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这个人有一种“被动技能”,那就是当他真的有危险时,他会完全凭直觉清空自己,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所以当一只瓶子撞到长毛怪物后,余晗打开门,不假思索地跑了出去。水蒸气沿着门缝飘了出来,然后被年轻人“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没受伤吗?”慌慌张张靠在门上,听到余晗的问话,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在岑晖关切的目光下,年轻人摇了摇头。
因为这一突发事件,余晗只穿了一件大t恤。幸运的是,这件衬衫足够长,挡住了年轻人私处一些难以形容的风景。
然而,尽管如此,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充满活力和芬芳的”。滴着水珠的黑发紧紧地贴在年轻人的脸上,这让他显得有些聪明和可怜。白色t恤被水滴弄湿,变成半透明的布块来掩盖耻辱。
“你为什么发呆?”拿起衣柜里的备用浴巾包住了那个青年,岑晖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让他的眼睛不去看一眼,但是余晗很高,即使浴巾再大也不能完全挡住他,看着那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那莹润可爱的脚趾,那人垂下眼睛,莫名地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回到“啊”的精神,余晗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浴室里有东西。”
虽然时间很短,被一层水雾隔开,他还是能隐约分辨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似乎没有要把它赶出去的意思,”岑晖从外面锁上卫生间的门,从某个地方翻出一条毛巾,指着地面。“先去睡觉。地面很冷。你还是湿的。”
上床睡觉,思绪控制不住地歪了,余晗及时刹车才思绪出轨——
你怎么想呢?岑哥是个直男。
啪嗒啪嗒踩着拖鞋走到床上,平静的少年紧张的表面上已经不跟以前一样手脚并用,裹紧毛巾坐在床上,余晗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新婚之夜的小媳妇。
呸,呸,什么小媳妇,心里嫌弃自己的脑子,意识到自己的床塌在余晗身边突然僵直了回来:“……”
他总是错吗,岑晖?
“擦擦你的头发,”晃了晃手里的毛巾,男人公事公办的语气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暧昧,努力擦着刚刚那个青年湿漉漉的哒头发,岑晖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被刚才的脏东西吓到了吗?”
他只是被自己毫无根据的担心激怒了。
余晗扁着嘴不敢说这话,只能按照男人的愿望把锅推到头上:“一点点。”
夕阳西下,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把年轻人误认为真正的恐怖。岑晖停止了他的动作,温柔地站起来为别人打开所有的灯。都说光看美女,是另一种感觉,虽然室内壁灯的光线不像烛光那么柔和,但岑晖看着余晗耷拉着的侧脸,还是没有控制住胸口那急促的心跳。
他以前从未见过余晗这样。在过去所有的现场直播中,对方很少透露他生活中的隐私。
“还有两分钟,”岑晖清了清嗓子,默默地数着在余晗剩下的贴纸时间,严肃地说,“你想先把它整理好吗?”
洗澡时,衣服都在浴室脱掉了。他不确定鬼魂是否离开了。余晗不能保证直接撞在前门的怪物会让他开门并愤怒地杀死他。
有想过让岑晖帮忙,但离零点还有几个小时,在怪物没有主动招惹他们之前,余晗也不好意思让对方为这么一件小事浪费一颗子弹。
犹豫了一会儿,盯着贴纸模式的倒计时,年轻人终于平静地说:“余兄,请转过身来。”
没有废话地转身,岑晖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觉得有一只猫的爪子在心尖上不停地打着。
余晗没有换湿t恤,拿起浴巾,迅速为自己系上一条“长裙”,迅速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在贴纸模式倒计时的最后一秒,这个年轻人只露出一个带着毛巾的小脑袋。
结果,那些心中充满了无数迷人画面的粉丝们最终只看到了一只被完全掩盖的“小猫”
“烤鸡贴纸模式!《求生》公司成果被击败!”
“虽然很可爱,我还是想说,怨恨!”
“咬破手帕,真名叫羡慕岑哥!”
“到底不是地狱,此刻我只想穿岑哥”
“我也想和晗晗睡觉!”
“哈哈哈,哈哈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余兄在贴纸上擦头发的照片很搞笑吗?”
