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爱喜2020-08-11 22:253,290

  “师尊怎么也肯给这仙门大典一个面子?”江渊坐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以为谁都没办法把您这尊活佛请过来呢?”

  越夙辙听着坐在一边江渊的冷嘲热讽,没有说话,捧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茶不是他日常喜欢喝的雨后龙井,普通的茶水他不怎么喜欢,即便仙门大典的东道主为了招待来自各处的名门志士,已经用了自以为最好的茶,但依旧比不上越夙辙的茶来的珍稀。

  他啜了一口,然后就放在一边没有动,余光里瞄见旁边的江渊也喝了一口没有碰那茶。

  “师尊,怎么不说话?”

  江渊一身黑衣穿的飒爽俊美,旁边身后一众美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越夙辙依旧没有回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同这人,也没什么话说。

  江渊见越夙辙不回话,也就不再问他话,而是一脸寒冰的转过脸去。

  这一刻,空气都略微有些凝滞,远处的山边出来了太阳,顿时亮光万丈,层山明亮。

  越夙辙依旧独自坐着,他这次来,没有带多少人,加之最近很多头条事件都和他有关,所以大多数人的眼光都向他看去。

  江渊有一头漂亮的长发,余光里,越夙辙总能看到他那头正在发光的长发。

  很快武道大会开始,东道主派人上去致辞,越夙辙有事离开了一趟。

  这原本只是随便的离开去了别处,但奈何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江渊竟然也不见了。

  如今人家已经要和他绝交,毫无瓜葛,就算现在他是内急还是怎么,去了哪里他都没什么权力去管,这都不再是他的事情。

  越夙辙没有说话,依旧在哪里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放心,去到处找了找看了看。

  果然,到处是找不到,正当他愁苦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折磨自己时,他小心的闻到了血腥味。

  没错,血腥味。

  他赶忙向树林内跑,跑到树林内,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躺在江渊怀里,而另一旁,洛尘景已经受了伤。

  他以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个小姑娘就是躺在江渊的怀里。

  “怎么了?阿渊?”

  江渊抬头,是一双印刻着狠毒的眼神,他死死的盯着越夙辙,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

  越夙辙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愣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出来一段时间,就要知道这些时间内他们发生了什么?

  越夙辙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但他还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江渊成了这个鬼样子。

  “阿渊,怎么了?”

  江渊狠狠地盯着他,“你装什么呢?难道不是你干的?”

  江渊抱着江月,感觉自己身上无比的疼,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师尊竟然是这样的德行,他完全没想到,他信扔的人,竟然这么背叛他。

  越夙辙,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心阿?这么狠毒,这么可怕,这么让人感到…………恶心……

  江渊没有说下去,只不过就是那样狠狠的盯着越夙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对自己的伴侣下手实在是过于残忍,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耐,但是我觉得这些太难了。

  这是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因为他能够撑下去看,所以他是神将,他不能哭。

    天还没亮,越夙辙就起下床,他穿了件暗纹玄服,随意在外披了件素色浮金鹤氅。

    这原主虽是个武将,但却长了一张格外俊美漂亮的脸,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么个斯文俊秀的人是个武将。

    古代的皇子是真的难做,这么早就得起来读书习武,一年基本无休,越夙辙最无奈的是,想不到他也得跟着受苦。

    崇武堂里灯火通明,皇子贵族们有的站在角落,有的坐在堂内,俱都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大声诵读。

    越夙辙叹息,怕又是昨天他们的教书先生傅卿布下来的课业。

    这教书先生傅卿是前些年的状元郎,他父亲是前朝大名鼎鼎的四征将军,傅家子嗣单薄,傅将军一辈子都想养出个骁勇善战的铁骑男儿,却没想到养出了个文弱书生傅卿。

    傅卿继承了他父亲古板严肃的性格,几乎每天都会布置超额任务给各宫皇子,完不成他也不会动粗,只不过若是皇帝前来点查时,会故意叫你的名字。

     皇子们怕的要死,不得已每天熬夜背书,之前还听闻哪个宫的奴才半夜内急听到湖边有人念叨着什么,以为是鬼怪索命,直接昏了过去,后来才知道是倾云宫的三皇子熬夜苦读。

    越夙辙到了堂前时,为首的太子赶紧放下书,露齿笑道:“师傅。”

    越夙辙“嗯”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角落里身量最高的江渊。

    他没有拿书,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发呆。

    到了训练时,越夙辙更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上午习训结束,太子拿着书本面容担忧的走了过来。

    “师傅,你还好吧,六弟还小不懂事,已经被母后训斥了,还请师傅不要往心里去。”

