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顺着她的话说,“有些饿了。”
“那起来吧,我们去吃些东西。”
闻珞姝撑起了身体就要下床,祁瑾一把拉住了她,又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他戏谑道,“下次不用偷偷的,本来就是你的,你可以光明正大一点。”
“……”
嗐,那她就不客气了,有便宜不占就是那什么,再说了,他刚刚可是说了是她的,那她就更不算是占便宜了。
闻珞姝如愿以偿、心满意足之后,两人才慢悠悠地起床,让人去传午膳。
乐言和乐语没说什么,不过这都快到酉时了,午饭和晚饭还是一块吃了吧。
饭食都是一早备下的,耗费时间的菜都早早地安排好了,只剩下一些容易变味的青菜没有炒,是以厨房很快送来了饭菜。
闻珞姝不停地给祁瑾夹菜,恨不得把他的碗都给堆的满满的。
她也没有再用公筷,两人都接吻那么多次了,再用公筷实在是多此一举。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乐言和乐语闻珞姝都让她们下去休息了。
其实她很是不习惯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站着,她又不是不会吃饭,真的不用她们时时刻刻地伺候着,只是以前为了维持闻珞姝的形象,不露出马脚,只能逼迫着自己去习惯了。
但是现在嘛,她已经嫁给祁瑾了,也就不再只是以前那个闻相国府的小姐了,祁瑾又是她老公,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她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中更大的收益是只要她和祁瑾一起吃饭,饭菜必定是一半清淡,一半有些辛辣,这辛辣的菜自然是她所爱,她觉得简直美极了。
祁瑾看她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无奈地笑了笑,她这是有多怕他没吃饱啊?他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只是他也欣然接受这份心意,并甘之如饴。
两人吃过了饭,便一同出去走走消消食。
走到花园时,便看到先前闻珞姝让移植来的葡萄树已经长了许多叶子,有些还开出了细小的白色小花。
闻珞姝有些兴奋,她的葡萄架很快就要收获满满了。
她拉着祁瑾的手往前走,“走吧,我们去坐秋千。”
祁瑾跟着她走,到了秋千架旁却是不坐,“你坐,我来推你。”
闻珞姝一点都没客气,心里甜蜜蜜的,前世她就幻想过她坐在秋千上,祁瑾(陈启)来推她,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能实现。
现在倒是轻而易举的实现了这个愿望。
秋千轻轻荡起,带来徐徐凉风,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脸宠溺地为娇俏美丽的女孩推秋千,怎么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夜幕降临,满天星星密布,闻珞姝让祁瑾带她到屋顶看星星。
“看见了吗?像勺子一样的,就是北斗七星。”祁瑾一手揽着闻珞姝的腰,一手指向天空。
闻珞姝兴趣缺缺,看来祁瑾还是对她了解不足,她只是喜欢大祁清晰的天空中的星星,毕竟前世城市的夜空很少能看得这样清楚。
她更享受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看星星的氛围,而不是了解什么天文知识啊。
她是真的看不懂,夜空中的星星这么多,她看着每颗都很亮,至于什么勺子形状的,不好意思,她空间想象力有些缺乏,还真是看不出来。
但是闻珞姝也不想煞风景,她“嗯嗯”地点着头,继续听祁瑾给她科普什么天狼星,启明星。
终于在祁瑾停下来的空隙她抓住了机会,把话语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有时候有些怀疑,到底祁瑾懂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呢?有时候做出的事让她十分感动,有时候又让她有些无语。
这样的良辰美景,怎么能用来当成科学教学工具呢?这样的春宵时刻,怎么能用来普及天文知识呢。
真是令人头痛。
闻珞姝开始了她的未来幻想,“以后我们离开京都城后就建一座大大的房子,我要搭一条长长的葡萄架路,还要在路上铺上鹅卵石,我还要搭一架秋千,你还要像今天一样帮我推秋千……”
她说了很多很多,祁瑾都一一应下。
后来,闻珞姝想起了乐语和初六的事。
“初六有喜欢的人了吗?”
祁瑾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提到初六,他想起那日初六说的话,然后回道,“有了。”
闻珞姝看他回答的这么快,心里一紧,难不成是红药?毕竟红药待在王府时间长,初六与她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这下看来乐语是没戏了,她还是好好地安慰安慰乐语,再给她找一位好夫婿吧。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安慰乐语,又听见祁瑾说,“他喜欢你身边那个叫乐语的丫头。”
“!!!”闻珞姝瞬间有些激动,这下好了,她不用为乐语发愁了。
至于红药,既然初六喜欢的是乐语,她就只能让红药放手了。
实在不是她偏心,只是乐语毕竟跟了她那么长时间,在她心里乐言和乐语的地位是要远远高于红药和余容的。
帮理不帮亲,帮亲不帮生,她就是俗人一个,她会为乐语难过,但不会为了一个刚认识近两个月的红药难过,人之常情而已。
但是她还是幽怨地看了祁瑾一眼,“说话怎么能说半句呢?”
祁瑾有些委屈,“我两句话隔的时间顶多就几秒吧?”
闻珞姝有些尴尬,咳,是她脑子转的太快了,想的太多,不能怨祁瑾。
她跳过这个话题,“乐语也对初六有意,现如今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我们两人就为她们撮合撮合吧,也算是促成一桩好姻缘。”
祁瑾没有什么意见,初六也该成个家了,两人都对对方有意,撮合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嚏!”闻珞姝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祁瑾皱了皱眉,拉着她站起身,“晚上风凉,我们下去吧。”
闻珞姝穿得单薄,也有些冷,她应下,“好。”
祁瑾揽着她的腰,脚尖一点,便带着她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