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纯,所以不会想太多,不会有太多的算计,这样的人,不必调来调去的。
“你别安慰我了,我还要想法子怎么把事情告诉王妃。”
“什么事?”
“王爷让我去查,到底那种闲言碎语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我是有了线索,也找到了源头,不过最棘手的是,王爷要我有意无意地将事情告诉王妃,我怎么说?”
祁羽很为难,这件事,如果是王爷亲自去说,说不定还能缓和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真的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的。
晖云忍俊不禁:“你可真傻,你就不知道来个飞镖传书?”
“对哟!”祁羽一拍巴掌,“我就是没你聪明,幸好你在哟。王妃院儿里面没有武者,飞镖传书,我也好跑。”
“谁说的,我不就是王妃院儿里面的武者?”
“臭小子,你耍我呢!”
祁羽按着晖云的法子,直接将想要说的话全都写下来,然后一只飞镖就砸到了翠园的大门口,吓得净月哇哇大叫。
不过当楚瑾看到飞镖传信的内容时,心里却有了几分谱。
“太过分了!”
净月也在一旁看着那信上面的字。
“没想到居然是那个人说三道四,太可恨了!枉奴婢还当他是好人来来着,没想到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王妃,这件事可不能就怎么算了的!”
“就是!绝对不能这么算了。”阿木也附和着。
要是其他人,他也能忍了,就这个人不能忍。
楚瑾将纸条丢到火炉里面,直到那纸条化作灰烬之后,她才幽幽笑道:“你们的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王妃,这可不是小事,那个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冤枉王妃和府都衙门里面的衙役小哥有染,岂不是毁王妃的清白,太可恶的。”
“他说什么了?你可有亲耳听到?”
“这信上不是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了吗?”
“这信是谁传来的?”
“王妃是觉得这信有问题?”
“信里面的事,我是相信的。”
“那王妃何以要烧了这个?”
“说这话的人固然可恶,但他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地在背后嚼我舌根,有人听吗?”
净月陷入了沉思,阿木费解地看着楚瑾:“王妃是意思是?”
“我懂了!”
净月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王妃是要找这传谣的人。”
“也许那人不过是无心之失,在错的场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传谣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王妃知道是谁吗?”
“知道又有什么用,要请得动袁太妃才行。”
“王妃可在?”
翠园外响起唯唯诺诺的声音,阿木赶紧走出去。
“什么事呀,郑褐大哥?”
郑褐之前被阿黄咬过,而且现在阿黄又变大了许多,他路过这儿的时候都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往翠园里面走,这一次要不是奉命而来,他也不敢靠的那么近的。
“是这样的,太妃娘娘设宴,请王妃晚上一同茹素。”
“嗯?”
楚瑾一听,赶紧走出屋子:“我没听错吧?”
郑褐笑的很诚恳:“奴才不敢胡说,的确是太妃设宴。原本应该是胡嬷嬷来请王妃的,不过太妃娘娘说,说……”
“说什么?”
“说王妃爱来不来,最好是不要来,所以就差了奴才来请。”郑褐尴尬的不要不要的,他本来就是个打杂的,也是不走运,在打扫的时候,被袁太妃随意一指,就差了他来。
他也不想来的。
“今日是什么时节,母妃怎么会设宴?”
“奴才的确不知道,只是方才祁侍卫去缇香阁转了一圈,然后太妃那边就开始张罗起茹素的事情来了,现在缇香阁都还在忙活呢!”郑褐为难地看着楚瑾,“王妃去还是不去,好让奴才回个话。”
因为霍湛一直都喜欢吃肉,所以袁太妃很少在膳厅用膳,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缇香阁。
“你回去告诉母妃,我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真是奇怪了,祁羽去转了一圈,缇香阁就开始忙活了?
可听人说,霍湛和袁太妃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呀。
除了袁婉怡之外,她还真的想不出来,到底还有谁能够为了让霍湛赴宴而忙活的团团转。
“王妃,怕不怕是鸿门宴?”
“就是鸿门宴,我也要去。”
楚瑾笑眯眯地冲阿木道:“不过在去之前,你得去替我请两个人。”
她朝阿木勾了勾手指,笑的极其狡猾。
袁婉怡呀袁婉怡,你这是亲自送上门来,我要是再不动动手,就太对不起脸上挨的这几、巴掌了。
楚瑾高兴地乐了许久,又是唱歌又是做糕点的,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奶香味就传来了。
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楚瑾赶紧吩咐净月将刚刚做好的糕点给带上,笑的特别灿烂。
“走吧,净月,咱们去赴这趟鸿门宴。”
净月收拾着手里的食盒,泪眼汪汪,王妃,这是傻了吗?
赴鸿门宴都能这么高兴?
而另外一边的袁婉怡喜忧参半,一下子郁闷的很,一下子又高兴的不得了。
袁太妃都看看不太下去:“婉怡,瞧你的样子,都快飞上天了。”
“姑母,我可开心了!”袁婉怡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脸皮了,“刚刚祁侍卫来说,湛哥哥打算到这边来陪姑母茹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
袁太妃也皱起眉,她也不敢相信。
这个儿子从小就和她不亲,原本就只是她挂名的儿子,要不是她唯一的侄女儿喜欢,她才懒得见。
要不是皇宫有规矩,先帝驾崩之后,太妃要么就去皇陵陪着,要么就去子嗣府邸颐养天年,她是不愿意到炎王府来的。
她习惯了皇宫的待遇,初来炎王府的时候,一切都不适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看到霍湛就会生出厌恶来,大约是因为霍湛的生母不过是一个贱婢。
如此卑贱的血统,竟然要成她的挂名儿子,也是自己不争气,到先帝驾崩,她都无所出。
哎!
“你既然高兴,又缘何叹息?”
袁太妃慢吞吞地走到院儿里面,溯浅赶紧在前面的石凳子上加了个柔软暖和的垫子,袁太妃这才坐下。
“姑母,婉怡不懂,为什么您派人去请那个女人来?”袁婉怡说到这个就来气,刚刚郑褐回来禀告的时候,她差点没破口大骂。
要不是为了要在姑母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她早就要冲到翠园去,指着那个女人的鼻子骂了。
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