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我师尊他亲我
越哭越像猪2020-07-20 19:242,862

  方华之确实不愿凭白招惹因果,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他修无情道,本就心如坚石,旁人斥责他冷血也好,见死不救也好,方华之并不会放在心上,帮不帮都是自己的意愿,他没有做错什么。

  但出于某种原因,方华之不希望姜萼如他一样,走上这样一条绝情的路。

  虽然这样耗费灵力,但对于方华之来说,还算是可控的局面。

  姜萼亦在反思,他方才对方华之又出言不逊,他是压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如果方华之灵力不支,他们就会立刻葬生鱼腹。

  可方华之灵力再高强,与他姜萼也没有关系,他凭什么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方华之呢。

  姜萼头脑冷静下来,心生愧疚,他伸手轻轻扯了下方华之的袖子,犹豫道:“师尊,我方才……”

  他话还没说完,变故陡生。

  那光茧包裹着的人修,有一个半道突然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青面獠牙的鲛人,大叫了一声,惊恐之下,一道灵力打穿了鲛人的肩膀。

  那抹血色在深海里泛着妖艳的红,姜萼一愣,吼道:“不要杀它!”

  那修士第二次攻击被方华之拦在了半路,但还是触怒了这里的鲛人,就是这么一个分心的瞬间,一个鲛人恶狠狠抓向方华之,在他左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血液立刻就被海水稀释了,姜萼眼前一片通红,他愣愣的看着方华之身上的伤口,还没开口说话,鲛人们忽然锐声尖叫起来,整个鲛人海似乎都因为这声音震颤了起来,方华之的法术在其中也不能够持衡,剧烈的晃动起来,方华之双手捂住了姜萼的耳朵,隔绝这刺耳的声响,面色凝重。

  他说:“这里的法阵要开启了,抓紧我。”

  姜萼立刻死死环住方华之的腰,犹豫了一下,低头闷闷道:“师尊若是力有不逮,不管他们也行,是我任性了。”

  方华之动作一顿,抬手覆在姜萼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没说话。

  法阵发动后,整个鲛人海剧烈的颤抖起来,随后地底下卷上来一阵诡异的风,搅动了海水,如同沙尘暴一般旋转起来,所有的鲛人都被吸入其中,身不由己的跟随着水流游动,这水此刻锋利的如同刀片,将里面的石棺绞了个粉碎。

  而方华之单手举在胸前,淡色唇瓣微动,一朵巨大的莲花自他脚下展开,淡蓝色的灵力将花瓣的脉络都勾了的十分灵动,那些花瓣缓缓合拢,将他二人彻底包裹其中,就这么悬浮在海水之中,生生抵抗住了洪流。

  外面的水流都被扭曲了,这一层淡淡的灵光明明薄如蝉翼,而姜萼却觉得是坚不可摧的壁垒,他被方华之牢牢护住,没有刮伤半点油皮。

  那些被光茧包裹的修士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被水流横冲直撞,虽然不会伤及肌肤肺腑,但却是实打实的如同球一样被颠来颠去,恶心的想呕。

  他们接二连三的醒了过来,为了防止他们贸然出手,方华之将光茧又下了一层隔绝的法术,一时间里面的各类法术异彩纷呈,如同一个彩色的皮球。

  但是方华之无心管他们,他们缓缓靠近风暴的中心,这里的阻力相对要小一点。

  反正整个法阵都被触动了,方华之也不再顾及,双手向下打出一抹灵力,整个海域的中心被他凭空冻结,凝结出了一道中空的通道,高速旋转的水面因他的动作滞缓,方华之带着他们俯冲而下,单手弹出灵力直接冻住隧道中的鲛人,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冲破了底部的法术封印,从鲛人海中闯了出去。

