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鼓书说唱组合孔雀传奇
水柔心2020-07-31 13:3610,344

  顾知耕叹气,眼望青苹,说:“为了林相,皇上你就舍弃了属下我吧。我看林相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掐死我。”

  林疏词的眼神很冷,冷笑着说:“顾护卫,是你想要掐死本阁吧?”

  青苹大吼一声:“住口!口怕!本朝禁制互掐!”

  青苹说完,捧着那个猪蹄子咬了一口。

  也许是青苹那梦幻般的饥渴眼神儿让两个男子动容了,林疏词先说话了,“臣请皇上出宫去吃豆花儿。”

  “臣请陛下去秋月楼吃三鲜砂锅和挂炉烤鸭!”顾知耕赶紧说。

  青苹一听,高兴地说:“秋月楼有朕连载的话本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秋月楼。”

  三个人一起出了宫门。

  青苹这才知道半夜的夜市里有这么多人,男男女女成群结队。

  青苹十分惊异,说:“他们都不睡觉吗?”

  顾知耕微笑着说:“皇上你不也不睡觉出来吃宵夜了吗?”

  一提起宵夜,青苹眼冒绿光,说:“咱们走快一点儿!朕要饿死了。”

  一路上有卖油茶的,有卖桂花糕和玫瑰糕的,也有卖煎饼果子的。林疏词和顾知耕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不许青苹吃路边摊上的食物。

  三个人一路走着,林疏词走在青苹右边,顾知耕走在青苹左边。

  月上树梢头,一路脂粉飘香。路边行走的红妆少妇和粉装少女开始议论了,“哇,如今美男资源这么缺乏,小女子还云英未嫁,这个女子居然一个人占俩!”

  “太不道义了!”

  “想我是个望门寡还是个闺女呢,有大批的嫁妆,那个女子身边的俩男子不论是哪一个我都愿意跟。”

  尾随青苹和林疏词、顾知耕的少女少妇越来越多,渐渐的形成队列,来到了秋月楼前。

  顾知耕说:“这里是秋月楼,本来是销金窟,后来换了老板,改成美食酒楼了。”

  林疏词冷冷地说:“顾护卫知道的事情倒真是不少,这件事本阁都不知道。”

  青苹站在秋月楼的画栏跟前,眼睛发亮,说:“朕的话本子多了好几个小心心了。”

  “瞧皇上你这点儿追求吧!”林疏词开始鄙视她了,“臣无语。”

  秋月楼灯火辉煌,门前迎宾的伙计一看青苹这个架势就是大主顾到了,赶紧把他们迎进了楼门。

  青苹一进秋月楼就被震撼了,太奢华了!璀璨的花朵形水晶灯,软红靠垫,细纹木板铺地,红木雕花椅子……秋月楼的伙计态度殷勤地把他们引进一个雅间。

  青苹坐定后,转头看向林疏词,林疏词自动与青苹分开三尺的安全距离。

  青苹立即陷入抑郁中。

  顾知耕咳嗽一声,对青苹说:“我刚才看到秋月楼的画栏上连载的话本子了……”

  青苹一听顾知耕谈起话本子立即双眼放光,说:“说啊说啊,我知道你对话本子颇有研究和见地!”

  林疏词咳嗽一声,说:“长公主你不是饿了吗?我看见了这家秋月楼有特色荷花饼子,还有肉丁莼菜八宝粥。”

  林疏词站起身来,对青苹说:“臣为长公主去叫菜。”

  说着,林疏词走出了雅间的门。

  青苹以手托腮,目光痴迷,看着林疏词的背影说:“琼林玉树啊……”

  顾知耕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长公主你确定他是一棵树?而不是仙人掌?”

  青苹转头对顾知耕怒目而视,说:“林疏词是仙人掌,你是什么?你是仙人球?”

  顾知耕不急不恼,对青苹说:“放着整个森林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智之举。而找一个仙人掌去吊死更是不智之举。”

  青苹发现顾知耕比林疏词更为毒舌。这个时候林疏词进来了,他对顾知耕说:“顾护卫好容貌,为何美人榜上没有见到你的名字?”

