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闻珞姝最羡慕祁瑾什么,大概就是他的轻功了,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回了房间闻珞姝和祁瑾洗漱完后便睡下了。
祁瑾刚回来,还不用去上朝,两人早上起来洗漱后,一起去了演武场。
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祁瑾练功一日不停,闻珞姝便也陪着他,他练武,她锻炼身体,两人虽未说一句话,却彼此心心相印。
用过了早饭,祁瑾要进宫一趟,他还有许多事要给皇上禀报,然而他还没走,韩管家便拿来了一封请帖,落款是岳王府。
闻珞姝瞧了一眼,叹了口气,岳王未必不明白他们是站在皇上那边的,只是这样频繁的给他们下帖倒真显得有些故意为之。
她缓缓道,“前一段时间岳王府就送来了帖子,我以你不在为由没有单独去赴宴,这次下帖咱们去不去?”
祁瑾漫不经心地放下了帖子,“去一趟也无妨,毕竟现在咱们还要叫他一声二哥。”
闻珞姝撇了撇嘴,“你倒是敢叫出口呢。”
“有何不敢?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好的,叫他一声二哥又有何难。”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夫唱妇随了。”
祁瑾笑了,轻轻捏了她的脸,“嗯,那我以后也妇唱夫随。”
闻珞姝拍了一下他的手,“干嘛总是捏我的脸?”
“手感好。”他眼睛向下扫视了一下,意有所指,“你应该多吃一点。”随即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小了。”
“……”
闻珞姝一把捂住胸口,怒瞪他,“反正是我的,小了又管你什么事?”
“你我夫妻同为一体,夫人不要忘了为夫的是你的,夫人的自然也就是为夫的了,怎么会不管为夫的事呢?”
说完祁瑾也不再看闻珞姝的反应,唇角勾起向外走去,屋外候着的丫鬟们看祁瑾走了出来,都屈膝行了一礼。
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她们怎么觉得今天王爷的心情特别好呢。
闻珞姝走到外厅,停下了脚步,向下看了看,又用手比划了两下,小声嘀咕道,“好像是有些小。”
乐言正好走进来,听到她的嘀咕,随口问道,“王妃说什么有些小?”
闻珞姝赶忙放下手,“咳咳”两声掩饰道,“衣服,对,我这衣服有些小了。”
乐言看了一眼,“不若王妃再添置几件新衣吧。”
闻珞姝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想什么呢,居然还说了出来被乐言听到,果然是被祁瑾带偏了。
忽然想起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便问乐言,“乐语呢?让她过来一下。”
乐言放下手中的茶具,“是,王妃。”
不到片刻乐语便走了进来,只是看着有些恹恹的,没有精神。
闻珞姝问她,“怎么了?”
乐语摇摇头,“回王妃,奴婢没事。”
闻珞姝微一思索,故意道,“难道我还看不出来?病了?”
乐语不想说她的事来烦王妃,便也顺着道,“奴婢许是昨夜受了凉,头有些发昏。”
“既是病了就去看看大夫,难道我还能苛责你不成?”
“奴婢听王妃的,王妃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闻珞姝被她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我也该为你考虑考虑,昨夜我问过王爷了,初六也有意于你呢。”
乐语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眼眸里瞬间变得流光溢彩,与刚才判若两人。
她,她实在没想到是这样,今早红药还故意在她面前说什么与初六认识已久情谊深厚,而她,好像见初六的第一面就和初六怼了起来。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不明他的身份的情况下就对他那样不客气,可初六呢,竟也没同她生气。
后来她知道他不像她一样只是下人,而是一个品级不算低的大人之后,她觉得他还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同她计较。
不知什么时候,她便悄悄喜欢上了初六。
现在听到王妃说初六也喜欢她,乐语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她怎么能因为红药的话就心中郁结呢,想想也真是可笑。
若是初六真的喜欢红药,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什么动作呢,她是当局者迷。
闻珞姝笑着打趣她,“我看,这大夫就不用去看了吧?”
乐语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揪着衣角,看来王妃刚才是故意说让她去看大夫呢,她可真傻。
闻珞姝可不管她这一会儿的羞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好了,嫁妆之事就不用操心了,只不过这嫁衣你可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初六现在还跟在王爷身边,你们若不想出府置宅子,府中空闲的院落你们就挑一处做婚房,你看怎么样?”
乐语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呢,“奴婢听王妃的。”
红药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闻珞姝本就没想避着人,屋门大开着,只要不是故意压低声音说话,外面的人肯定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红药陡然垮下了脸,初六他,他果然喜欢乐语。
他怎么不看看她呢,明明是她认识他的时间更长啊。
……
祁瑾带着初六策马奔向皇宫,祁君玄已等待他多时。
孟沪通报一声后便退了出去,恭恭敬敬地请祁瑾进去。
“王爷请。”
“有劳公公。”
祁瑾进去看到祁君玄仍在伏案批奏折,祁君玄批完了一本,奋力往桌上一扔,愤然道,“我大祁地域辽阔,有些地方朕必是鞭长莫及,可这些地方官员却仗着山高皇帝远,胡作非为,实在可恨。”
“皇兄何必生气,人至察则无徒,为官者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清官呢?撤下了他们,新的官员上任也未必会比现在更好,可若是这些官员仗着手中的权力为祸一方,皇兄便不要手下留情了。”
祁君玄揉揉眉头,“朕本来就没想对他们手下留情,只是这些人做的事千刀万剐都不解恨,若不是朕派去了钦差大臣巡视,他们只怕是真要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呢。”
他又问祁瑾,“对了,邢州的事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祁瑾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纸张,“这是邢州的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