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就爱穿红色的鞋子。”
白苒苒一怔，有些僵硬的开口：“她，她是穿41码的鞋吗？”
两个保洁阿姨相互看看，笑道：“姑娘，你不会是怀疑玉芳是天台山杀人的凶手吧，不会的玉芳连只鸡都不敢杀，而且玉芳的脚和我差不多，我们都是38码的呀。”
白苒苒松下一口气，“可能是我最近神经太敏感了，不好意思。”
白苒苒道了歉，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几个老师正在讨论，张老师和几个年轻老师道：“听说在我们崔主任的办公室里搜出了一套女装还有一双高跟鞋，你们说说，崔主任不会真的是杀人凶手吧。”
A老师摇头道：“崔主任虽然平日里挺严肃的但也不像是个杀人犯啊。”
B老师反驳道：“那你说说他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藏裙子和高跟鞋，这不是变态吗？”
张老师不置可否，“那双高跟鞋还是定制款呢，哪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脚。”
白苒苒沉默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其余老师看到了白苒苒又把话题引上了白苒苒。
“白老师啊，你也别太伤心了……”张老师小心安慰道。
白苒苒抬起脸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快上课了，大家准备准备吧。”
办公室里的人散了开，这才安静了下来。
白苒苒决定，下班要去警察局一趟。
……
朱朝阳带白苒苒和白昕来了警察局，崔主任还被拘留中。
因为赵知澜的关系，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崔主任。
白苒苒一眼看到低沉的埋着头的崔主任，她犹豫着开了口：“崔主任……”
崔主任立马抬了头，在看到白苒苒的那一刹那直接转过了身。
白苒苒着急喊道：“崔主任，崔主任你干嘛啊？”
崔主任用手把眼睛捂住，发出抽泣声。
白苒苒更着急了，朱朝阳见状道：“崔主任我们知道你不是凶手。”
听了这话，崔主任才哭兮兮的转了过来，他摘下黑框眼睛，擦了擦眼睛，又偷偷抬眼看了看三人。
“崔主任，女装的事——”
“别提了！”崔主任又哭了起来。
“就不许别人有点特殊爱好吗？”
白苒苒嘴角抽了抽，白昕嫌弃的转过了眼。
不是歧视他穿女装，而是他哭的太难看了。
“崔主任，你应该认识柳灵灵吧。”
崔主任在听到柳灵灵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消散了大半。
“唉，这孩子真可怜，但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白苒苒想了想问道：“那您那个时候在办公室做什么呢？”
崔主任脸色有点难看，但大概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我那天……换上了女装后感觉少了点什么，就，就去某宝买了顶假发，买完假发的时候我听见很大的响声可是我还穿着女装……等我换好衣服，出去就看到了楼下柳灵灵同学的尸体。”
“那你有没有去六楼查看？”朱朝阳问。
“发现不对，我马上就上去了，可是六楼空荡荡的应该没有人，后来我就被警察带到了这。”
白苒苒和朱朝阳大概了解了情况，但是崔主任的嫌疑很大，警察还不能把他放走。
至于那双41码的红鞋也并没有在崔主任的家里找到另外一只。
白苒苒坐在副驾驶上，心思不知飘去了哪里。
朱朝阳安慰道：“放心吧，都会过去的。”
“可是，不能不明不白的过去了啊。”
白苒苒明显有些低沉，“我觉得崔主任不像是凶手。”
朱朝阳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嗯，他看起来的确找不到什么疑点，但是太凑巧了，他的脚码刚好又是41码。”
“为什么要纠结脚码，就不能穿大一点的鞋子吗？”后排的白昕忽然道。
车内顿时静了下来，过了几秒，白苒苒想到了什么。
“你们还记得吗，崔主任说天台上的那只红鞋有点不一样。”
朱朝阳眸子闪过什么，沉声道：“那只鞋子……可能根本就没有被穿过。”
朱朝阳话音刚落，白苒苒一怔，紧接着手机响了起来，白苒苒慌忙接通。
“喂？”白苒苒接通了电话，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
“可是——”
“好……”
白苒苒挂断了电话，神色复杂的望着朱朝阳和白昕。
她缓缓开口：“警察在崔主任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另外一只红鞋，藏在了书架里，警察已经初步判定崔主任是杀人凶手了。”
朱朝阳眸子沉着没有慌乱，“苒苒，你和我们说过，你在学校洗手间看到了一个人穿红鞋是吗？”
白苒苒连连点头，“我记得，应该是一个保洁阿姨，她的那双鞋子是暗红色的，不鲜艳。”
“你有办法找到她家的地址吗？”
白苒苒点头，找到了后勤主任的电话。
不一会，那位保洁阿姨的住址就发送了过来。
“出发。”朱朝阳垂眸，踩下了油门。
因为了解过玉芳阿姨家里有一个患病的女儿，所以朱朝阳和白苒苒在路上的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
经过数个小巷，终于找到了这个住所，这里的住房拥挤，环境嘈杂，玉芳阿姨的家在一栋破旧的小楼内。
白苒苒踏上踩上去就在摇晃的楼梯，没有什么不适，小心的拉着白昕的手，害怕他摔了，白昕虽然不悦但也没有挣脱。
朱朝阳走在前面，跟白苒苒确定好，敲响了门。
“咚咚——”
“咚咚——”
就在他们觉得没有人在的时候，“吱呀”一声，有人从来里面打开了门。
几人屏住了呼吸，从门内伸出一张苍老的脸，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模样。
“请问，玉芳阿姨住在这里吗？”白苒苒问道。
老人混浊的眸子抬了起来扫视了白苒苒一眼，“我就是。”
白苒苒有些惊讶，其实在监控上白苒苒是见过她的，但受画质的影响，白苒苒没有想到玉芳本人看起来这么憔悴。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问道，语气有些不耐。
朱朝阳举起手里的水果篮，“我们是代表学校来慰问您的。”
她好像思考了一下，侧了侧身子，把门开大了些。
“进来吧。”
她看到了白苒苒身后的白昕，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孩子，进去吧，我们露露最喜欢年纪差不多的朋友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皱纹相互挤压了压，好像压下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