  顾知耕冷笑,对林疏词说:“我哪里比得了林相倾国倾城?在美人榜上高居榜首。林相不做男宠而做丞相太浪费人才了。”

  林疏词双眼微微眯起,显然有了怒意,对顾知耕说:“顾知耕,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敢和本阁这么说话?是青苹罩着你,你就忘乎所以了吧?”

  一怒之下,林疏词直呼长公主名讳。

  青苹怒了,厉声说:“林疏词!”

  林疏词连忙说:“臣在!”

  青苹向旁边看看,说:“顾知耕!”

  顾知耕连忙说:“属下在!”

  青苹说:“只许吃不许说话!”

  于是两大美男都不出声儿了。

  刚才林疏词出去叫菜,菜很快就上来了。青苹埋头狂吃,

  林疏词这次很舍得花钱,他没有给顾知耕花钱的机会。

  这个时候只听一阵鼓点儿声响。

  秋月楼的大堂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儿声。

  青苹抬起头一看,她的眼睛就直了,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大堂里站着两个打鼓的人,一男一女。

  秋月楼的老板是一个白胖胖的男子,穿一身宝蓝色绣着蜻蜓的绸子袍,一脸的和气,笑嘻嘻地对人们说:“众位,我秋月楼请来了最负盛名的抽风二人组,大鼓书说唱组合孔雀传奇。”

  秋月楼的老板介绍:“这位是大鼓书的主打,名叫白月饼!那位是大鼓书的主唱,名叫黄橙子!”

  有看客起哄:“你叫什么啊?”

  秋月楼的老板不急不恼,笑嘻嘻地说:“我的本名叫黄幽佻,艺名是黄油条。”

  顾知耕眼睛一亮,说:“都是吃的啊!”

  林疏词神色一变,说:“我出去一趟,长公主多吃点儿。”

  说着,林疏词走出雅间。

  大鼓书说唱组合孔雀传奇开始表演大鼓书了,看客们开始打赏铜钱。

  青苹气的脸色发红,说:“好啊,原来这个不争气的人在这里逍遥快活!”

  林疏词转过一道四扇屏风,走到一处人工盆景儿处,一个暗卫闪出来,对林疏词说:“林相,”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秋月楼里有个唱大鼓书的女子叫黄橙子,负责收钱和打鼓的那个男子长得很像我麟指国的皇上玉青蘅。”

  林疏词说:“什么叫长得很像?他就是我国的皇上玉青蘅。”

  这时只听大堂里传来打鼓声 ,鼓点儿清脆,说唱大鼓书的声音传来。

  那个暗卫有点儿发懵,对林疏词说:“林相,你确定这个打大鼓的男人是咱们麟指国的皇上?”

  林疏词说:“你没看到那个叫白月饼的主打长得和长公主很像吗?他们是兄妹。”

  暗卫点头,说:“咱们的皇上这么不靠谱儿,居然不做皇帝来打大鼓!”

  林疏词目光深邃,微微冷笑,说:“这个说唱二人组的主打就是皇上,皇上不着调儿,为今之计只有劫持皇上,把他送回宫中。”

  这边林疏词给暗卫们布置任务,那边青苹站起身来,她怒了,胸中怒火熊熊,握紧拳头直奔大堂而去。

  林疏词一见,命暗卫们暂缓劫持皇上的计划。

  青苹龙颜大怒了,作为代理皇上替身皇上,她颇有做皇上的自觉。每天天不亮起床上早朝,中午开始批阅奏折。她知道她的哥哥玉青蘅跟着一个民间女子跑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皇上在这里做大鼓书的主打!

  抽风二人组大鼓书说唱团孔雀传奇在说唱,主打的白月饼打的鼓点韵律错落有致。

  那个名叫白月饼的主打手中的鼓槌打的欢快,忽然他一眼看见青苹,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白月饼一拉黄橙子的衣襟,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黄橙子收拾了家伙儿,与白月饼手拉手匆忙离开了秋月楼。秋月楼的老板追了出去,喊着:“哎,今晚的说唱钱你们还没有给你们结……”

  青苹看着两个人离开了秋月楼,一路尾随而去。顾知耕跟在她身后,林疏词不见踪影,青苹竟然没有发觉。这是自从青苹认识林疏词开始第一次忽略了林疏词。

  青苹见白月饼和黄橙子离开了秋月楼,进了一处大杂院,大杂院里到处是积水,蚊虫乱飞,顾知耕用袖子为青苹驱赶蚊虫。

  青苹见一户低矮的民宅里有灯火的光亮从窗户中透出来,青苹直奔那户民宅,顾知耕一把拉住她,低声说:“长公主不要进去!”