     不愧是当朝太子,一举一动都极其恭敬,挑不出一点毛病,不像那个脑子简单被人当枪使的反派,只会梗着脑袋倔的和驴一样说不。

      越夙辙躬身,“劳太子忧心了,臣一切还好。”

  江诚闻言舒了一口气,欣然道:“那就好,六弟实在是不懂礼数,师傅还请多多担待吧。”

      越夙辙暗下里撇了撇嘴,他不懂礼数,他怕是连礼数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离刺杀那天已经过去了五天,他忍着痛和往常一样上课,江渊也很给面子的逃了五天课。

  “太子说的是。”

  江诚点了点头,向越夙辙又嘘寒问暖了一番才走,走的时候还带来了皇后的嘘寒问暖。

  看着江诚干净的锦黄绸衣,越夙辙不由得想起那双沾满灰和血的衣袖,那双衣袖的主人也和眼前少年一样年纪,身量比江诚高,却瘦了许多。

  越夙辙不仅感叹,主角和反派差不了一两岁,一个活在天上,一个却是活在地下

  送走了太子,越夙辙坐在崇武堂喝了口茶,却没有走的意思。

  他是来截胡的,原主记忆里江渊会经常呆在崇武堂睡午觉,所以他也只能赌一赌,想着能不能拦截厌学的小反派。

  毕竟他的命可是绑在这小畜生身上,不管有多不乐意,还是要尝试怎么抱抱大腿送送温暖,好给日后自己寻求一条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修长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越夙辙时,身影明显一愣,转头就要走。

  “站住!”

  江渊陡然一顿,越夙辙注意到语气有些重,不由轻了轻声,“怎么近来不来上课?”

  少年不说话,叼着根草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越夙辙走近了些,才发觉少年只比他矮半头。少年的脸上较那日多了些伤痕,细细小小的半月痕,看起来像是女人指甲抓的。

  他不自在的一开眼神,“药用完了吗?”

  少年斜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丢了。”

  “丢了?为什么丢?”

  似有一团火在他眼睛里烧,越夙辙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

  “我怕被毒死,我还想多活几年。”他话里带了些笑意,直听的越夙辙心惊。

  “四皇子不要胡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一瓶。”

  江渊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一双眼睛看的让人发慌,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越夙辙不由暗念糟了,他险些忘了原主可没有自己这么殷勤的关注着反派。

  他镇定了下心神,不动声色的看回去。

  “怎么了,四皇子。”

  江渊没有说话,隔了一会才笑吟吟地说:“没什么。”

  “要是四皇子怕有毒,那臣还是不送了。”越夙辙皱眉,“只不过还请四皇子不要逃课了,课业落下是很难补上的。”

  江渊笑了笑,转头就要走。

  “四皇子,下次不来我可就要动私刑了。”

  “随你。”

  结果而后五天,江渊连早上露脸都不露了,直接来都不来了。

  越夙辙的伤逐渐痊愈,脸却一天比一天黑。

  终于再一次挡住了江渊,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少年脸色黑沉,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坐在了堂内椅子上。

  越夙辙本来还想斥责一番,拿出点老师的架子赶着他来上课,看这情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敏锐的闻到空气中的淡淡的血腥味,才发现少年暗色的衣服上透出点点洇湿的痕迹。

  “怎么了?”

  他不由出口询问。

  少年没有说话,连头也不抬。

  “问你话呢,说话,小畜生。”

  江渊抬头瞪了他一眼,越夙辙才发觉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劳师傅操心,徒儿还活着。”

     “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嗯?”自己好言好语这么半天,结果到头来这小畜生还是这么个让人讨厌的态度。

      “行,我也懒得操心,你的课业总归我管,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不来?”

  少年眉头皱起,而后声音低低的说:“我来不了。”

  “为什么,给我个解释?”越夙辙厉喝道。

  江渊也被激怒了,冲起来直视着越夙辙的双眼,大吼:“后宫前朝谁管我,你算什么,凭什么管我?”

  少年浑黑的双眸迸发出强烈的情绪,他死死的盯着越夙辙,一字一句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时间仿佛静止,越夙辙一时无话,少年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进他的心里,连带着刀柄狠狠搅动,痛的真实。

  “我是你师傅。”

  江渊睁大双眼,惊愕的看着越夙辙。

  越夙辙挽起他的衣袖,果不其然看到手臂上的伤又重了一层,新伤盖旧伤,一层又一层,少年没有躲,皱着眉任由他看。

  “晚些到我府上取些药吧。”

  少年依旧不吭声,但却没有反抗。

  “四皇子,我发过誓,我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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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拒绝我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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