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到底是什么人
一殿2020-03-01 20:222,709

  秦慕蹙眉,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晃动的烛芯,这又是东瀛人的手段,只怕陛下会上钩。

  入夜,一人从围帐后面悄悄走出,神色中有些疲惫,但嘴角依然勾着温润的笑。

  他缓缓伸个懒腰,看到床榻上那人砸了咂嘴,今日若不是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他死也不会想到东瀛人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想到这里真正的楚凤歌眉目变得严肃起来,几个转身便出了大殿,将身形隐于黑暗之中,想要去查清那人的身份。

  只是到了先前的住所,才发现守卫众多根本混不进去,最后只好悻悻离开。

  待他再次回到大殿之上,瞥见身处梦魇之中的魏祁染,长长地叹了口气。

  先前他给对方的药,虽说是自己闲来调制的,可那药材中有一位配料天下难寻,可让人掷千金来换。

  而那味药对魏祁染的梦魇症刚好能发挥出绝佳的作用,可是他不信,那封颐侯更加的不信。

  那熏香天下只有一盒,现在楚凤歌对此也束手无策,只能趁入夜时分用另一种药减缓陛下梦魇的频率,以此达到镇定的效果。

  这药刚开始身体都会产生排斥,梦魇反复也是常有的事儿,就怕他熬不过这关。

  想着楚凤歌缓缓凑近,准备点上那香,可谁知人刚到榻边,手腕就被人猛的抓住,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睁开,紧紧的盯着自己。

  楚凤歌心里唏嘘不已,想要挣脱掉手上的束缚,可无奈对方抓的紧,让他没有半点的空隙可逃。

  “你是谁?”由于在梦中惊醒,魏祁染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不想与对方过多纠缠,余光撇向四处寻找逃跑的机会,果不然在魏祁染片刻的失神中,楚凤歌将腕上的手甩开,从窗子跳了出去。

  魏祁染立马反应过来派人去追,先前养在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听到声音朝这边奔来,便看到一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于是紧跟了上去。

  他可疑断定,方才那人就是楚凤歌,不论是那熟悉的香味儿,还是那种韧性的眼神。

  片刻过后,那两侍卫其中一人前来回禀,人到了后殿就消失不见了。

  魏祁染心中有疑虑,披上大氅就朝着陈仪子的方向走去。

  屋外又下起了小雪,雪花碰在身上便融进袍子里,想再看见都难。

  陈仪子睡得正香,突然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紧接着就见陛下带人闯了进来。

  魏祁染毫不客气的把人从床上揪起,扯的人生疼,一双眼睛怒视对方,缓缓吼出,“搜!”

  陈仪子眼见一帮人闯进自己房间,他用力地撑起身子,迎合着魏祁染的力道,这才让自己稍微轻快些。

  “陛下,这是为何?”在他来之前,大人就派人调教过,纵使天大的事,都要表现得宠辱不惊,可人的反应不会欺骗,他就是被吓着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魏祁染脸越凑越近,浓浓的压迫感让榻上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侍卫回禀什么都没搜到,屋中只有一箱子衣物,只是放着并未打开。

  “你方才在我房间里做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人拖出去砍了。

  陈仪子身子微颤,清楚了他话中的意思,果然真正的楚凤歌出现了。

  他强忍着害怕仰着头答到,“贱民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魏祁染大怒下令关入地牢,这事第二日清晨便传到东瀛使臣耳中。

  虽说陈仪子身份低贱,但好歹也是他东瀛国送来的寿礼,怎可如此对待?岂不是引战之举!

  于是站在殿前,只要大晟国陛下给一个解释,殿上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是来挑事儿的。

  魏祁染忍不住笑了,一双桃花眼然后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叽喳的跳梁小丑,“没想到东瀛使者消息如此灵通啊,我这儿皇宫之内昨夜才发生的事儿,今早你就有了动静。”

  这话说出,那使臣脸上明显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垂下,“自是我国的人,下官必要多加留意的。”

  魏祁染听了这话脸色露出了明显的厌恶,“那使者可知,那人夜闯孤的行宫,可有刺杀之嫌呐。”

  殿上众臣倒吸一口凉意,心中担忧幸亏陛下福寿鸿天。

  “啪”,手中的杯盏掷于桌上,魏祁染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才道,“东瀛使臣命人暗杀,先关入地牢严加审问。”

  旨意下出的时候,秦慕才刚刚入宫,一早便得知昨晚夜之事,放心不下急忙入宫。

  “陛下,使臣可关不得啊。”丞相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两国交谈不斩来使,更何况是来贺寿的。

  魏祁染挑挑眉,“那你的意思是孤应该放了他们?”

  “这……”王丞相哑然不知如何应答,好在封颐侯来的及时。

  魏祁染看到殿前之人眉间舒展了些许,叹口气缓缓靠坐在已椅背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慕。

  按照封颐侯的意思,来使就留在皇宫中严加看守,又让人传信去东瀛。

  说话之时魏祁染频频走神,秦慕隐隐也察觉到,只是不好点破。

  “陛下可是有心事。”

  魏祁染皱眉,将昨夜床边出现的楚凤歌讲与他听。

  “使臣还未离宫,若是刺客不会这样快下手。”秦慕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话虽如此,魏祁染抿嘴眼睛看向空处,“你相不相信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耳边的呼吸声,半夜晃过的人影,以及昨晚突然出现的楚凤歌,一条条线索串成一条线。

  “陛下意思是他一直藏匿殿内?”秦慕神情微凌,魏祁染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这股杀意。

  他摆摆手,这也是他心中所问。

  魏祁染端起茶杯,半晌又放下,“把陈仪子带上来。”

  大殿内陈仪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眼睛平视着地面,这是秦慕第一次看见此人,不得不说何楚凤歌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你可认得楚凤歌?”魏祁染缓缓开口,方便观察那人的神情。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那人眼神中似有暗潮涌动,不过片刻消失殆尽,“未曾。”

  魏祁染没有耐心跟他周旋,将手中的茶杯掷于地上,碎片在他的脚边绽开,“想好了再回答。”

  突然地上的人自嘲一笑,眼中全是不甘,“楚凤歌?我从来都不叫楚凤歌。”

  秦慕同座上的人对视一样,便又听那人吼道,“我就是派来杀你的,这次是上次也是!”

  陈仪子说话的神情,颇有一种即将赴死的感觉,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放纵。

  “西宫嫔妃之死,不过是我为了接近你的一个把戏而已,大晟皇帝,你也不过如此!”

  魏祁染抱臂看着他,久久才说到:“你根本不是他。”

  东瀛使者被关在房间里无计可施,原本他们是想让陈仪子顶替楚凤歌去死。

  等到皇城守卫撤兵之时,再把楚凤歌给救出来,可未曾到事情落到这个地步,只求那小子足够机灵。

  “吾王为何一直中意那个楚凤歌啊?”其中一使臣面露不解,先前只听说吾王想方设法拉拢那人,只是从不知为何。

  年长的使者脚下微微一顿,“这楚先生的身份可不是咱们议论的。”

  大殿上,陈仪子听完他的话,把头别像别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魏祁染从座上站起,绕了一圈走至那人身旁。

  陈仪子刚要开口就被捏住了下巴,整个人面露惊恐,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继续阅读:第十九章 你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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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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