  青苹瞪着顾知耕,说:“你知道那个打打鼓的男人是谁?他是我哥哥!”

  顾知耕闻言变色,对青苹说:“长公主确定他是皇上?”

  “我的哥哥我能认错?”青苹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是一派温馨旖旎的情景,大鼓书说唱二人组的主唱黄橙子把已经和好的面扔进锅里烙大饼。白月饼在熬汤,熬的汤浓香扑鼻,青苹忍不住咽口水。

  青苹对白月饼怒目而视,说:“玉青蘅!你每天早晨睡懒觉,让我替你上早朝你很高兴是不是?”

  “青苹你不要为难我!”白月饼说。

  “只许你为难我,不许我为难你啊?”青苹怒了,厉声说:“你不做皇上,去做大鼓书说唱组合的主打!你去打大鼓,让我替你做这个皇上,我每天不到四更天就得起床上早朝,你知道吗?我也想睡懒觉啊!太上皇懒,不上早朝,你也懒,让我替你上朝,你的良心不痛吗?”

  玉青蘅说:“我的良心不痛!我每天天不亮鸡一叫就起床上早朝,每天吃萝卜皮儿啃烧饼这种皇上的生活我早就过腻了,我需要一种温馨自在的生活。”玉青蘅说着,伸手拉住了黄橙子,说:“是她给了我这种生活,我每天可以吃她烙的大饼,我可以睡到中午起床,晚上和她一起去赶酒楼的晚场,去说唱大鼓书,自食其力,每天能够吃上烙大饼卷大葱。这才是好日子!”

  青苹目瞪口呆,对玉青蘅说:“皇兄,我知道你日子艰难,我不也是靠着写话本子赚银子才得以维持自己的生活吗?”

  玉青蘅的表情很奇怪,有些无奈也有些坚决,他说:“作为一个皇上,我是起的比公鸡早,睡得比红倌人晚。每天吃萝卜皮儿,奏折特别多,压力无限大。我为什么要做这个皇上?如今我中午起床,每天吃烙大饼喝葱花疙瘩汤,晚上去赶个场,赚钱自得其乐,傻子才去当那个皇上!”

  黄橙子走了过来,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长了一张大饼脸,一双绿豆眼。她毫不见外地拍着青苹的后背,说:“哈哈,是小姑子来了?我说你们俩怎么长得这么像呢?”

  青苹被黄橙子拍的皱眉,连忙躲开,对黄橙子说:“你再拍下去我就内出血了!”

  黄橙子一眼看见站在青苹身后的顾知耕,眼睛一亮,说:“小姑子你挑人的眼光还行啊,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

  青苹厉声说:“住口,他不是本宫的驸马!”

  顾知耕咳嗽一声,对青苹说:“长公主,所谓人各有志,不要勉强皇上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青苹见屋里那俩人都已经不搭理她了,玉青蘅含情脉脉地把一碗汤送到黄橙子面前,说:“橙子,你唱了好一阵子,明天清早还得练嗓子,喝了这碗汤吧!”

  青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忽然转过身来,对玉青蘅说:“今晚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大饼能不能给我一块?”

  黄橙子把烙好的金黄色的大饼递给了青苹,青苹狠狠地咬了一口,对玉青蘅说:“你就当你的大鼓书主打好了!”

  黄橙子哈哈笑着,对青苹说:“白月饼是我家掌柜的,是我的当家的,是我的老汉,小姑子常来啊!”

  青苹拿着那块大饼出了大杂院,顾知耕跟在她身后,说:“属下请长公主去吃辣鱼粉皮和砂锅豆腐。”

  青苹闷闷不乐,说:“本宫就这么能吃吗?”

  顾知耕说:“长公主既然出宫了,就再去秋月楼坐一坐,秋月楼有上好的普洱茶,喝茶消消食。”

  青苹和顾知耕来到了秋月楼,青苹心事重重地坐下。

  青苹一翻菜单,对秋月楼的伙计说:“我心中十分不爽快,要吃东西才能发泄。我喜欢吃带壳儿的东西,比如清蒸穿山甲啊,清蒸甲鱼啊,红烧螃蟹,还有红烧大海螺,龙眼贝壳也行。”

  顾知耕点头,说:“我只点带壳儿的东西。”

  青苹得意地一笑,只听顾知耕对秋月楼的伙计说:“伙计,来一盘水煮花生!”

