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老板,您确定黄米将这封信送出去了吗?”
“信都没了,肯定是送掉了啊。黄米的房间都被我们翻找过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出来发封信。”
“可是黄老板,您真的相信黄米是因为被拒绝钻牛角尖才疯掉的吗?按照黄米的行为来说,虽然他性格内向,但却一直都是积极向上的,一旦接受道负面的影响反而会增强自己中举的信念,怎么会这样就疯了呢?”
这恰恰也是黄老板想不通的一点,可是黄米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他们能猜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了。也怪那些日子他和黄米的母亲实在是太忙了,哪怕是多抽些时间出来陪陪黄米,也许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吧。
“另外,您有没有想过按道理来说黄米作为从白水书屋休学的学生,是怎么可以随意进出的?如果按您所说的,黄米已经和外界完全没有了联系,怎么会自己来到白水书屋?”
黄老板的眼睛亮了起来。
自从黄米出事以来,黄老板的情绪之中,悲伤远远超过了怨恨,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知道这不全是戴子道的错,也不是人家谢姑娘的错,甚至可以说,钻牛角尖的是自己儿子,就算是说出去,别人也不会同情黄米,不过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冷眼旁观,这个人自己的问题啊,明明是自己小肚鸡肠,便生生还怪到两个姑娘身上。
“黄老板,害您儿子的很可能另有其人。请问最近您家米铺的生意是不怎么好吗?”
黄老板的眼睛微微眯起,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戒备状态:“你如何知道的?”
“这虽然只是个小房间,但看的出曾经被精心布置过,铺子里尽日没有小厮,可还是积灰不多,想也不想直接把我带到这间屋子里,说明这屋子应该是会客的了。可按照米铺的流水来说,摆满个古董架不仅是黄老板喜好的事情,还关乎于面子。若是古董架空空如也,说明,曾经的古董被您卖掉了。您卖古董的原因想必是遇到谢困难了吧。”
黄老板不可置信地看了戴安一眼:“你倒是很仔细。是啊,就在年末,米铺差点关门大吉,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等到后来米铺渐渐缓过来了,家里的孩子却……”说到这里,黄老板不由有些伤感,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按道理来说,到了年末,米铺的生意不应该是越来越好吗?”
“米铺的顾客有些是街坊领居,也有些是贵人,平时在这里赊了一年的账,到了年末却说好了一般的不还了。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一点小钱,往年去要的时候甚至还会有些意外之喜,可今天我去府上要账时,所有人都一股脑将我赶了出来,有的说是今天庄子不景气明年再给,有的干脆就不打算还了。难道真的是我黄家得罪了老天爷?”
戴安道:“得不得罪老天爷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得罪了某些人。黄米的情况应该和您家米铺有些关联了。”
黄老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
戴安笑了笑,对黄老板说:“您若是信我,便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以免打草惊蛇。事只要是人做的就不可能天衣无缝,顺藤摸瓜,一定能给黄米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