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季寒衣一拍大腿:“肯定是我逃学时候没拉他们一起!”
“与这…似是没有关系。”
“那还能有什么?总不能是想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土特产吧?”
“……”秦渡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们不一样,你是众望所归。”
季寒衣:?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秦渡立马补救道:“做你自己就好。”
季寒衣突然不笑了:“逗你玩呢,其实我是知道的。”
“大家对我都很好,都很好的。”他低下头,挡住了秦渡的视线。
“只不过关系再好,他们也还是会想的,为什么自己灵根如此纯澈,修炼速度却比不过一个宗门里不说随处可见,也起码有几十上百个的双灵根。”
“我越是在门里待着,师兄弟们的心障就越难以除去,修炼就会更加被拖慢。”季寒衣咬了下嘴唇:“我很努力地在拖了,又不是我想这么快的……”
“你在怨你师父让你下山。”
季寒衣猛地抬起了头,眼圈泛红:“我没有!”
“我说过,做你自己就好。”
季寒衣吸了吸鼻子,一笑:“你一点都不会安慰人,走啦。”
秦渡盯着他的背影:“我不用安慰人。”
“得,您是雇主,您说了算,快点快点救人去,哎呀我在这跟你墨迹啥。”
秦渡和藏身树后的云寻对视了一眼,快步追上去。
百善宫地势辽阔,四周皆是园林景观,中心位置有一片范围巨大的宫殿群,白瓦飞檐,看着好似仙境。
此时,某一宫殿外的一颗高树上,从树叶中冒出了一个脑袋,季寒衣眼珠子滴流咕噜转了一圈,拿手肘捅捅同样站在树干上的秦渡,小声说:“这真的是魔门吗?你们没诓我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跟我们云衍宗修的差不多呀?”
秦渡思量片刻:“魔门是其他修真门派对它的叫法,百善宫门人仍自诩是正派修真人士。”
“哇。”季寒衣毫无兴致地捧着场:“居然比我还不要脸,佩服佩服。”
秦渡:……
此人的自知之明与他的性格一样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
“出来了出来了!秦渡你快看,真的有人诶!”季寒衣伸着头看:“果真都躲在屋子里,这么大的宗门连个洒扫的弟子都看不见,他们躲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白色的宫殿门口出现了一个灰衣的男子,沿着走廊远去了。
季寒衣缩回头,对秦渡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露兴奋:“怎么样?要不要…嘿嘿嘿。”
嘿嘿什么,长这么大鸡都没杀过在那嘚瑟什么?半躺在另一个枝头上的云寻懒懒的看着这两个小辈作妖。
秦渡:“跟上去看看。”
“好。”
两道黑影迅速从空中划过,悄无声息地跟到了那人身后。
那灰衣男子推着一个载着一方盒子的小车,神情懒散地往另一处宫殿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殿侧的一处小门里。
季寒衣站在柱子后,跟站在另一根柱后的秦渡比口型:我,看,见,有,人,给,他,开,门。
秦渡瞬间闪了出去。
季寒衣心里一咯噔,这厮也不怕被人看见?!他急忙跟上去,也顾不得什么了。
秦渡正站在刚刚那人进去的门前,这是一道雕刻精美的石门,没有任何看似能用的机关。
季寒衣皱起眉毛,小声说:“好像只有里面人给开门才能进。”
秦渡示意他噤声,上前一步,二指竟插入了门缝,“轰隆”一声,石门缓缓地旋转开来。
一个向下的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二人面前,季寒衣惊呆了:“怎么做到的?”
秦渡把地上压的有些变形的银锭往路边一踢,解释道:“那人关门时,我打出了一个银锭卡住了门缝。”
本以为会得到季寒衣或惊喜或赞许的眼光,没想到又收获了满满的谴责。
季寒衣心疼地把压扁了的银锭捡起来,吹了吹灰,嘟囔着:“败家爷们。”
“……”
“那我们现在进去看看?”
“不,等在这。”秦渡拉着季寒衣往门顶的梁柱上一跳,开始守株待兔。
“我之前观察过,宫中没有巡逻的守卫,人都聚集在各个殿里,虽说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但这个殿有专人来送食物,很可能是关押之所。”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送吃的?”季寒衣笑嘻嘻地:“你闻着味了?你是不是饿了呀?我这儿有花糕你吃不…哎呀,我花糕埋了。”
“别吵,人来了。”
季寒衣立马住了嘴。
不消片刻,通道里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人看见了光亮,一惊:“门怎么开着?”
说罢开始责怪送完了饭出来的灰衣男子:“你是不是刚没关好门?”
灰衣男子奇道:“不能吧?我记得我关了啊。”
二人立马上前查看,刚一露头,被从头顶跃下的季寒衣二人一个手刀,纷纷倒下。
季寒衣看着倒在地上的“兔子”,兴奋得摩拳擦掌:“我可以把他们五花大绑吗?像话本里那样!”
秦渡凉凉道:“你有绳子?”
季寒衣瘪了脸。
于是秦渡一手一个,把这两个家伙提溜回了之前呆着的那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