“岑哥已经成为粉丝很多年了,这很不正常。难道真的不喜欢这个江主播,是吗?”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的互动在网上引起了多少讨论。岑晖在得到年轻人的允许后,毫不避讳地坐在余晗一张半空的床上。
“你今晚要出去吗?”看着彼此不经意的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岑晖心里后悔起来开灯,像余晗那样靠在床上失去了自己的幸福。
“不,”余晗停了下来,右手拿着一条毛巾,假装不在乎男人的走近。“由于我们已被解雇,我们最好不要主动去找另一份工作。”
《求生》的本质不是解密,而是逃脱。似乎在寻找真相的一切都是为成功逃脱铺平道路。老威尔曾经说过,秦太太希望客人们早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带来了婚姻死亡线的余晗,肯定不会冒上一轮检查站的风险。虽然余晗对岑晖的感情起伏不定,但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他选择呆在卧室里,不是为了和他的暗恋者有一腿,而是为了更好地保证今晚两人的安全。
——虽然卧室不干净,但对他们的骚扰只是一个小小的表象,如果选择出去,余晗不能保证以婚姻死线他会一开门就撞到大老板。
得失,岑晖没有坚持要出去,想必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事实上,他只是想跟岑晖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这张床放在一个非常糟糕的位置。余晗只需稍稍抬起眼睛就能看到照片中婴儿的黑瞳。它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翻动头发。年轻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余兄有什么发现吗?”
“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岑晖认真地回答,好像他没有发现对方故意转移话题。“房间非常干净,有完整的备件。这个房间似乎应该经常使用。”
经常使用?所有来参观这些画的客人都在这里住一晚吗?把湿毛巾叠好放在一边后,余晗突然想到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其他玩家住在他们隔壁。刚才那个长头发的怪物大喊大叫,但是余晗没有看见云安安和完里在敲门。
“也许他们听到了,但不想来?”为了理解青年谈话的意义,比对方大几岁的岑晖仍然忍不住为对方担心。不知何故,《求生》也是一场淘汰赛。这个傻孩子怎么能对每个队友都这么好呢?
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岑晖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要防备人。不是每个人……”
每个人都喜欢你像我一样。
几乎是不小心说了实话,但在岑晖能够刹车之前,这个年轻人迅速举起手捂住了对手的嘴:“嘘——你会失去火药的。”
怀疑之类的东西听起来不像一个令人愉快的标签。
此外,大多数参加这场封闭比赛的主持人都非常有名。岑晖对队友的行为非常警惕,以至于其他球迷很容易将他称为“诡计多端”。
少年表情严肃,一双圆溜溜的猫瞳也跟着紧张地眨着,本想告诉余晗自己从来不在乎这些,可从嘴唇上意识到,属于对方的手掌温热,还是让岑晖下意识地把话咽了回去。
虽然有一些不好的味道,但他真的很喜欢余晗担心自己的外表。
纯白的被子随着青年的伸手从肩膀上滑落,看到岑晖一直盯着他不吭声,余晗这才反应过来他此时的动作有多突兀。
逸也收回了右手捂住了那人的嘴,余晗握紧了拳头,只觉得那里像是一团火。
发烧使他心慌。
“我困了。”年轻人伸手拽着被子一角,翻了个身,像只鸵鸟一样躲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余晗总觉得刚才岑晖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生怕对方发现他的小心思不再和他的队伍纠缠,余晗只能怂怂的选择了回避。
另一方面,当岑晖被这个年轻人拙劣的借口逗乐时,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黑。最后,他关上灯,一言不发地回到床上。
——虽然他想提醒余晗在头发干了之后再睡觉,但现在看来对方并不需要他的照顾。
感觉到床的另一半微微下沉,余晗的心怦怦直跳,微微闭着的眼睛根本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完全恢复了寂静,躲在床上的余晗身形像是无意中抬起了右手,然后做了一个小偷吻了那个男人的掌。
奇怪的同床异梦,但他仍然想保持一点甜蜜的自我欺骗。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到深夜,伴随着这独特的“和平之吻”,余晗让自己陷入了朦胧的睡眠,但就在他快要完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他听到了一声模糊的撞击声——
咚,咚。
月亮像水一样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旁边的地板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