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九茵还想说什么让他冷静的话,声音就被姒鸠浅封在了唇齿间。
男人急促的将她更用力的抱紧,几乎是想把她按入自己的体内,隔着衣服,申九茵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很奇怪,这次他的手很规矩,只放在了她的腰间,但却捏得他有些疼。
一吻结束,男人靠在她小巧的肩上,呼吸有些喘,身体的热意似乎更加浓烈,申九茵面色绯红,双腿发软,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想推开他,可这次姒鸠浅却松开她。
那是申九茵想要的结局,可不知为何,她的内心略过一抹失落感。
“这是最后一次。”姒鸠浅说,生意一字一顿,冷漠得听不出话里的情绪,“从此本王与你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申九茵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白,她红唇未泯,面无表情。
姒鸠浅灼热的眸光盯着她,似乎是想听她说些什么,但申九茵依旧无动于衷,目光冷淡,根本没话与她说。
他曾经想过,若这一条能到来,九茵会怎么样,会欢呼雀跃,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样一来,他心里必定会难过,可如今她没有,一句话也没有。
如此,他也并不高兴。
姒鸠浅面色很难看,那双漆黑的眸,几乎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转身离开,也没再留下一句话。
申九茵将在原地,手脚发凉,不知怎么的,能在有生之年等到姒鸠浅放了她,可她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还有些……难过。
难过?她为什么会难过,难不成他还爱上了姒鸠浅那变化。
如此的情绪想法,让申九茵打了个冷颤,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这么堕落念头,这人太可怕了。
她深呼吸,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以后她就自由了。
另一边还未走远的某人瞧见这一幕,那张脸难堪得简直能用黑炭来形容了。
红枫跟萧风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姒鸠浅气的挥袖离开,但走之前,还不让让红枫送她回去。
申九茵也没想到红枫会来给自己带路,若没姒鸠浅的指使,她估计也没胆子多管闲事。
狩猎一共进行了三日,这三日来,姒鸠浅就真的没找过她,就算在狩猎场碰面,两人也没有丝毫的交流,眼神都不成对视一下。
谁能想到,如此陌生的两人,曾经有过很亲密的行为。
一日申九茵在狩猎场找猎物时,她的家奴忽然找她回去,是松榆叫来的。
申九茵挑眉,大致也能才到是何事,便跟武羽莓等人打了招呼先行回了帐篷。
一入营帐,便瞧见脸色难看以及被人五花大绑的水灵。
松榆走上来:“小姐您猜的没错,水灵果然有问题。”
申九茵:“招了吗?”
“没有,这玩意儿嘴严得很,怎么都不肯说。”在这一点能上,松榆也很挫败。
申九茵冷笑一声,示意松榆退下。
凝凡脸色微红,因为体虚的缘故,她的面色一向是苍白的,极少有红润的时候,除非生气。
“长姐,是水灵,居然是水灵害我。”凝凡说,痛心疾首。
水灵伺候了她好几年,是她的心腹,极其信任,可她却背叛了她。
“没有,小姐我是冤枉,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水灵说,极力的辩解,“我之所以跟姚小姐手下的奴仆碰面,是因为她有事拜托我,我才与她会面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你们要躲去茅房,而且我发现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松榆怨念的嘀咕,“什么地方不选偏偏选茅房,害的我又喂蚊子又闻屎臭。”
“是你,是你陷害我,我明明就跟清荷见一次而已。”水灵狡辩,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我夺回四叶阁的掌事权利,所以才栽赃我的是不是……”
“我并不稀罕那个位置。”松榆直截了当道。
她是难民出身,能活着,一顿饱饭足以,并未有太大野心,当然如果有多自然是好的。
申九茵玩弄着手上的手帕,面色淡然,眸底却由生出一股冷意:“废话少说,招还是不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然用了松榆,就是信他的,不论水灵如何狡辩,在舌灿莲花,她也是一字不信。
水灵知晓申九茵是不可能帮她的,便朝申凝凡跪爬过去,苦苦哀求:“水灵对小姐的心日月可鉴,对您是绝对的忠诚,小姐您说句话,相信奴才啊……”
凝凡面无表情,那模样已经很明显,一切听他张杰的。
并非是她没有主见,而是相信她长姐,她长姐做事,她一向不干涉。
水灵没想到,之前被罢职时她不为她说话,如今她到了这样一个境地主子还是沉默不语。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说了。”申九茵道,随意问了句,“松榆,她有家人吗?”
身为四叶阁的掌事婢女,松榆已经对阁内的人、事早已了如指掌,她恭敬道:“回小姐,水灵的家在会稽城的郊外农村,父母健在,有一个八岁的弟弟。”
“很好。”申九茵说,“飞鸽回去,让让降霜派人请他们来府邸坐坐,好好招待。”
凝凡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申九茵,根本不详细你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
将水灵家人请来,那意思就是说要用刑,可无论如何,祸不及父母啊。
水灵脸色大变:“不、我父母亲他们都是朴实的渔民,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对他们。”
没想到,平日和蔼可亲的大小姐居然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那你说还是不说。”申九茵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风清云谈。
水灵咬着下唇,不语,那模样像是被人冤枉了。
申九茵淡淡一笑,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阴沉,又带着几分妖娆:“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冤枉了你?那你能说说看,为何你告诉厨师说二小姐只喝鲫鱼汤吗?”
水灵猛地一震,震惊的看着申九茵,那表情似乎在说‘她怎么会知道。’
申九茵冷笑一声,拿过桌上的那碗凝凡还未来得极喝掉的鱼塘,动作慢吞吞,可下一瞬,她面上的阴狠忽然显露无疑,带着最原始的狰狞,
下一秒申九茵便将手上的鲫鱼汤用力的仍在了水灵的身上,鱼汤溅了一身,鱼肉挂在脑门,可即便如此,水灵依旧不敢挣扎。
“二小姐感染风寒,药物里有紫苏,紫苏与鲫鱼相冲,开始消化不良,可久而久之就会中毒。”申九茵红唇冷冷的扬起,像极了地狱来索命的罗刹,她半蹲在水灵面前,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
“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