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培沉声唤了他一声。
“别叫了,我咳咳咳还没…死呢”,魏祁染可能就是天生的多愁善感,温柔的性子,见不得别人这幅愁容满面的样子,只得挺这病痛,打趣的安慰他到。
轰隆隆!就在他们两个还在企图互相安慰的瞬间,宫殿外火光四起。
可是哪里着了火?”魏祁染一双仿佛早就看透一切眼神放空的盯着外边,若有所思的问道。
刘培也不反驳,只是回答道:“可能是宫里的某一处吧,毕竟皇宫这么大”。
是啊,此时此刻左丞相的心里,真的是着了火,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慕竟然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沿路的关卡并没有回来通报,这么大的军队也不可能露掉啊!
秦慕远远的坐在一起赤血宝马身上,虽然隔着老远的士兵,但是左丞相感觉的到,他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是要把自己看穿。
左丞相随便抓来身边的一个跟随的大臣,恶狠狠的问:“你们怎么办的事!封颐侯都到宫门口了!你们跟我说他没得到消息回来!!”
“丞丞丞……相,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一群人像是鬼魅一般突然的出现在了京城里,我们也是没有头绪啊,丞相大人。”
那倒霉的跟随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才把这么一句话给说完了。
“废物!都是废物!”左丞相看着相互厮杀的御林军和赤焰军,愤恨的骂到。
左丞相虽然已经怒了,但是他心里还清楚,自己有那么一张王牌,只要自己手里握着魏祁染的命,就没人敢动自己。
想来现在让我们的皇帝自然而然的‘病死’是不可能了,若不是火烧了眉毛,自己也断然不会做如此不靠谱的事情。
他这么想着便抛下,自己身边的这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往着大殿走去。
“你们都退下!”由于前边秦慕的突然回京,让左丞相有些错不急防,便只能让包裹着大殿的御林军全去前边应战。
皇帝身边就留下了了了几个人,他心里想反正皇帝病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不看守着他,他也跑不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声吩咐并没有什么用,眼前的人还是横在大殿门前,一动不动。
“你们是聋了吗?!给我让开”,左丞相气结,怎么自己现在连这么几个士兵都指挥不动了吗!
“左丞相,恕末将难以实现。”一个声音从门里边响起,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这人穿着小太监的服饰,完全没了早上那股害怕的模样。
“是你!”左丞相有些诧异,自己曾经猜想过,小公公身边的人,定然是都有问题的,只是当时只顾着魏祁染了,其他人纷纷没顾得上。
“别来无恙啊”。刘培一手拿来遮住自己明亮眸子的帽延,轻声笑到。
他眼睛朝远处火光望去,看样子是封颐侯的救援及时赶到了,心中不由的舒了口气,但是依旧不能轻举妄动。
“哈哈哈,你们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我身边怎么出了那样的狗,竟然放了你们进来。”左丞相一脸癫狂的指着眼前的人,歇斯底里的大笑道。
“左相你疯了,不过事情走到这一步,你也当不成这丞相了”。刘培用着一向风轻云淡的表情,望向那个拼死挣扎的人。
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终究是没有放过那个人,“魏祁染,我宁愿不入轮回,入鬼道也要诅咒你们魏家世世代代不得安宁!”
秦慕当晚率着一队亲兵,顺着小公公留下来的这些年来左丞相与他人通信,主题谋反的证据,一路查下去挨家挨户的将那些反臣贼子抓住,重则满门抄斩,轻则流放边疆,永世不得为官。
新帝继位第六年,皇城又经历了一次大换血,一切就如同六年前一样,只不过这次死的是一位丞相,好似也姓江,百姓们都猜测可能是那前丞相的后代,来寻仇的,也有人说只是凑巧,总之就是一句话,朝廷太乱了。
殿内,天微微要亮了的时候,魏祁染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经过昨夜的厮杀,屋子外边浓浓的血腥味,随着风的吹动飘了进来,
“怎么样了,结束了吗?”可能是因为之前剧烈的咳嗽,魏祁染的嗓音十分的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站在他床边的小士兵说道:“回陛下,封颐侯带着军队赶回来了,小将军去前边复命去了,估计现在正在打扫战场吧”。
小士兵一脸惶恐的对魏祁染回到,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可能会面对在真龙天子面前说话,虽然经历了一场死战,心里也是高兴激动的很。
“咳咳,既然封颐侯回来了,孤就放心了。”一句话说罢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把我们的小士兵吓了一跳,心里偷偷的以为是什么回光返照,连忙去让人请来了太医。
“你倒是说说啊,陛下怎么样了?!”小士兵有些着急,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也就冲了几分,搞得那年纪有些大的太医一脸的不高兴,自己好歹也是个正七品的老官员,你这么一个破布士兵怎么敢对我如此无礼,真是个莽夫!
那太医心中有心气愤的拽回自己的衣袖,深深的叹气摇头。
见他这副样子,小士兵的一颗心掉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没想到封颐侯手下的人如此无礼,如此一看也不过是一群莽夫。”他一遍将医箱打开,一遍唉声叹气的说道,语气颇为语重心长。
小士兵松口气,知道自己好歹是没辜负将军的委托,待他回来之前照顾好陛下。
“那真是有劳太医了,陛下这样一晕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太医你今日还在宫里”。
小士兵得知了陛下并无大碍的消息后,人也变得轻快了很多,再没有刚刚那幅一脸阴郁的模样,一只手很自然的拍在了太医的肩膀上连连的说。
这一下可把我们的太医大人给恶心坏了,不在等他说话便匆匆下去为陛下开药去了,心想这人可真是看不懂人的脸色。
待那太医领人送上药来,喂陛下喝下后,仿佛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小士兵总感觉看着陛下的脸色似乎是好了很多。
“陛下心中结郁,又身体虚弱,再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必定会昏睡上几天,这几天里先不要再刺激陛下,最好是服用着安神调里理得药,静养上个把月。”太医忧心忡忡的嘱咐到。
这话谁也知道,但是反贼刚刚被抓,朝廷里边需要彻底清查一边,此时正是需要陛下出来稳住民心的时刻……
“有劳陈太医了。”在屋内都陷入一阵沉默的时刻,门轻轻的被两个士兵打开,一人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脸上的伤似乎已经结了痂,只是这样暴露再外边有些狰狞吓人而已。
那位陈太医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一眼看过去果然是封颐侯。
“果然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就是命硬,两次反叛都让你赶上了。”陈太医见来人是他,不紧不慢的将双手插到袖子里,悠悠的打趣到。
来人爽朗的笑了笑:“我是来看陛下的,陛下的龙体可曾安好?”
秦慕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陛下说到。
“这次叛乱太医院有的忙了,有你在这儿我就回去了,只留那群毛手毛脚的小兔崽子在那,我实在是不放心”,说罢陈太医便命人拎了药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