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他慌神间,一个相貌平平丢进人堆里绝对拿不出来的小公公走到他得面前,似乎是用鼻孔说了句话。
刘培看着对方走近,心想那人告诉自己的应该就是面前那个人了。
那人将他带到了一间小屋子,后回身给了他套看似是太监的服饰后说道:“以后你就住这了”,又看了看他胯下说:“自己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否则你我小命都保不住”。
刘培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能笑了笑说到:“谢谢公公了”。
刘培虽然是堂堂武将,但是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玉面书生的气息,尤其是这么一笑,看的人神清气爽,搞的那小太监一愣,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这人真好看。
他到没理会别人想什么,自打进了这宫里,他的一根神经就时刻紧绷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再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不知道心里为何总有疑惑,那百花宫宫主只有多大的能力,在四处安插眼线,如今连皇宫都能不声不响的给自己送进来。
时间过的飞快,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恍然就已经是晚上,那小公公也不知道是何时出去的,宫里的小太监前两日是不用当差的,具体原因也就是身上掉下去的那块肉。
刘培住的地方比较偏,因此也没人来打扰他,到了夜里他见四下里没人,变准备去皇帝寝宫探探深浅,不知道如今大殿外的御林军有多少,先提前谋划一下,等到到时候好有路线撤退。
这么想着他就偷偷的按着,白日里那个小公公在衣服里塞的皇宫路线图,寻了过去。
待他七拐八拐的到了正殿附近,才被着阵势惊了一跳,宝华殿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的水泄不通,想必是在远处偷偷望一眼都会被当成刺客给给抓起来,乱刀砍死。
既然如此,刘培也不拖沓转身就要走,谁知道正巧迎面撞上了走过来送药的一个公公。
看对方的穿着,估摸着这人应该是个总管大公公,刘培识相的退到了一旁,把脸埋的极深。
他新想千万不能被对方发现,自己一看就是个生脸,也怪自己心急一定要今日跑来探路。
谁知道那大公公走到自己身前就停了下来,刘培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我瞧着,你怎么这么眼生啊?”细声细气的一个声音在自己身旁响起。
刘培赶紧诺诺的回道:“奴才是新来的,大总管忙自然是没见过”。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心里期待着这人是个好说话的主。
“是吗?”那公公声音里带着疑惑,问的刘培有些发凉,他用余光四下看了一眼,想着若是四周无人的话干脆就把他做了,反正看着这送药的狗奴才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皇上遇难,对方乘了着机会,将陛下身边原有的人全都洗牌,放上自己的人手,一来便于监视,而来有利于慢慢渗透自己的权利。
谁知道那人并没打算跟他纠结,把药盘往他手上一放道:“正好,今日往后就由你给皇上送药,你可仔细着点,这药可金贵的很,若是洒了或者是打了,我定要了你的小命。”
刘培看着那药出神,心中不由纳闷,陛下年幼说起来还是与自己几乎相仿的年纪,怎么需要喝药,难不成……
他越想新中国阅担忧,人已经和前边的人扯开了一大截,,免得对方怀疑,便赶紧快步追上。
那太监说罢,便领着刘培穿过层层禁卫军,进了宝华殿,算是带他混个脸熟,毕竟以后就是他来送药了。
那日大太监把他引至皇帝龙榻前,便一脸谄媚的去拍御林军副统领的马屁,刘培也庆幸他的谄媚,若不是如此也给不了字自己这个接触到陛下的机会。
在看到魏祁染的时候,他心中大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憔悴的陛下,上次见他还是在自己小的时候随父亲入宫复宴。
那次父亲打了胜仗陛下很是高兴,还随手赏了自己一把小弓,只是如今自己大了用不顺了,弓便只能挂在自己房中的床榻前。
可能是自己动静大了惊到了床榻之上的人,对方缓缓的睁开双眼转过头来,紧接着刘培就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对方神情缓和没有一丝的惊慌。
看那意思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此次会前来一般。
刘培刚想开口讲话,立马意识到场合的不对劲,收住了声音,可是目光却是放在魏祁染身上,紧紧的盯着对方等候吩咐。
那边的小太监似乎是说完了自己的话,已经朝着他的这边走了过来,刘培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向陛下,却见对方双眼迷茫的看了眼自己,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一般。
“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药喂了吗?”小公公看着这边一动不动,不由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刘培手中端着的药碗纹丝不动,似乎是没听到对方的话一般,硬生生的梗着脖子,久久没有动静。
对方见他这个态度,刚刚讨好过来的好心情全都不见,“说你呢?你听不见?”他手下还没有过这样不服管教的下人,心中最燃感到不满。
刘培刚想回话,既感到手上突然附上一阵温热,紧接着就见床上之人缓缓的摇摇头。
他们之间的动作都是在哪小太监看不到的地方,待陛下喝过药后,那太监便又领着自己出去,不做一点停留,后来他又嘱咐了两句,无非就是不能洒必须看着皇上喝完等诸如此类的话。
聚贤堂中小将士一脸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吵的楼下的姑娘们都没法子休息,只得拜托艳娘来劝劝他。
他心中焦急万分,将军已经走了两日了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可是被发现了?
自己自打那日将军偷偷溜走后,就一直赖在聚贤堂,说是要等着小将军回来,若是将军回不来定会带人围了这窑子。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现在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要是又能力调兵,估计早就带人去就陛下了,何必让自己将军犯陷。
艳娘还是笑盈盈的劝他,只是心里早就一阵无语,但是出于情面还是要劝劝,可是过了没一会,她最后无功而返,心想这人一根筋实在是劝不动,只得让他楼下的姑娘们换了个房间去住。
凤阳将军一刻不放松的盯着敌军的动静,那日刘培所说的话走进了他的心里。
“……末将的命不值钱,若是能幸不辱命救得皇上,……那死了又何妨?”对啊,若是能守下晟国江上,自己得宿命也就如此,死了又何妨呢?
突然就在这时候外边一阵慌乱,一将军的亲兵,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军帐,“报!”
“怎么如此惊慌啊?”凤阳不紧不慢的问到,其实就算不问,他也能猜出来几分,算着时间蛮夷应该是来了。
“将军!蛮夷率兵从三面夹击过来了!”那亲兵如实应答,丝毫不敢怠慢。
凤阳大手一挥:“全面压制!”
这一天他终于等来了,他跟对方交战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早就摸头了那人的打发。
如今他经历了上次的惨败,必定会冲动,派出主力全全进攻,只图凭借着自己作战的经验,速战速决,只是估计敌军没有想到,自己早早的就设好了算到,等着他们自己钻进来。
凤阳看看阵前一个个的将士,身披护甲手持弓箭,不知不觉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自己当年也是这样一点一点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