  青苹就笑不出来了。

  顾知耕叫了茶水,对青苹说:“喝点茶消消食,不要再吃东西了。”

  顾知耕为青苹剥花生,态度殷勤,说:“属下觉得长公主很有天赋,长公主所写的话本子必然有大红的一天。”

  林疏词走了进来,他也显得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青苹身边。青苹见林疏词来了,倒也不觉得奇怪,对他说:“坐,喝茶。”

  青苹喝了一口普洱茶,忽然秋月楼的大门开了,冲进来一群穿衙役服饰的人,他们厉声喝道:“不许动!突击检查!查黄禁赌!”

  秋月搂的掌柜的连忙跑出来,一脸殷勤的笑容,对领头儿的那个衙役说:“衙役叔叔,我们这里没有黄也没有赌。”

  那个领头儿的衙役一指玉青苹,厉声说:“经人举报,苹果书斋主人写的话本子里有不良字句。”

  青苹目瞪口呆,问:“哪里有?”

  领头儿的衙役说:“本朝写文儿,不许写银子,只许写银票。不许写房间,只许写房屋。不许写皮带,只许写腰带。不许写豆腐,只许写豆花儿。不许写火药,只许写火油。还有,她最可恨的地方是写了一句:‘他俯下身来!’”

  秋月楼的掌柜的一脸茫然,问:“他俯下身来这句话有何不妥当之处?”

  那个领头儿的衙役一脸的深恶痛绝,厉声喝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他-俯-下身来!下身!此句写了身体了,大为不良。”然后领头儿的衙役一挥铁链子和粗麻绳儿,招呼后面的衙役们,“男人女人全部锁上带走!”

  青苹勃然大怒,刚要亮出长公主印信,却被顾知耕阻拦,顾知耕低声对青苹说:“长公主此时不宜亮出印信,秋月楼里的人太多了,传扬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不如暂且跟他们出去,在路上解释清楚就是了。”

  青苹不理会顾知耕,她的话本子写手通病发作,要问个清楚,“写豆腐有何不妥?”

  领头儿的衙役嘿嘿一笑,说:“豆腐让人联想到吃豆腐,不是吃的那种豆腐,而是吃美人的豆腐,所以不能写!”

  青苹怒了,厉声说:“你们这是捕风捉影!”

  领头儿的衙役说:“你倒是有了影子让我捉。”

  领头儿的衙役眼珠儿一转,说:“我又想起来一句,你写了一句菊花火锅,煮蟹肉。里面有两个敏感词。”

  青苹睁大眼睛,说:“啥?!”

  “菊花!肉!两个词儿都不能写!” 领头儿的衙役哈哈一笑,“我们一页页翻着找出来的。”

  青苹说:“菊花火锅不能写,那我写玉兰片儿火锅呢?”

  领头儿的衙役冷冷地说:“菊花和肉都是敏感词!绝对不许有。”

  顾知耕忽然冷笑一声,走到那个领头儿的衙役面前说:“顺天府今夜是你当差吗?”

  那个衙役连连点头,一脸谄媚的笑,对顾知耕说:“顾大人,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青苹愣了,瞪圆了眼睛厉声说:“顾知耕,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知耕得意地一笑,说:“本官还有一个身份,隶属刑部尚书直接管辖,本官已经盯了你们一个月了。”

  青苹一愣,说:“你是谁?”

  顾知耕说:“本官是刑部的,代号幺鸡!”

  青苹睁大眼睛,说:“幺鸡?”

  那个领头儿的衙役得意的一笑,说:“不错,顾大人是幺鸡,我是九条。”

  林疏词点头,说:“原来还有二饼三饼东风西风……可以组成一个四方城!”

  顾知耕说:“不错,本官就是四方城第一人。”

  青苹蓦然明白,这个顾知耕是一个有来头儿的人,至于他所说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到外面再解释全是托词。青苹看着顾知耕,对他说:“你不知道本宫是谁吗?”

  顾知耕说:“知道,本官抓的就是你,你是苹果书斋主人!”

