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白天黑夜待在这里,过了两天,红玉终于想起来只要活着的生物,必须吃东西才能继续生存。
她抓了几条小鱼给蔚蓝送过去,笑道:“吃吧,别饿死了。”
蔚蓝一动不动,她也不恼,拉着板凳坐下来,在黑暗中和她聊天:“你知道,我丈夫有多好看吗?”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遇见他是我的幸运!”
“可是,他不愿意和我做那种事。”她忧愁的叹了一口气:“长得这么好看,却总是对我无动于衷,该不会是,身体有问题……”
说着,又连忙否认:“不对不对,我一眼瞧着,就知道他身体很健壮,对吧?”
她看向蔚蓝。
见蔚蓝闭着眼不说话,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我要给你找配偶来着,说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觉着,一直在树林里乱逛的那只野狗就不错,好像最近也发春了。”
独自一人说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没趣,红玉踢了她一脚:“不是说人鱼哭出来的眼泪能变成珍珠吗?你哭给我看看。”
见蔚蓝没反应,又去按她受伤的胳膊:“你倒是哭啊,整天跟个枯木似的!”
屋外裴亦在喊她,红玉眼睛一亮,转身欢快的跑出去。
她拉着裴亦的手臂,撒着娇摇晃:“咱们什么时候同房啊?”
“不……”
“又说不舒服?”红玉气冲冲地甩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想离开我?”
“不是……”
“你就是!”她呜呜的掉眼泪:“妈妈从小把我托付给你,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长大,如果你都不要我,还不如去死好了!”
说着,就要去撞树。
“红玉!”裴亦焦躁地拉住她:“我……明晚!明晚我跟你同房!”
“真的?”她破涕为笑:“你发誓,没有骗我?”
这几句话,蔚蓝清清楚楚地听到耳朵里。
她很确定,外面就是裴亦。
而她的裴亦,要和别的女人同房。
她无法挣扎,不能说话,不知心里和身体哪个更痛一些。
煎熬的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女人真的把那只野狗抓来了,那一刻的恶心,达到顶点。
她看着很开心,因为今晚要和喜欢的男人同房。
蔚蓝都知道,可她就是浑身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可恶的繁殖期,让她气得身子发抖。
黑狗很狂躁,闻到她的味道异常冲动。
它扑上来,蔚蓝用右手抓住它,张嘴咬下去。
至今为止,她从没有活的这么黑暗和绝望。
她失去了希望,那个男人却走进来,对她说:“我来了。”
裴亦费力的观察链条,没有钥匙,这恐怕很难打开。
身体忽然划过一道热流,引的他皱起眉头。
蔚蓝忽然伸手,把他扑倒在地。
她的尾巴扑腾着,擦掉血迹的脸颊透着红。
“你也……”裴亦两手抓住她:“不行,我有妻子!”
蔚蓝不能说话,低头去亲吻他。
“请自重!”
就算真的要发泄,也不能找一条鱼。
但是,她身上清清凉凉,抱着很舒服。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抵抗她的手不由去搂住她的腰。
“不行……”他还在垂死挣扎。
嘴巴相贴,蹭着蹭着就开始伸舌头。
“唔。”裴亦转头捂住嘴。
人鱼的嘴巴好苦,就说不能跨种族啊,她只有一条尾巴,怎么做?!
“等等,”他粗重的喘着气:“我不能满足你,我身体有缺陷!”
蔚蓝拉着他的手往下滑,放到尾巴上。
瞬间,裴亦睁大了眼睛。
“你的尾巴……”
能打开?
他脑子一翁,再也忍受不住,翻身将她扑倒。
“这是你自愿的,别怪我。”
人鱼的嘴巴慢慢变得甜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裴亦紧紧抱着她:“你真是极品。”
极品舒服。
中途,蔚蓝疼得呜咽了一下,裴亦一顿,抓住她的手臂看。
手臂上有一个血窟窿,看着十分渗人。
她身上不止一处伤,肚皮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裴亦动作变慢,小心避开她的肚子,将她的手臂举起来:“对不起,你忍耐一下。”
这一忍,就忍到了旭日东升,太阳光线照进来。
裴亦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小人鱼闭眼躺在他的怀里,呼吸轻缓。
她脖子上带着铁链,把周围一圈都磨红了。
红玉一晚上没睡,凌晨眯了一会儿,睁眼见房门还没有打开,忍不住担忧,开始“嘭嘭”敲门:“忘忧,你在外面吗?”
裴亦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看外面,又忍不住低头看小人鱼。
说实话,他背叛了“妻子”,心里却没有一丝罪恶感。
难不成他是个隐性的无感情机器?
他起身把小人鱼抱起来放好,小心的放置她的手臂,本想把衣服留下来盖住她的尾巴的,怕红玉发现,又穿上了。
他真渣,真的。
“我在。”他嗓音嘶哑,咳了一声,去把门打开。
红玉冲出开,上下看着他:“你昨晚,没出事吧?”
裴大总裁再一次发挥了自己高超的演技,淡定点头:“没事,在门口睡了一夜。”
中了迷香,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红玉暗骂被骗了,下次一定要加量才行!
决定好这件事,她抬头对裴亦笑:“你先进屋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这一刻,裴亦终于产生了一丝心虚感,低声问她:“家里有没有包扎伤口的药和纱布?”
“你受伤了?”红玉大惊,伸手要在他身上检查。
裴亦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受伤,就是想问问你,有备无患。”
红玉松了口气:“在我卧室的衣柜里,你要用随时去拿。”
看着红玉走进厨房,裴亦悄悄打开她的卧室门。
卧室里干净整洁,放眼望去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可他们不是夫妻吗?
裴亦看了看窗外,轻声把衣柜打开。
衣柜下面有个红木箱子,应该放了日用的药材。
他拿出来翻开箱盖,视线接触到里面的东西,身子一怔。
药材的最上面,铺了一层白布,放着几枚血淋淋的白色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