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信被专门去取信的生活部部长送到他和当时的学生会会长手里的时候,本来学生会的其他人都是不相信里面的内容的,
还是他觉出有哪里不对,拿着信去逼问了沈砚以前打人的真正原因之后,亲手送到教导主任手里的。
也是他和学生会长一起跟着教导主任去现场逮的人。
“噢,是那个时候啊,”沈砚恍然大悟的指着陶宴:“就有一天宋温暖突然拿着一封匿名举报信,来逼问我为什么当初要打那个姓王的败类,问我信上说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原来那封信是你小子写的啊!”
“是我,”陶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那天晚上我回家之后,一直觉得自己当时不应该就那么跑了,越想越后悔,所以就写了封匿名举报信,在周一早晨提前了两个小时去学校偷偷的塞进了教务处的意见箱里。”
“那你刚才还那个反应,”沈砚说:“干得很漂亮啊,让那个姓王的败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没有提起后来王戈以为那封信是他写的,找人在校外堵他的事情,只是笑着看了他几秒,忽然问:“情书呢?”
“啊?”陶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茫然的看着他。
“你刚才不是说有人让你帮忙给宋温暖递情书吗?”沈砚说:“你递了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这事儿。”
说完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宋黔:“不够意思了啊宋温暖,有人给你递情书都不告诉哥们儿。”
宋黔回了他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冷淡道:“我没收到过情书。”
准确的说,是没收到陶宴口中所说的那封情书。
“咱能真诚一点吗宋温暖,”沈砚说,“这些年你收到过的情书还少?光我亲眼看见的都有好几回好吧。”
说完也没再继续揪着这事儿不放,只又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对面还在埋着头,仿佛在数米一般慢慢吃着饭的颜漠,问:“那你呢,同桌,你有收过情书吗?”
颜漠往嘴里送菜的手一顿,抬头定定的看了他几秒,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不会吧,”沈砚坐正了身体,上半身微微前倾,用夸张的眼神盯着他,表示有点不敢置信:“你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连情书都没收到过?这不太科学啊。”
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他:“那你呢,收过吗?”
“当然收过啊,”沈砚明显没怎么注意收到过和收过的区别,大言不惭:“就凭咱这张脸,长得就像经常收情书的样子好吧。”
颜漠:“……”
“沈哥你要点儿脸吧,”然而颜漠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话,陶宴就已经当场拆起了台:“是,你是长得好看,但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
初中的时候就不说了,也就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吧,有几个不长眼的明里暗里的给你送过几回。但后来她们在被你以什么‘我建议你冷静一下’,‘是学习不好玩吗?
为什么要早恋’,‘不收传单,谢谢’等等一系列经典拒爱语录拒绝过后,别说情书了,现在那些妹子的企鹅微信的好友申请你有收到过一条吗?”
“当然收到过啊,”沈砚理直气壮的说:“我前两天都还收到了一条呢。”
“谁?”
“吉祥物。”
“……”陶宴问:“温老师加你干嘛?”
“让我做副班长,平时帮她和纪律委员管一下班里的纪律,”沈砚想了想,说:“还有劝我好好学习。”
“你说好好学习这事儿就算了,我一全校盛传的校霸,坏学生当中的典型,让我去帮她管纪律,她可真想得出来。”
宋黔面无表情的问:“那你答应了吗?”
“笑话,我是谁啊,校霸也是有尊严的好吗?那肯定是当场就……”沈砚把可乐拿起来往餐桌上重重一放,说得跟没答应一样:“……答应了啊。”
陶宴:“……”
颜漠:“……”
宋黔问:“你的尊严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你们不知道,当时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恳求,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和楚楚动人……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对女孩子总是容易心软,我能拒绝吗?能吗?我要是拒绝了我还是个男人吗?我……”
“不是,你等会儿沈哥,”陶宴伸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问:“楚楚动人是这么用的吗?你想说的是楚楚可怜吧。”
“差不多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就行,”沈砚不以为意的说:“我跟你们说我当时……”
“你别当时了,”陶宴再次出口制止了他,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行什么行啊,楚楚动人和楚楚可怜那可差太多了,中间起码隔着大半个太平洋呢。
还有,说起对女孩子容易心软这个事情,我怎么暑假才刚听说你突破下限开始打女人了呢,开学事情多也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打谁了?”
说起这事,沈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不过按照他往常的性子,其实他是懒得解释的。
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还是想解释一下。
“我也想知道我打谁了,”沈砚没注意到颜漠忽然停下了筷子,说:“就开学前不久,我在群里看见他们和育才的人发生了点口角,被搅了打游戏的心情,就没忍住多了句嘴,出口……劝阻了一下……”
“劝阻,”宋黔用一种特别复杂的目光斜瞥着他,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你可真有脸说。”
那明明就是裸的挑衅好吗?生怕人家打不起来。
“这不重要,”沈砚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重要的是后来我就跟着他们约线下的人一起去凑了个热闹,结果没想到南区那边带了个狠角色,人狠话不多,上来就动手。那我能忍?
肯定不能,当场就跟他打起来了,结果没打两分钟就被随后赶来的条子给带走了,出来就听见他们说我打女人,但我至今都还不知道我打的是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