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嘴尖牙利的慕容璟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整个脸也涨得通红。
那慕容璟一言不发,只呆坐在床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手脚都似尴尬异常,不知道放哪儿才好。
这姑娘走到门口,又回身:“下次,公子来可别忘了再约我哦,公子定要记得我的名字,‘媚儿’”,转既噗嗤笑了一声。
“他奶奶的,谁还要约你,你这个混账娘们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啊!我的这清白之身是该留给我的娘子的!这都什么时代了,这女子一个个都不知道半分矜持,哎这红鸾楼,还真是催情的红鸾心动楼啊!”,这慕容璟心里骂了个千万回。
“对了,公子的银两只够这房间待到巳时,公子还想耍就尽快补银子去,若没了银子,公子早点收拾妥当离开吧”,这媚儿又笑着说道。
“公子哥可是第一次玩么,一个大男子,怎的比我这姑娘家还要害羞啊”,那媚儿却又走了回来,看着慕容璟,满脸含笑。
慕容璟低着头摆了摆手,示意媚儿离开。
这媚儿还不忘在这慕容璟的脸上划了一下,感受这吹弹可破的脸庞,这才离开。
那媚儿走后,这慕容璟急忙将衣服穿好,他心里也骂了一万次墨嵐了,“这个混小子不会也在这里享乐吧。”
他下楼去,看到昨日的店家,询问昨日一起来的穿黑衣的人,那店家只说,昨晚便走了,还叫了辆马车。
说是公子特意交代的要寻个好姑娘伺候公子呢。
听得此言,那慕容璟的肺都快气炸了,“他们竟然丢下我一个,还说是我交代的”。
那慕容璟离开红鸾楼,回到自己住所,却寻遍整个院落连个墨嵐的人影都没找到。这酒劲还真是大,午后慕容璟竟然又泛起困来,竟然睡到了夜黑了这才醒来,他只自觉的浑身发软,怕是自己中毒了。
慕容璟使劲的想着前前后后的情景,只觉得那晏离可能没按什么好心。
“但他不应该啊,他可还真的记得他的身世呢,这世间着实太久了,要这么猛然说自己的身份,怕是不把他吓坏才是”
他想起身,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夜他梦到了母亲,那个还在慕容家的母亲。他醒来时宋伯已经在跟前,正有个医者来给慕容诊病。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宋伯微笑着。
那医者诊治完毕,到了外间,对着宋伯说道:“公子肝肾阴虚,肝风内动,气血亏虚,清窍失养,肾经亏虚,髓脑失充,这是典型的眩晕症状,我且开个镇肝潜阳,熄风止炫的方子给公子服下三日便可大好了”。
“有劳郎中了”,那廖伯言道。
这医者写了方子,廖伯给了诊金,送到院门口这才罢了。
那慕容璟听到阴虚二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这是肾精亏虚啊,昨日这一夜可真是太亏了”,直嚷嚷这要吃那大补的药才是。
他也常听到“一滴精十滴血”的言语,心里想着,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不好意思跟宋伯说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那宋伯依照着方子煎好了药给慕容璟端来。
这可不得了了,慕容璟一口便将这药给吃了,他从来也没这么喜欢吃药。
那廖伯看着,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只得极力掩饰着。
“墨嵐呢,他回来了么?”,慕容璟正经的问道。
“也整一日了,没有见着他”,宋伯回声。
“去打听一下”,慕容璟道。
“是!”,这宋伯回声退了出去。
半日后这宋伯匆匆回来:“不好了,墨嵐,墨嵐他被抓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慕容璟问道。
“听说上元节晚上就被抓紧衙门了”,宋伯道。
“上元节,上元节,那日我不是跟那大铁汉一起吃酒么?”,慕容璟自言自语。
“是什么罪,查到了吗”,慕容璟接着问道。
“说是怀疑杀了人”,宋伯低声。
“什么?坏了,定是那个奸诈的二郎干的,我看他一张嬉皮笑脸的样子,我醉了,墨嵐被抓了,定是他干的好事,我这就去找他!”,慕容璟愤怒道。
说着便拽起了外衫便骑马出去了。
怕是两炷香的功夫,这慕容璟已经到了打铁铺。
慕容璟本是极其聪明且心思深沉的一个人,先前不过是没把晏离放在眼里才吃她摆了一道,此刻骑在马上一路行来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不多时他已经到了铁铺。
慕容璟推门而入,只见晏离一身短打正在烧火。
“墨嵐是不是被你陷害抓了去?”慕容璟开门见山问道。
“公子真是开玩笑,你的随从不见了,怎的来找我要人?”晏离拿着一个长火钳冷冷道。
“钱二郎,论财论势论手腕你不是我对手。你我虽非朋友但我对你颇有几分欣赏,且回答我,为何要陷害墨嵐?”慕容璟追问道。
“哼,你欣赏我哪一点?我改了行不行?”晏离气得不行,伸手顿了一把长火钳冷笑:“你也用不着拿钱财权势吓唬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师傅已经被害死了,我钱二郎孤家寡人一个,怕你?!”
此刻慕容璟略有几分明白此事定与晏离师傅之死有关,又见晏离面孔雪白且双眸如水红唇一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今早胳膊上那温热滑腻的女子肌肤,不由得口干舌燥心中一荡。。
“墨嵐是不是被你陷害抓了去”,慕容璟开门见山问道。
“那日不是我们一起喝酒么”,慕容璟问道。
“是一起喝酒啊,你输了啊”,晏离道。
“那为何喝完酒墨嵐就到牢里了”,慕容璟道。
“自己犯了事,被衙门管了起来,你不去问衙门倒是找到我,还真是好笑,公子啊,你带脑子了吗”,晏离厉声道。
此刻这慕容璟知道那晏离已是要撕破脸的架势,他想着将他打个半死,问了出来,但剑那晏离手拿火钳,也不是那善茬,强压这心头的火。
“我那长剑呢?”,慕容璟问道。
“那是物证,岂能还在这里!公子没其他的事还能就请离开吧,公子要问什么只管去衙门便是”,晏离逐客。
“那金子呢,你总不会私吞了吧”,这慕容璟问道。
“那金子自是在你的剑上!”,晏离冷笑道,“这高门公子,莫不是用强的么”。
慕容璟无可奈何,只得离开,那脚刚迈出了门,又回头道:“你这无情的女人,真是翻脸无情”。
“什么?”,晏离很是敏感的转身道。
“没什么,那墨嵐出了事,你也讨不好”,这慕容璟恨恨的说转身离去了。
他心里想着:“若真如墨嵐所说是个女子,我道要看看这个女子是何方妖孽,倒是被你拿住了不成”。
慕容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要命的关窍却是出在了剑上。他忙道:“二郎,这里面定有误会,你且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