  衙役九条说:“苹果书斋主人,本官早就盯上你了,我们奉公执法,是当做大案子来办。”

  林疏词说:“一个小姑娘,能坏到哪里去?用得着当成大案子来办吗?”

  顾知耕忽然大喝一声:“全部绑起来,带回顺天府!”

  衙役们开始绑人,到了林疏词跟前被他威严高冷的气质所震慑,转头问领头儿的衙役,“葛都头,这个男子是否也要绑?”

  顾知耕冷冷地说:“本官说的是全部人!你没有听清楚吗?”

  林疏词厉声说:“顾知耕,你要造反吗?”

  “本官是皇宫大内四品金刀护卫!”顾知耕出示了护卫的金牌。

  林疏词看了青苹一眼,忽然不出声了。

  那个领头儿的衙役葛都头儿来到林疏词身边,色迷迷地一笑,说:“这位公子是哪家府上的?长相真是俊俏,可惜了,到了我顺天府,若是不死也要扒层皮,不知道你的体力好不好?能不能支持到过堂那一天。”

  那个葛都头儿大吼一声:“全部给我带回衙门,一个一个过堂详细审问!”

  青苹身为皇上却心心念念如何拐林疏词到手,不管处境如何总算是和他在一起。

  到了顺天府,青苹发现那些衙役对付的竟然是林疏词,衙役们全都不理会她。

  青苹紧张起来,她想起林疏词在皇宫大内曾经遭受过刑具折磨,这次看这些衙役的架势也是誓不罢休的模样。

  那些衙役居然都退出去了,留下青苹和林疏词在牢房内。

  青苹讪讪,对林疏词说:“京城柴米油盐都很贵,达官贵人买私宅也只能买二手房,本宫在城南有一处私宅,那边风景甚好,是临近河边的河景房。本宫和你在一起,愿意倒贴房子和银子,你为什么不愿意?”

  美人丞相一笑,笑的风情万种,“长公主看臣像是为了房子和银票卖身的人吗?”

  青苹看着他,看着那一笑倾覆天下的妖娆风情,青苹感觉到鼻子发热,面对如此美人,又是被制住不能动的美人,青苹心里两种念头儿在交战:扑上去?不扑?

  林疏词喝道:“不许过来!长公主不是答应太上皇过你不动微臣的吗?”

  青苹嘻嘻笑着,“本宫答应太上皇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碍眼,碍眼的人本宫一向动之而后快。”

  忽然青苹双眼一翻倒地不起,衙役九条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锅铲。

  顾知耕走了进来,对衙役九条说:“你把长公主拍晕了,不会致命吧?”

  衙役九条对顾知耕说:“放心吧,顾大人,属下手底有分寸。”

  顾知耕身后跟着一群穿红着绿的女子,一个个目光炯炯,盯着林疏词看。

  一个身穿紫红色纱衣的女子盯着林疏词,忽然说:“此人为男人中的上品,不用说脸了,此人的脸已经足够好看。”

  林疏词转开目光,说:“无耻!”

  那个穿紫红色纱衣的女子咯咯一笑,对林疏词说:“我们姐妹又不是尼姑,见到美色动心有什么要紧?”

  一个身穿苹果绿的女子笑着说:“我们姐妹自瑶月国来,在麟指国做青楼生意,阅人无数,像林相这般的上品还是第一次见。”

  林疏词看着顾知耕,说:“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蜂鸟大人!”

  顾知耕冷笑,说:“林相你说对了!”

  林疏词冷冷地说:“阁下是来自瑶月国,你就是瑶月国的威毅将军白奕驰。”

  顾知耕微微颔首,说:“不错,我就是白奕驰。”

  顾知耕冷笑,说:“林相洁身自爱,如今我就要让林相有些桃色传闻,死的荒唐。”

  顾知耕对那十几个青楼女子说:“喂林相吃下媚药,你们一个个地上,好好服侍他,让他精尽人亡!”

  这些青楼女子都是顾知耕从瑶月国带来的细作,七嘴八舌地说:“在此地就要如此这般么?地方不怎么好。办了林相之后还要安他一个在牢房里不安本分招妓的罪名。”

  林疏词的目光有了一丝慌乱。厉声说:“顾知耕,你是瑶月国的将军,这么做下作不下作?”

