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夫便匆匆的来了。
这时段白早已被人安置在软椅上,大夫看了看段白的伤口道:“大少爷的伤口本就还没愈合,如今又在重创,这怕是伤上加重啊。”
“大夫,那可是会有什么后遗症不成?”秦雪急急的问道。
大夫摇摇头:“后遗症倒是没有什么,不过会留疤罢了。”
“留疤那倒是没什么,我段家的男儿有哪一个身上是没有疤的。只要不影响身子,便无所谓。”段老爷子豪迈的说道。
大夫利索的帮着段白处理好伤口,秦雪担忧的说道:“那他为何昏迷不醒?”
大夫绑好绷带:“大少爷可是摔倒在地?”
“是,子安后脑勺着地。是否是这引起的?”段氏诱导道。
大夫看了看段白的后脑勺,发现后面并没有什么伤,他刚要起身便见段白睁开眼向他眨了眨。
大夫心领神会,大少爷这是要给那位大人一点儿教训,他也可得配合。没见大少奶奶忧伤不已了吗。
大夫把段白的伤情往重了说,更是开了许多的药。
秦雪担忧不已,这时段氏道:“大夫看看雪丫头吧,刚她可是被人摇晃着,可莫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大夫听了便把了把秦雪的脉道:“大少奶奶许是受了惊吓,我开一副安神药便可。”
大夫开好药方便出了大堂,段氏厉声道:“秦大人,因着你,我家大儿的可是伤上加伤。雪丫头一个即将临盆的女子更是受到惊吓,不知秦大人可是心有愧疚。”
秦大人双手被段老爷子反手剪在后面,他心虚道:“我这是气急了,并非有心的。”
“你一气急便伤了我府里两个人,若是你的狠了呢?岂不是要我们府里所有人给你伤不成?不说子安,那雪丫头更是你的亲骨肉,你也不曾有半点愧疚吗?”段氏毫不留情面的数落道。
秦大人梗直了脖子,不发一言。
“子安,你可是好些了?”秦雪见段白悠悠转醒,忙上前问道。
段白佯装虚弱的点点头,她转过身对段氏道
:“大娘,我与雪儿能否回自个儿院里。在这儿,我不舒服的紧。”
段氏明白段白话里的意思,她那你叫来几个家丁。段老爷子把秦大人扔给夏荷,夏荷牢牢的束缚着秦大人。
段老爷子则是帮着段白一点一点挪到软轿上,秦雪在一旁搀着春梅的手着急的看着。
待段白一切妥当了,秦雪这才跟在段白身侧往自个儿院子里去了。
“秦大人,今儿的事儿你是跟我去见圣上,由圣上来定夺,还是怎么的?”段老爷子示意夏荷放开秦大人。
夏荷不情愿的放开了,秦大人松了松筋骨:“亲家,这事儿不用闹到圣上面前了吧,贤侄可是习武之人。若是让胖人知晓,今儿他被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推倒,那可是给你们府上蒙羞啊。”
夏荷趁着秦大人说话的间隙像段氏行了一礼便追赶秦雪她们去了。
段氏听了秦大人这话心里很是生气:“秦大人所言差矣,这京里谁人不知子安重伤未愈。且今儿可是秦大人要伤害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且那女子更是秦大人的亲生女儿。子安那是救妻心切,不顾伤式便上去解救于她。子安更是因此再度重创。秦大人,你说,若是到了圣上跟前,圣上是耻笑子安,还是震怒于你的行事呢。”
秦大人听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底气不足道:“我那是一时心急,你们段府把我的姨娘给藏到哪儿去了。我要参你们一本。”
“好啊,秦大人尽管参我们一本吧。梅氏可是被你休弃的,如今你又巴巴的来让她回府。秦大人可是觉得一个小小的姨娘,那是任你呼来喝去不成。”
秦大人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吗?她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我重新接纳她,她不感恩戴德,还联合你们欺骗于我。这是她应做的事儿吗?”
段老爷子不屑秦大人的想法,他嗤笑的看了秦大人一眼,便坐了下来。
段氏只觉得这人的脑子怕是有问题,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好似那天下的人都要围着他转似得。
“秦大人既如此,那咱们便去圣上那评评理吧。”说着段老爷子便拽着秦大人出了大堂的院里。
秦大人刚开始还挺硬气的,直到了大门外,他这才怕了,他讨饶道:“亲家,这事儿我们私下解决如何?这芝麻大的事儿,咱们便不要惊动圣上了。”
段老爷子不为所动的拽着秦大人上了马车进宫面圣了。
这边的事儿暂且不提,且说那秦雪回了自个儿院里。
夏荷慢慢的跟家丁把段白给抬到塌上,秦雪赏了他们几个银子钱便帮着段白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子安,你的伤可是疼的慌?”
段白摇摇头,笑道:“无碍的,你可别听那大夫乱说。”
秦雪才不相信段白说的,她可是亲眼看见他的胸襟可是被血染红了的。
秦雪心里很是难受,觉得她总是不够心狠,这才三番两次的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先是她娘亲,后来便是段白。
段白让夏荷她们下去,他见夏荷她们已走出了屋里便坐了起来。
秦雪被吓了一跳:“你怎的做起来了?你的伤口。”
“我说了没什么的,我这伤口不过看的严重罢了。它不过是我结的珈裂了罢了,内里早已愈合了。”说着段白还特意下榻走了几步。
秦雪见段白的绷带并没有血色晕出便信了,她问道:“既如此,你缘何在大堂那里那般?那你晕倒可也是假的?”
段白点点头:“假的。你不是说要我伤上加伤吗?我觉得我突然发作那别人可是不信的,如今,我就算加重伤势,那也是有迹可循的。”
说着他心虚的看了眼秦雪:“雪儿,你可是觉得我这样对你不住?毕竟,我利用了你家老爷。”
段白有点揣揣不安,那秦大人纵使有千百般不是,他毕竟还是秦雪的亲生父亲。他怕秦雪心里有疙瘩。
秦雪看了眼段白子安道:“自他休了娘的那刻起,我便不当他是我的父亲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在意的。”
段白放下心,把秦雪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你也放心,我并不觉得你冷心冷情。不过是被他们伤透了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