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蜻蜓点水般地啄了程随圆润的耳垂一口,轻声道:“那便谢过阿随了。”
一股热气带着些酥麻就染红了程随的耳朵尖,程随故作凶狠地瞪了岑远一眼,道:“无渊教主,也这样不要皮脸。”
岑远笑了一声,趁机又浅啄一下,“要脸便要不了你,与你一比,这脸皮便是可要可不要了。”
程随觉得,以自己的道行目前死比不好岑远的,便明智地选择了闭嘴,眼角瞥向圣贤庄一行人的时候,程随才皱着眉道:“不是说曲阳的两个儿子也被困在这儿了吗?怎么没有见他们?莫非曲阳说谎?”
岑远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道:“曲阳老儿的两个儿子的确来过这里,至于为什么突然消失,还是得问问圣贤庄的人。”
正当程随准备发问的时候,阳绫突然道:“爹爹,怎么没有见曲连金和曲连丹?”
阳明子也有一瞬间的愣神,也不顾自己女儿说的话是否失礼了,将自己的儿子扶了起来问道:“阙儿,可是见到曲阳家的两位公子了?”
阳阙一身锦衣被烧开了几个大洞,脸上也黑一片白一片,样子好不狼狈,饶是如此,周身的气质却温润如水,即使虚弱却身形依然笔直,道:“在幻境中,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二人没与你一起出来?”阳明子的眉头深锁,只怕二人葬身火海。
阳阙摇摇头道:“并未,我在幻境中看见那二人时,那二人跟一黑衣男子离开了幻境,后来,便再没有见过他二人的踪迹了。”
程随看向岑远,岑远也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便知道这怕也是岑远计划里的变数了。
“有点难办啊。”程随摸着下巴冷不丁地出声。
阳明子才缓过神来,领着一种子弟过来给程随二人见礼。
程随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侧开了身子没有受u,阳明子道:“程小兄弟这是何意?”
程随便实话实说道:“从来没受过礼,有些不习惯,来,我们重新来一次。”
程随本来是说笑,结果阳明子还真的带着一众弟子重新给程随见了一次礼。
程随千锤百炼的脸皮终于有点发热,学着他们的样子也回了一礼,喃喃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阳绫的兄长回来了,父亲也脱困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许多,脆着声音道:“若不是你,父亲和兄长也不会脱困,这礼,你受的起。”
这样一说,程随便是放下了心,还略带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道:“本就是顺手而已,反正也闲得慌。”
阳明子顺了顺自己的羊角胡,问道:“我们这就准备启程回圣贤,不知二位与我们是否一起?”
程随看着岑远,显然是岑远做主的意思,岑远微微一笑,道:“本座与家弟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圣贤庄开山时,本座定于家弟如约而至。”
阳明子见状,也不勉强,又拱手做礼道:“那便不打扰二位办事了。”
岑远点点头,嘴角一直噙着淡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阳绫压着嘴里的一点苦味,冲着程随挥挥手道:“那我和哥哥在圣贤庄等你们。”
程随没想到阳绫是冲自己说话,下意识地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阳绫便扶着阳明子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一行人离开了。
程随这才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瘫在了岑远的身上,道:“那阳明子也太严肃了,拉着脸好像谁欠他多少银两一样。”
岑远笑道:“若是有谁欠你一坛千金醉没还给你呢?”
程随想也不想就答道:“那我就烧了他的房子,连一条亵裤都不给他留。”
岑远道:“那人家这态度比你的可是好了太多了。”
程随搓搓手,道:“你欠他千金醉了?”
岑远摇了摇头,“圣贤庄禁酒,我欠了他一些银两。”
程随恍然大悟道:“那怪不得呢,我就说怎么没个好脸色呢,原来都是你惹的祸,你堂堂无渊教主还欠人家银两不还呢。”
岑远垮了跨肩,一脸无奈,“本来是想把这处宅院卖了抵债,可如今一把火便是全没了。”
一说到宅院,程随就有些心虚,但还是弱弱地质疑道:“你无渊穷到揭不开锅了吗,连银子都还不起。”
岑远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就给程随诉苦水,“无渊内门弟子就有三千之多,外门五千,都是张着嘴靠我吃饭的,就算有点家底,也早都给吃穷了。”
程随张了张嘴,再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想了许久才道:“要不然你将我卖去春风度,好歹能抵些钱,先将阳明子的钱还上,我可不想下一次见他他还这么严肃,我看着他那张脸就有些发憷。”
岑远笑道:“将你卖去春风度,是让你春风一度呢还是让别人度你的春风呢。”
不知道为何,程随老感觉岑远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想着应该是还不上钱难过坏了,就更加卖力气地出着主意道:“若是还是还不上钱,你就将我分成两份卖了,白天将我卖在柳叶楼我去当打手,晚上将我卖在春风度我去卖笑。不是你随爷跟你吹啊,我这就算是一笑不能倾城,但是忽悠几个雏还是绰绰有余的。”
程随是越说越带劲,岑远恨不得将程随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程随正说在兴头上,虽然生气,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你也刚开了苞,怎么好意思嘲笑别人是雏的?”
程随一脸骄傲,道:“瞎说,怎么是刚开了苞,你随爷第一世的时候,十三岁就春风一度了。”
岑远实在是不忍心程随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便道:“我可是记着你第一世的时候被一个小姑娘吓得抱头鼠窜,还跌进了湖里。”
程随梗着脖子道:“那不是小姑娘,最后不变成了男人吗?”
岑远点点头,“对,后来发现了小姑娘的性别之后五天吃不下去饭差点就超脱的人是谁?”
程随指着岑远红着脸吼道:“老不死的,你别太过分!要不是你装作小姑娘故意哄骗我,我第一世的时候就开苞!”
岑远笑道:“姑娘给你也开不了苞,姑娘是让你尝尝荤的,我才是能让你开苞的。”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瞧程随的屁股。
程随只感觉自己的面子里子丢的光光的,还没待流上两行热泪时,岑远便揽住了程随的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