  顾知耕冷笑,“林相,我让你风流而死,这种死法多快活啊!”

  几个青楼女子咯咯地笑着,对林疏词说:“麟指花可是一朵高岭之花呢,奴家愿意服侍。”

  顾知耕冷笑着,忽然袍袖一挥,锁住林疏词的木桩忽然平平向后倒去,林疏词连人带木桩倒在地上。

  一个穿粉红色纱衣的女子说:“在我们眼中,白将军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而林相是我们心中的可意人儿,我们愿意一亲芳泽。”

  几个青楼女子拿着媚药的小瓶子去灌林疏词,林疏词紧闭牙关不喝。

  “将军,灌不进去怎么办?”一个穿杏黄色衣服的女子惶急地问。

  “我有办法。”领头的那个穿紫色纱衣的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粉红色的香膏。

  “这是媚烟,叫做燃相思,吸进去就会欲火焚身。”

  听她这么说,林疏词也保持不了镇定了,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一个身穿绛红色纱衣纱裙的青楼女子接过那一块粉红色的香膏,把香膏放进随身带的一个紫铜熏炉里,然后用火石点燃香膏,说:“好了!大家赶紧出去,这里紧闭门窗,林相不能闭气多久,他总要呼吸,只要吸进去一丝媚烟,石头人也会动情。”

  顾知耕冷笑,说:“林相,有本事你一直屏住呼吸,我看你能多久不呼吸。”

  霎时间牢房里弥漫着粉红色的烟雾,那烟雾勾魂夺魄,甜腻腻的气味,林疏词目光中有了一丝惊慌之意,他知道自己只要吸入一丝烟雾就会中了媚毒。

  顾知耕一挥手,带着那群穿红着绿的青楼女子细作们离开了牢房。

  林疏词宁可憋死也不呼吸。他暗暗心惊,自己派出去的暗卫禀告说瑶月国派了大将军来到麟指国的京城。却没有想到这个瑶月国的将军心机了得,为人竟然如此干练,他已经渗透进入了顺天府,控制了整个府衙。不知道皇城里的御林军将军们中间有没有他安插进去的人。

  林疏词想:这个顾知耕太可怕了!他是瑶月国大将军,所谋者大。金朵朵陷于与贵妃的爱河中不可自拔,倒是不足为虑,这个顾知耕心思深沉,心机了得,是自己平生劲敌。此人若是把细作安插进入了皇城护卫中,麟指国的社稷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青苹醒过来了,她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闻。

  青苹转眸看到了飘着白烟的紫铜香炉,伸手把那个紫铜香炉拿到了手里,举着香炉送到了林疏词面前。

  青苹的模样儿很萌蠢,她对林疏词说:“林疏词,闻一闻这味道儿真好闻。”

  林疏词一下子没憋住,呛了一大口媚烟。

  林疏词咳嗽着,说:“快点儿开窗户!”

  青苹眨着眼睛,说:“这里没有窗户。”

  林疏词气的不得了,对青苹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能不能别给我添乱啊?”

  青苹见他衣衫凌乱,倒是有一种别样风情,心说麟指花就是麟指花,如今美人儿不论男女,她咬着手指痴痴地看着林疏词,说:“本宫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林疏词厉声说:“滚!快点滚!你这副花痴样子别让我看到!”

  青苹眼里满是疼惜,“林疏词,失身不失心。”

  林疏词怒了,说:“青苹,你写话本子中毒了!”

  林疏词知道话本子女写手大多是女神经!

  林疏词理都不理他了,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奇异的火焰在奇经八脉中燃烧。

  忽然牢门开了,顾知耕走了进来,“长公主要我解开林疏词身上的媚毒吗?”

  青苹愣住了,对顾知耕说:“原来你是内奸!”

  顾知耕像是变戏法儿一般拿出一杯酒,对青苹说:“你喝下这杯穿肠腐骨的毒酒,以命换命。”

  青苹大惊失色,对顾知耕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知耕上下打量着她,眼神意味深长,说:“我自瑶月国来到麟指国时就听闻长公主你行事与众不同,果然非同凡响。”

  青苹虽然单纯,却并不傻,问道:“你是敌国的奸细?”

  顾知耕说:“说对了,青苹长公主,如今林疏词中了媚毒,你是要舍身救他呢?还是喝下这杯毒酒以命换命?”