  木灵封印的鲛人墓区域并不算大,方华之带着姜萼等人已经潜入了水底,升上去还需要一些时间,就在此刻,姜萼忽然一顿,随即捂住了鼻子。

  他的避水丹已经失去了时效。

  方华之见状,立刻摸向腰间的锦囊,可是锦囊早在初入鲛人墓时就已经被海水卷走了,鲛人海是海底之海,空气稀薄,哪怕施展避水的法术,姜萼也是无法呼吸的。

  方华之在鲛人海中无法极快的升上水面,他看着姜萼憋的满脸通红,嘴角溢出连串的水泡,随即毫不犹豫的俯身,覆在了姜萼的唇上。

  和空气一起传递过来的是唇瓣柔软的触觉,姜萼在那一瞬间,直接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华之近在咫尺的湖青色双眼,一时间双耳失聪,只剩下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每隔数息,方华之就会给姜萼渡一次气,直到姜萼回过神,连连摆手示意他自己坚持的住,刚要张口说话,口中的空气又溢了出去,方华之只得再给他补上,如此循环往复,等姜萼浮出水面,已经脸红的如同蒸熟的虾,脑中糊成一团浆糊,压根没注意到他们撞上了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又很快被方华之收进了袖中。 

  方华之脚下的结界在他们出水的瞬间就散开,恢复成一朵莲花的模样,他立刻施法封住了伤口以免流血,鲛人海其他地域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只是因为方华之 弄出的动静太大,先前献祭姜萼的鲤鱼等水族,已经在岸边严阵以待了。

  方华之看着来者不善的水族,面色不变,温声道:“诸位是何意?”

  那鲤鱼是掌管鲛人墓的祭司之一,方华之救出了大部分的祭品,等于说他们筹划了一年的事情直接白费,为了镇住那些入魔了的鲛人,他们又要费力去搜捕拥有木属性灵根的人修。

  所以即便她知道方华之的身份,不敢冒犯,此刻说话也仍然难掩火气:“见过尊者,您为救身边这位小徒弟,我们可以理解,为何要将其他的祭品一起带上来?若是鲛人墓中的鲛人逃出墓地,整个水族就要因您陷入动乱之中。”

  方华之道:“你们知道他是我的徒弟,还敢用计将他蒙骗至此,是什么意思。”

  鲤鱼额头上立刻冒出一串汗水,人族并不好抓捕,若不是因为今年祭祀迫在眉睫,他们也不愿冒着触怒方华之的风险绑架姜萼:“……是那位小仙君自己与您走失的,怎可怪罪我们。”

  方华之神色淡淡:“是你们的祖先自己撞到我面前的,怎可怪罪本尊。”

  鲤鱼一口气噎在喉中,说不出话来。

  “毁了你们的祭祀之礼,是本尊的不是,两相抵消,本尊不会追究。”方华之抬眼看着她,“从前本尊不计较,是因人族与水族互有恩怨因果。但今日你们绑了本尊的徒弟,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华之祭出白水剑,骤然一挥,一道至清至冷的剑光落于水面,千倾涛浪立刻凝冰,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冻结住了整个鲛人海,冷意逼人,岸上的水族齐齐后退。

  “本尊以冰封之术,使鲛人海十年不动,不得孕育新鲛人,算做你们的赔偿。”

  鲤鱼松了口气,鲛人族不会因为十年不得生育而绝种,但方华之此举,却是替他们封住了鲛人墓,今后十年之内不必再寻找新的祭品了。

  水族对此没有异议,放任方华之离开。

  姜萼被裹在一个透明的水球里带到岸上,等那些人修全部离开后,他才闷闷道:“师尊。”

  方华之侧过头:“嗯?”

  姜萼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方华之动作一顿,看向他的眼睛。

   “……之前,我一直不曾好好修炼。”姜萼低着头,长长的眼睫低垂着,遮住了他眸中神色:“觉得师尊不曾管教过我,对您心生怨怼,所以才,才那么做。”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方华之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他看着面前沮丧的少年,无奈笑道:“是为师的疏忽,怪不得你。归春剑练得如何了?”

  提及此,姜萼更难过,他连怀瑾剑都丢了。

  “徒儿夜半起身练过,如今已经记熟了,师尊随时可以验看。”

  面前忽然伸来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只听方华之柔声道:“好,待回到山中,你再练与为师看。”

继续阅读:二十一、我好像误会我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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