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拦着摄政王,就得这么办。不料那大臣顺着皇甫止的意思往下说。
“至于安什么罪名,还不是皇上说了算?您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只需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困在长安城外,也就是了。”
皇甫止动了心,他想着,只是把他困在外面,想必不要紧。
遂传令下去,不许摄政王进长安城门。
申屠鹤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已经赶了几天的路,到了长安城郊,眼看就要到了。
除了赶路的劳累,申屠鹤还担心东陵县的百姓,担心周格格一家。
因此,一路上,基本没笑过,眼看着焦虑不安。
清羽晨想劝他,可是每次劝了几句就停住了,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更别说劝别人了。
这天,两人又走了一天,马儿也累了,人也伐了,不得不停下来歇脚。
清羽晨把水壶拿下来,自己喝了几口,又递给申屠鹤,他注意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茶棚,正是歇脚的好去处。
“咱们去哪里喝碗茶吧,再让马儿吃着草。”
申屠鹤点头,两人牵着马,走了过去。
这里距长安城门,只有一天的路程,再加把劲赶路,明天肯定能到。
茶棚很是简陋,桌子倒是不少,他二人要了一壶茶水,坐着喝。
申屠鹤道:“咱们今晚赶夜路,明天早晨就能到,再坚持坚持,到了长安以后,把此事告诉皇上,咱们就能回去救人了。”
“是,不过,你真的觉得皇上会答应咱们吗?”清羽晨问道。
他自己并不相信,或者说,并不十分确定,“皇上对你我很是疑心,生怕你夺了他的皇位,在这个关键时刻,恐怕他不会把所有人马交给我们。”
申屠鹤默默喝完了茶,他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可是,去是一定要去的。
“不管皇上答不答应,这事都得说,难道置百姓于不顾,尽人事而后方听天命,我相信皇上有爱民之心,不会对百姓弃之不顾的。”
喝完了茶,两人又上了马,紧赶慢赶,一晚上没睡,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长安城。
他们两个又累又渴,到了地方之后,一个支撑不住便摔下了马。
守城的士兵都认得他们两个,忙过去看,一时没了主意。
皇上下令,摄政王和逍遥王如果来了,一定得拦着,这回好了不用他们拦,人自己晕了。
其中的一个守卫心眼活,说道:“皇上说了不让摄政王进城,可是又没要他的脑袋?咱们先把人救了再说。”
于是两人一人背着一个,把申屠鹤他们安排在城门外的一间客栈里。
又请了大夫过来瞧病,说是太劳累,不要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守卫不敢怠慢,把这事告诉了顶头上司,又有人告诉了皇上。
很快,皇上也知道这事了,吩咐先把他们安排在客栈,其余的事再说就好了。
侍卫首领在客栈里面守着两位辅政大臣,不敢粗心大意,这位首领曾是申屠鹤的手下,对他很是敬重。
等到申屠鹤醒了,首领急急行了礼,“拜见摄政王。”
“免了,快去备马,本王要见皇上。”
首领却拦着,不让申屠鹤走,“王爷,皇上有旨,命您先在这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申屠鹤怒道:“以后?都火烧眉毛了还以后呢?”
说完,他便自己出了门,正巧碰上清羽晨也出来,两人商量着一起进城去。
清羽晨说道:“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不然他们不敢如此。”
“不管了,无论如何都要进城,咱们先进去再说。”
两人骑马冲到城门口,城门只有两个人,根本拦不住他们。
进了城后,两人又直奔着皇宫来了,申屠鹤是大将军,威望极高,即便有皇上的旨意,那些侍卫不敢十分拦着。
因此,还是让他们进去了
皇上早已知晓,说既然他们已经进来,拦也无用,不如放他们进来。
在正殿上,左右文武官员都在,申屠鹤二人进了殿。
终于见到皇上,申屠鹤忙把东陵县的事禀告与他知道。
“请求皇上派臣过去,拯救东陵县的百姓。”
不料皇上并不相信,还指责申屠鹤意有所图,“如果是真的,县令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他必定会告诉朕,可惜并没有,所以,必定是你骗朕,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堂下的群臣都看着皇上的眼色,眼见皇上对摄政王不满,即便想求情也不敢了。
只有一些比较耿直勇武的武将敢出来说话,可惜,皇上动怒,铁了心要整治申屠鹤,如今正好找到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
对于申屠鹤的辩解,他一点也听不进去,下令将摄政王投入大牢。
大牢里,申屠鹤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旁边的清羽晨倒是轻松得很,此时还不忘了抱怨申屠鹤几句。
“我都跟你说了,回来也没用,皇上小儿不会相信我们的,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你总相信了吧!”
申屠鹤脸上淡淡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自己没什么,只是东陵县的百姓不知怎么样了,还有格格。”
“咱们已经尽力了,可惜于事无补,不过也不必太灰心,如果匈奴真的来了,皇上迟早会把你我放出去的。”
申屠鹤心神不宁,只有打坐,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皇宫里,皇甫止正批阅奏折,按理说,解决了辅政大臣,他该高兴才是,可是皇甫止的心口好像压着一块石头一般,透不过气来。
再加上诸事繁杂,不免心烦意乱,便起身去外面透透气。
看着外面的星空,听着鸟鸣蝉叫,觉得好了许多。
奏折还未看完,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处理。
忽然,东陵县的一封奏折引起了他的注意,“东陵县,”皇甫止默念了一遍,不就是今日申屠鹤口中那个地方吗?
难道?皇甫止不敢想,“不会的,绝对不会。”
尽管皇甫止不相信有关东陵县的事是真的,可是,事与愿违。奏折上写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