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夜夫人救命之恩,小王没齿难忘。”
“六王爷不必多礼,这都是应该的。”
容轻颜会意微笑。
容轻颜以为这没什么,而容轻颜没发现,她这一笑之后,那边晋司林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咳!”
夜辞干咳一声,试图打消某人根本不该有的想法。
可夜辞这么一动作,一时间,晋司林的眸光便直直的集中在了夜辞身上。
晋司林静静的看着夜辞,越看越眼熟:“你是?”
“本相夜辞。”
夜辞不由得强调出声。
晋司林揉了揉自己有些不清醒的脑袋,又看了看夜辞,越来越觉得眼熟:“可能是本王认错人了。”
“不过夜相和本王的以为兄长,长得真像。”
“如果那位兄长长大了,也应该是夜相这样吧。”
夜辞连连打哈哈:“是吗?”
“也许只是巧合。”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正在此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那边天意已经被簇拥着进来了。
太医见过夜辞,立即礼貌见礼:“拜见夜相。”
“不必多礼,你之前看过六王爷的病症,你且说说,六王爷是不是碰不得花粉的。”
头一次,夜辞在外人面前,说了这么多个字。
太医如实说道:“回禀夜相。”
“六王爷的病情,的确如此,不光是花粉,就算任何细微粉末状的东西,碰到了,也会银发病发。”
“严重的时候,很可能喘不上来,就此殒命。”
胡鹏正一听这个,便再无二话可说。
“大人,血衣和菜刀都找到了。”
随着衙役的一声大吼,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去。
容轻颜上前,在一张空地上,摊开血衣,指着血衣上不同的痕迹,做出了不同的分析:“这里面,还有死者指甲上的皮肉,对比之下,不难猜出。”
“还有这些都是死者的血迹。”
“这些是死者挣扎时候,所造成的伤痕……”
忽然,在任何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容轻颜一把掀开了蒙着尸体的白布,露出里面血污成一片的尸体。
什么叫开膛破肚,这就是。
在场之人,就连是晋司恒,都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而容轻颜用手帕裹着菜刀,照着伤口,分析的有理有据:“这里,这里,还有那里的伤口,全是出自刺刀……”
“容轻颜,你还是不是女人!”
终于,晋司恒忍无可忍了,爆出这么一句话。
容轻颜举着菜刀,无辜的看着晋司恒:“本姑娘说过,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本姑娘都会看。”
看着小丫头专注的神色,和看着尸体的严肃认真。
夜辞的嘴角一抽:他终于明白了,容小溟那种特殊癖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呕。”
终于,晋司恒忍不住,直接跑到墙角吐了出来。
容轻颜嫌弃的看了晋司恒一眼,再次将尸体检查一遍,丢掉手里两章血污得不行的手帕。
一沉连忙叫人送上了洗手的皂角水。
看夜辞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容轻颜深深觉得,也是没拿一坛子白酒来让自己洗手,已经是很宽厚的处理了。
容轻颜倒是老实洗了手。
还在手上撒了自己特质的药水,做消毒处理。
然后看着已然看呆的胡鹏正:“胡大人,能让人那些纸笔过来吗?”
“我这有。”太医立即奉上了自己的纸笔。
看着容轻颜的眼神,就好像太医看到的容轻颜不是人,而是神。
容轻颜提笔,将自己的偃师报告写了下来,递给阎伦:“给府尹大人送过去。”
夜辞直接伸手接了过来,扫了一遍某女写下的验尸细节,包括有几处刀上,就出匕首的伤,什么内脏跑出来了的详细细节。
狭长的凤眼难得一亮:“你到底挺专业的。”
“那是,不要质疑本姑娘的专业。”
容轻颜得意扬眉,头一次觉得,夜辞说得话,终于顺耳了,动听了。
夜辞只是心里已经把人容轻颜写的偃师报告记了下来,递给阎伦:“给胡大人送去。”
“喏。”
当胡鹏正看到了容轻颜一系列说辞和指正之后,尽管胡鹏正不愿意相信,一个女人可以断案的事情。
也不得不相信了。
而手里的这一张纸,也已经把详细的人证物证,全都写下来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就是不小心欠下了赌债。”
张管家看自己无路可走,只能磕头求饶:“小人真的只是想管胡太傅借些银子周转的,毕竟胡太傅是六王爷的恩师,与六王爷的感情不错。”
“在这王府里,小的认识的,唯一的有钱人,也就是胡太傅了。”
“到衙门里说吧。”
胡鹏正的声音冰冷。
冲夜辞三王爷六王爷三人行礼告辞之后,就气冲冲的押着张管家走了。
“三皇兄,你来这里没问题吗?”最后还是这里的主人见到了第一个回过神来。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
三王爷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主动上前扶住了晋司林的手臂:“走,有什么话,回房再说。”
“哦,好。”
那边,容轻颜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上的夜辞。
忽然感觉夜辞有哪里不对,二人这气氛,沉默的有点尴尬:“喂,你不会被我吓着了吧。”
“恩,吓着了。”
夜辞平静承认。
这悠闲的语气,这坦然的声音,哪里有半点被吓着的样子。
可夜辞这样,也让容轻颜为之安了心:“那就吓着了吧,以后离我远点就是了。”
“你不是应该好好安慰我吗?”夜辞不禁微微拧眉,这怎么和他想想的不一样。
容轻颜在夜辞背后翻了个大白眼:“我可是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我怎么可能把你往身边放。”
“可你下找我了,必须对我负责。”
夜辞的声音不大,却很是坚定。
容轻颜无语望天,直接装傻:“谁听到了吗?”
“反正我是没说,你本人作证也无效。”
“夫人,属下听到了。”阎伦无辜强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