一个画面,“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温瑜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整整一夜都呆在了电脑面前,人生第一次陪着一个男人煲电话粥,煲了整整一晚上。
想他还从来没有跟丛凌一起煲电话粥煲这么久,没想到第一次居然献给了柏林。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对他一晚上的成果非常满意,“好在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算白费。”
说着他将电子文档打了出来,整合成了一个剧本。
做完这一切,他不自觉地伸了伸懒腰,“大功告成。”
他端起一侧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早已经凉透,带着浓重地苦涩味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端着咖啡杯走向了盥洗池冲洗干净,又重新接了一杯温开水,端着走向了顾丛凌的卧室。
顾丛凌还在睡觉,昨天两个人一起听柏林说情爱故事,两人作为旁观者在一旁分析,直到深夜才结束,顾丛凌早已经累趴下了。
他走进卧室,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洒进来,刺得顾丛凌眼睛生疼,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转了转身继续睡觉。
温瑜捏着她的鼻子,叫她起床,“小懒猪,起床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顾丛凌的耳畔,她觉得发痒,不自觉的笑了笑,缩了缩脖子,眼睛却依旧还是闭着的,“别闹了,我好累。”
她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转瞬,粉嫩的嘴唇染上了一丝亮泽,温瑜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唇上,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将手她圈在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顾丛凌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在她的口腔里面作祟,她不断的闪躲,那一抹温热却穷追不舍。
“唔……”她忍不住娇嗔一声,那温热却将她吸得更紧,不断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面攻城略地。
呼吸一点点的收紧,她仿佛像是沉溺在了水中无法喘息,猛地就醒了过来,“唔……啊……”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温瑜放大的俊脸,他放开她,极度魅惑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的冲她笑了笑,“醒了?这个叫床的方式不错,以后继续维持。”
卧槽!这简直是流氓行迹呀!
顾丛凌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唇,往床头躲,“你要不要脸?小心我告你猥亵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