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刚好在那个时候坏了，警察去查原因，只说是线路老化，也查不出其它的什么来。
唯一有所收获的是，在崔主任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还有一套女装。
那双鞋的鞋码和天台上的那只红鞋正好一致，崔主任被当成嫌疑人抓了起来，一时间学校兴起轩然大波。
白苒苒今天早上来到学校发现教学楼底下已经被安全线围了起来。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个水洼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怔住了，白苒苒眼角一酸，想起柳灵灵扎着长马尾冲她笑的样子，白苒苒捂住嘴，快步走上了楼梯。
看见五年四班的牌子，白苒苒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抬起疲惫的眸子，推开了门。
教室里果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同学们早已停止了讨论，柳灵灵和班里同学关系很好，很多女同学都在抹眼泪。
白苒苒打起精神，“同学们，大家都知道柳灵灵同学的事了……”
“大家不要担心，警察叔叔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安全问题大家都知道很重要，学校做了些调整，以后每天放学都由老师组织带队送到校门口，家长必须接送，放学后不可以在学校逗留……”
白苒苒越说声音越哽咽，慢慢停了下来转了过去。
她捂住嘴，忽然想到了溺水而死的桐桐，白苒苒一个激灵往棠软看去。
棠软顺着阳光，头发被风轻柔的吹扬在空中，她感受到白苒苒的目光，她的眼里没有带着些不舍和悲伤，还有在看到白苒苒眼神时的兴奋。
“棠软，你出来一下。”白苒苒的声音有些发冷。
棠软点了点头，有点疑惑的跟白苒苒走出了教室。
“苒苒姐姐，你找软软有什么事吗？”棠软好奇的问，头歪了歪。
白苒苒脸色沉静，“昨天软软你是怎么回去的，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棠软有点惊讶，“苒苒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吗？”
白苒苒没有回答，表情有些微妙。
棠软一笑，笑容有些嘲讽，“你是想知道柳灵灵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是吗？”
棠软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白苒苒。
白苒苒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孩，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女孩看起来阳光又活泼，可是又可以看见她的阴暗与杀戮。
对于棠软，白苒苒不知该如何评价。
“没有，软软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和柳灵灵关系一般般的，软软怎么会害她呢？”
棠软的话白苒苒半信半疑，“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
棠软思考了一会儿，眼睛眨了眨，“快六点的时候爸爸就来接接软软啦。”
赵知澜昨天没有出警，应该是休假了，那么棠软说的应该是真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白苒苒莫名松下一口气。
棠软推开了教室门，两条腿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看了看正不知看着何处的白苒苒，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软软这次的确没有插手呢，但是……警察抓错人了哦。
棠软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注视着白苒苒的背影，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原来你这么伤心啊。
真开心，看见你哭的样子，真开心。
不过……你们大概是找不到凶手的吧。
棠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让那个倒霉的崔主任去顶罪吧。
只是可惜……如果不是赵知澜来接她，她就可以看见整个过程了。
棠软有点遗憾的擦了擦嘴角，好像品尝了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这边的白苒苒刚后回头，对上了棠软的眼，她的脑中激起什么。
对了，那天在厕所她看见了——
一双红色的鞋。
那个穿鞋的人……会是谁？
白苒苒飞快的跑去保安室，那个时候是上午，监控还没有坏，她很快找到了，却没想到那是——
是一个保洁阿姨。
灰色的监控画面中，白苒苒看不清进入厕所人穿鞋的颜色，但是根据她进入厕所的时间以及看到那双红鞋时间的推断。
进入过厕所的人，是一个拿着拖把的保洁阿姨，大概五分钟后她又走出了厕所，紧接着就是白苒苒匆忙从厕所跑了出来遇上了正在和柳灵灵说话的棠软。
为什么柳灵灵会出现在这里？
白苒苒暂停了监控画面，她当时甚至没有太过注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棠软身上，她没有发现柳灵灵当时的目光。
她好像正好看着健康，她平日里好看的杏眼瞪圆了看着一个方向，是监控吗？
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监控？
白苒苒冷静下来跑到昨天那条走廊。
她回忆起棠软和柳灵灵昨天大概的占位，站在与他们相同的地方，她抬头看向了那个监控。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一块血红的油漆。
白苒苒走近，拿手机把那块红油漆拍了下来。
刚好拍下，就来了几个保洁阿姨，白苒苒退到一边，留心了一下，没有人穿红色的鞋子。
正要走，几个保洁员边擦红油漆边抱怨道理：“这谁啊这么缺德在这搞红油漆，这种干了的油漆最难擦。”
一个瘦的有些干巴的阿姨回道：“就是昨天那个，这星期她就干了一天吧，昨天头晕不小心洒了油漆，都是这一行的，体谅点儿吧。”
白苒苒走近，两个保洁阿姨好奇的看了过来。
白苒苒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阿姨，你们说昨天那个把油漆蹭墙上的阿姨是身体怎么了吗？”
“你说玉芳啊，她身体不好，昨天也不知道怎么的……
两个保洁阿姨七七八八说了很多，白苒苒抓住重点。
“你们说她有个女儿以前也在哈市小学？”
“是啊。”一个阿姨惋惜的叹了口气。
另一个胖点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道：“后来玉芳的女儿得了白血病，玉芳被打击的太大，身体一下就垮了，可能就是做事的时候一不小心，洒了油漆，真是对不住了，我们这马上就打理干净。”
“不，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想问问玉芳阿姨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习惯！”
白苒苒说完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正要解释，不料瘦阿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