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白湫璃懒洋洋的收拾着书包,
文化课对她来说有些简单,潜意识里,原主文化课绝不亚于白沫溪,只是没人关注罢了。
过目不忘,一点就通。
天才般的存在。
安逸的一天,自从天台事件后,上门找麻烦的几乎为零。
盛川的学生见到她跟见到鬼一样,躲的远远的。
阿哥今天没有来上课。
拿着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白湫璃望着旁边空落落的座位深深叹口气。
对于阿哥,只知道是龙市陆家的少爷,其余的一概不知。
与前世一样,她对阿哥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江胖子偷偷瞄了一眼白湫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里却怕的不行。
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已经知道白湫璃是惹不起的人,望着那张精雕玉琢的小脸,双手合十举在胸前,讪讪一笑,“你是想老大了吧,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声音低的发虚。
白湫璃懒洋洋的抬抬眼皮,拎起书包挂在肩膀,大步往教室门走去。
她有硬仗要打,至于阿哥,明天他就来了,不必特意去见。
江胖子挠挠头,见她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模样,大步冲过去,肥硕的身体拦在她的身前,双手撑开伸直。
明明比白湫璃高上一头的江胖子,对上那双桃花美眸时,气势硬生生矮上一大截。
“有事?”
白湫璃自兜里摸出棒棒糖扯去糖纸,塞进嘴紧,往后靠了靠,坐在书桌上。
两条大长腿悬在半空微微交叉着,睥睨着畏畏缩缩的江胖子,勾着唇角笑的邪。
江胖子差点被两条大长腿勾走了魂,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滴在肥硕的手背。
感觉到手背的冰凉,他才发现失态,连忙擦掉口水,“老大刚才给我打电话,找你有事,在学校旁边的胡同里等你。”
“不早说!”
白湫璃一听阿哥找自己,瞬间提起兴趣,咬着棒棒糖,双手撑着桌面跳下。
抬手拽着江胖子的耳朵,往外走去。
“哎呦!”
江胖子被拽的龇牙咧嘴,哀嚎苦叫。
两人刚走出教室,就被校园里整整齐齐站的一排男生拦住去路,每个人脸上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张易峰手捧着大束玫瑰花站在前面,出奇的是完全没有往日的凶神恶煞,自以为很帅的甩了甩五颜六色的头发。
见到白湫璃走近时,那张奇怪的脸上竟然有些羞涩。
“今天没空跟你打,闪开!”白湫璃低吼一声,不同往日的笑意盈盈,悦耳甜美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耐和烦躁。
张易峰一直低着头,听见疏冷烦躁的声音也没有生气,长呼一口气,捧着的玫瑰花突然举在她面前,单膝跪地,“白湫璃,做我女朋……”
砰!
话还没说完,张易峰的肩膀便被狠狠踹了一脚,人仰马翻的躺在地上,红色花瓣散落一地。
嘶———
周围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白湫璃越过他,看都不看一眼,拽着江胖子往校门口的方向快速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张易峰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被小弟们的搀扶着站起来。
刚才那一脚,白湫璃留情了。
他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愈发痴迷的望着白湫璃消失的方向傻笑,发呆。
“老大不会被白湫璃打傻了吧,靠,我们去给老大报仇!”
“老大可能从天台那天就打傻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特娘的,给大佬报仇去!”
……
众小弟阵势浩荡,说着就要追出去。
“报仇!报仇!报仇!”
张易峰狠狠踹在几人的屁股上,望着满是委屈的脸,他满脸痴迷的笑道,“她很特别,我一定要追到手。”
噗———
凡是听到这句话的,都要被自己的吐沫呛死。
很难相信,这是盛川一霸。
“老大!老大!有热闹看了,白湫璃那贱货被人抓走了!”突然跑过来的男生,满脸兴奋,站在几人面前气喘吁吁的报着喜。
张易峰皱眉,敢动他的女人,在这龙市还没有几个。
再看看眼前这满脸兴奋的男生,胸臆间怒气瞬间爆炸,扬手就是一巴掌,“告诉劳资,那群人在哪!?”
男生满脸的惊诧的指着校园旁的死胡同。
“去救大嫂!”
“给大嫂报仇!”
“敢动大嫂死路一条!”
……
男生捂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懵逼的望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校门口冲去。
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望着周围异样的眼光。
我是谁?
我在哪?
刚刚发生什么?
张易峰一群人赶到时,白湫璃伤痕累累的靠在墙边,浅白色的校服已经污迹斑斑,微弱的光亮下,那张脸又艳又妖,神情冷傲,还挂着十分明显的匪。
掩盖不住的锋芒毕露,煞的人心间发颤。
漆黑的胡同里,四个成年男人躺在潮湿地面一动不动。
不知是死,是活。
白湫璃抬了抬眉梢,唇角还未干涸的血迹尤为凄美,半眯着桃花眸,透着邪性的冷,“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言罢,扶着墙硬是站了起来。
她不介意再多收拾几个。
张易峰微微顿了顿,这相貌,少见的狠。
他缓缓走过去,站在白湫璃身旁,忽略掉她双身散发的警告,“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语气挺忧虑的。
白湫璃微微一怔,挂着血迹的唇畔漾起笑意,纤细的胳膊爽快的搭着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缓缓往外走。
四个男人是从背后袭击她的,而且身手都不错,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这样的结果,已经在她意料之外。
张易峰没有问什么,搀扶着她走出漆黑的胡同,并交代小弟们将躺在地上的男人送到该去的地方。
车早已等在校门口,张家司机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带女生坐车,连忙拽开车门,头也不敢抬的站在一旁。
直到白家,司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张易峰望着有些虚脱的身影跳下车,平时张狂霸道的他动动嘴,却终未说出口。
扬扬手,示意司机开车。
白湫璃望着停在白家门口熟悉的车,冷嗤一声。
某人还真是迫不及待了,想退婚也要问问她的拳头,答不答应!?
手指整理整理狼狈的模样,按响了门铃。
钟意似乎是特意在等她,大门敞开见到狼狈的身影,布满沟壑的脸满是担忧,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