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隐捉住程随不安分的手,程随皱着眉不让他捉,游子隐只能哄着他,“回去再脱。”
程随扒衣服的手顿了顿,游子隐还以为他听懂了,可还没到一个喘息的时间,程随便又是上手了。
陈思早已经让陈管家去准备马车了,如今黄家请来的岑教主对着尊主的男人想入非非,不能让那边的趁虚而入,他要坚决维护尊主和大人之间的爱情。
陈管家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去安排马车,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上来道:“尊主,城主,马车已经备好了。”
“赏。”
游子隐只留一个字儿,便熟练地将程随抱起来,却又不知道怎么惹了程随,就见程随张开嘴,两颗虎牙极为惹眼,一口酒咬上了游子隐的脖子。
陈思等人皆有些不忍直视,这得有多疼啊,可见到游子隐面不改色,甚至有些得意的眼神,都开始佩服之极了。
岑远看着程随被游子隐抱着离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一场尴尬的宴席就随着程随的醉酒而散场,人走的就剩黄岩和岑远了,黄岩才敢小心地问岑远:“敢问岑远与那尊主,是何关系?”
岑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夺妻之仇。”
黄岩长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有仇那他便是放心了,岑远显然是不想知道他的什么小心思,只道:“我出去一下,今日不必给我留门了。”
岑远都这样说了,黄岩只能称是。岑远出去之后,便跟着载程随的那辆马车,不远不近。
那小家伙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定是要出些幺蛾子才符合他。
果不其然,只听陈管家着急大吼:“吁~”
马车停下的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里面滚了出来,岑远已经准备好,连忙迎上去,将程随扶起来。
程随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勉强睁开了眼睛,见到岑远嘿嘿一乐,便挑起岑远的下巴问道:“美人儿,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岑远笑着道:“是了,你见我时,还说要将我娶回家。”
程随晃了晃脑袋,仔细瞅了瞅岑远,一脸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万花丛中过,可是片叶不沾身的。”
岑远的眼睛里便带上了几分落寞,“难道公子以往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看见美人如此,程随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痛了起来,刚想劝慰一二,就被游子隐拉住了胳膊。
游子隐直视着岑远,气氛立刻就箭弩拔张了起来。游子隐道:“放开他。”
岑远便举起双手,很明显在告诉游子隐不是自己拉着程随不放的。
此时程随正一只胳膊圈着岑远,在他的肩膀上半挂着,见了游子隐,便熟门熟路地用另一只胳膊圈住了游子隐的,道:“哪里又来了一个美人儿?随爷今儿个能坐享齐人之福了。”
游子隐倒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将程随一手刀拍晕,程随温热的呼吸就到了他的脸畔,“美人儿,怎的这般冰山的样子?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美人儿不高兴了?告诉随爷,随爷替你出气。”
游子隐只感觉被程随呼吸拂过的地方,又酥又麻,全然陌生的感觉想让他将这个人推开,却又贪恋地想要得到更多。
程随不知道游子隐纠结的心思,一会儿叫岑远美人儿,一会叫游子隐美人。
游子隐让岑远离开,岑远便做出要离开的动作,程随就将岑远重新搂的更紧,“美人啊,不要走,就跟着你随爷,吃香的喝辣的当你随爷的心肝儿。”
游子隐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碍眼的不行,但是眼下一时之间还不能赶走岑远,便黑着脸和岑远一起架着程随上了马车。
程随一上马车,便整个人抱住了岑远,在岑远的怀里蹭了一会儿,嘟囔道:“不是,不是这个感觉……”
于是,又向着游子隐的那处拱过去,照样蹭了蹭,才舒服地将头贴在游子隐的胸膛,“是这个……”
程随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飘落在云端,一会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隐约觉着岑远在他身边,隐约又感觉不是,便交代游子隐,“老魔头啊,若是岑远那个老不死的要来,你不要让他来,我不要见他。”
游子隐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将人给弄上来了。
程随想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妥,又换了一个说法,“不对,你给我揍他,狠狠地揍他,让他尝一尝我那日的疼痛。”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却红了眼睛,“老魔头啊,阳阙没了,回不来了。他就死在我面前,我看着他被杂碎了脊梁,我看着他从云端坠到了尘埃里,我看着他让蝼蚁们作践,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
程随的嗓音有些哑,虽然眼眶子很红,却是忍着不哭,只是喃喃地说个不停,“你说他怎么就那样好呢?明明认识也不过几个月,他便为我拼上了性命。那时,我就想着,若是岑远在便好了,我就原谅他抛下我,我原谅他骗我,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他,只要他出现看我一眼。可是没有,我见不到他。”
程随说着,便又笑了起来,指着自己道:“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从没付出过,又凭什么让别人对我矢志不渝呢?”
他说着,便趴在游子隐的怀里不动弹了,游子隐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又猛然说道:“可是,我好像喜欢过他,可我却是不大明白,何谓喜欢?”
程随愣愣地看了一眼游子隐,道:“我知道你喜欢你随爷。”说着,他还打了一个酒咯,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上游子隐的唇,十分神秘地说道:“随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谁都不许说。”
也不管游子隐答不答应,程随就又说了,“随爷是天上的神仙,下来玩耍的,你们不能喜欢我,喜欢我会永世不得超生。我可是天上神仙中的坏蛋,他们都想让我死,喜欢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游子隐被他弄得好笑又无奈,偏偏还得装作十分了解的样子,不然程随便会不高兴。
好不容易捱到了城主府,程随一路上话就没有停过。
游子隐将程随抱下马车,岑远也跟着下来,陈思和陈管家对视一眼,还是将三个人都迎了进去。
到了南苑,陈思才在心中计较了一下,问岑远:“在下是否为岑教主准备一间客房。”
岑远笑着道:“不必,我与子隐阿随相熟。”
游子隐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反驳,陈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搓搓的看了一眼游子隐,尊主啊,这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啊,我尽力了。
尽力的陈思便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地下去了,程随这会儿倒是不闹腾了,乖乖顺顺地睡在床上,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孩子,前提是不说那气死人的梦话。
程随的嘴在睡觉的时候也不闲着,不时地叫着美人儿,还气鼓鼓地生气,“美人儿?你是打定主意不从了你随爷了?随爷可要生气了。”
程随越说越是生气,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荒唐的梦。可不一会儿,又好像被梦里的人哄好了,又乐呵起来,“美人儿如此说,那你随爷就放心了。哎呦我的小心肝儿,若是随爷能一亲芳泽,便是被水淹死了,也甘愿了。”
岑远笑的荡漾,“他梦里的一定是我。”
游子隐冷哼,“是我。”
岑远嘲弄地看了一眼游子隐,“你不解风情,若是懂点风情,阿随可比现在要好玩多了。”
游子隐便黑着脸问:“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