  青苹转头看向林疏词,林疏词骄傲地一转头,说:“青苹长公主,以你公主之尊,臣不愿意你舍身救我,你还是以命换命吧。”

  青苹朝着林疏词干笑,说:“放心,舍身救你的事情本宫顶多想想就算,要是真的办起来,你需要借给我十个胆儿……”

  青苹目视林疏词,脸上的表情深情无限,说:“林疏词,人家说上辈子调戏了谁,下辈子就会被那个人调戏。这辈子我为了你而死,下辈子只求你不要忘了我。”

  青苹扬首喝了那杯毒酒,林疏词大惊失色,厉声喝道:“青苹,不可!”

  青苹对顾知耕说:“你要说话算话!”

  林疏词大惊,对青苹说:“不要以命换命!你还是舍身救我好了。”

  顾知耕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一摆手示意身侧的一个身穿苹果绿颜色纱衣的女子上前,那个女子上前喂林疏词吃了一颗解药。

  青苹叹口气,对林疏词说:“本宫不敢啊,本宫只是耍耍嘴皮子算了,不敢做什么。”

  青苹长出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顾知耕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苹,眼神奇异,说:“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不要怪我!本将军向来说话算话,已经给你的心上人解开了媚毒。”

  林疏词眼神哀伤而奇异,看着躺在地上的青苹一言不发,那姿态弱质荦荦,别有一番动人心处。

  顾知耕眼望林疏词,也是一言不发。

  几个跟进来的青楼细作女子看看顾知耕再看看林疏词,她们知道自家这位主子是美男榜上的第三名,而林疏词是美男榜上的第一名。美男看美男,想必会惺惺相惜。

  “老大!咱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一个细作青楼女子问道。

  “青苹长公主喝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致人死命的毒酒,而是让她忘却自己爱恋的人的忘情散。”顾知耕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说:“青苹长公主醒来以后不会再对林疏词有一丝爱恋。”

  听见顾知耕这么说,林疏词如释重负,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

  顾知耕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对一个青楼细作女子说:“夜深了,我倒是想吃宵夜了,来碗莲子八宝粥吧。”

  一个青楼细作女子答应着出去了。

  顾知耕冷笑,说林疏词说:“林相你心机了得,在麟指国位高权重,我若是说让林相投奔我瑶月国,倒是显得我有些痴了。”

  林疏词眼望地上躺着的青苹,只是问:“青苹到底如何?”

  顾知耕说:“林相你无需担心,青苹长公主身体无碍,本官倒是想与林相你打个赌。”

  林疏词冷冷地问:“打什么赌?”

  顾知耕一挑眉,说:“打赌青苹会爱上我,放弃你!”

  林疏词转过脸去,神色黯然,说:“你确保青苹安然无恙?”

  顾知耕显得有胸成竹,说:“青苹安然无恙!我给她服下的是忘情散。”

  一个青楼细作女子捧着一碗八宝莲子粥进来,刚好听见顾知耕的话,对他说:“老大,刚才我把药拿错了!拿出来的药不是忘情散,而是忘忧散!”

  林疏词闻言色变,厉声说:“忘忧散是什么?”

  那个女子说:“忘忧散是使人失去记忆的药物。”

  顾知耕气得摔了莲子粥,厉声说:“养你这个废物何用?下去领罚!”

  林疏词冷笑,说:“你的属下很能干,这回青苹把所有的人和事全都都忘记了,你和我机会均等。”

  “林相你绰号雪狐,我总是不能相信你真的是被我抓住了,你是不是留有什么后手?你有什么谋算是我没有算计到的?”顾知耕转着眼珠,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

  “林相在暗处布置了什么能够说给我听一听吗?”顾知耕忽然焦躁起来。

  林疏词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说:“既然说我是雪狐,不相信我,何必再多问?”

  领头儿的青楼细作女子队顾知耕说:“老大,如今咱们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顾知耕说:“这两个人身份尊贵,一个是代理皇上长公主,一个是权臣宰相。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长公主在城南的南坊有一处私宅,把长公主送到她的私宅里去。林疏词这个人嘛,我要带他进宫。”

继续阅读:第二十三章 驸马、驸驴,驸骡子总得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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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话本子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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