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孩子,说变态就变态?
落葵2020-05-25 17:544,390

  “沈盟主,你先别激动。”

  凤诀见沈诃又扑朔朔的呕出两口血来,可担心他再来一次真气逆流,刚才稳住沈诃的真气,已经将自己消耗了个差不多。

  再来一次,别说能不能帮沈诃顺过来经脉,他自己可不可以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

  说着他执起手中的碧色陶瓷茶壶,给沈诃换了个茶杯,倒了些茶水,手指一推,推到沈诃的紧紧扣着的指节前。

  “我知道你家那个小少爷,现在在哪,而且我猜,他现在应该还算安全。”

  沈诃微微闭上了眼,深吸了两口气,纤长的睫毛抖了抖,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

  “你的条件。”

  他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凤诀本就不该对他说这么多,他之前透露了这些,无异于是给他抛来了橄榄枝。

  他可没忘,凤诀助他调息时,对他说的话——

  沈盟主,我是来谈生意的。

  “就喜欢和沈盟主这种聪明人谈生意。”

  凤诀微微一笑,眉眼弯了弯,像是偷到了腥儿的小狐狸,他从他刚刚百无聊赖分出的两堆水果中,各挑出来一个苹果,摆在对立位置上,修长的指尖,沾了些清水,在桌上留下了一道泾渭分明的水痕。

  他轻巧的拿起了正对着自己的苹果,抛了抛,嘴角带笑,语气轻快的说着

  “此事既然牵扯到了皇室,想必沈盟主,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和你谈生意的。”

  沈诃的眼皮一跳。

  他现在不知道,凤诀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他基本可以明了,眼前这个年纪不甚大的青年,正在刀尖上舞蹈,稍有差错,可能会连带他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

  皇位之争,胜者为王,败者,轻则举家流放,重则被抹杀的尸骨无存。

  “我没法干涉武……”

  还没等他说完,凤诀就拜了拜手,一双黝黑的眼眸狡黠的转了转。

  “先别急着打断,我当然不至于,贪心到要你动用武林盟的私权。”

  话音刚落,沈诃僵硬的手指,触电一般蜷曲了起来,他没有答话,而是疑惑的看向一脸讳莫如深的凤诀。

  “我要的是,你。”

  说着,他指尖点了点沈诃的胸口,点的沈诃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我们需要的是,武功冠绝天下的第一杀手,毕竟,虽然老皇帝病的不行,也不是谁都能……当然,如果您觉得不可以,转身就走,我凤诀也不会报复你的,我还是信得过沈盟主人品的。”

  凤诀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的神情已经是将心中的想法,统统宣之于纸上。

  这真是让他干了不得了的活了。

  掰着手指头往上数十任,几十任武林盟盟主,也没有一个像他这么胆大包天,要来谋反的了。

  沈诃苦笑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口饮尽面前凤诀递来的碧绿茶水

  “我还有别的选择?为了苏苏,我也是跟你们一条船的了。”

  “沈盟主,爽快。”

  凤诀见状也回敬了沈诃一杯,指尖摩挲了一下那剔透的茶杯,突然问了一句,与此前话题截然无关的一句话。

  “沈盟主,你和你家那小少爷,不是父子关系吧。”

  沈诃的双眼刚睁大两分,还没等他反驳,凤诀又是一个炸弹抛了下来,炸的他耳尖都濡染上粉红。

  “是情人?”

  “不,不是!!”

  看着眼前平时都是冷着脸,故作深沉的二十来岁的青年武林盟主,此时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脊背猛地一颤,高声否认着的模样。

  凤诀忍不住又笑了出声,他一脸“我懂,我都懂”的拍了拍沈诃的肩膀,有些挪揶道

  “要我说,沈盟主你平时是不是太宠着了?随随便便就让那个小卧底给骗走了。”

  “别胡说……我们不是……”

  沈诃拿着冰凉的手指,捂住了有些滚烫的脸,非常无力的回击着

  “男人啊,不能一味的怀柔啊,有时候是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强硬态度的,那叫什么,男子气概。”

  “别说了……”

  要怎么样捂住耳朵,才能让这个声音不再往他的脑子里钻了?!

  “要是我的话,我的宝贝背着我同别人跑了的话……”

  凤诀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锐利起来,锐利中还夹杂这几分阴暗,沈诃略略偏过头,就见凤诀收了嘴角的笑,面容带了几分冷峻。

  “我会把那人杀了,再把宝贝儿关起来,逃一次,就断他一条腿,让他再也,不会离开我。”

  沈诃闻言愣了一下,不可自抑的向后推了一步,眼神微微瞟向正在门外,百无聊赖等着他俩的陆商。

  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好好个孩子,怎么说变态就变态了呢。

  正在门外和工具人褚绾绾聊得上头的陆商,突然感觉背后起了一阵冷气,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奇怪,这大夏天的,他怎么感冒了呢?

  “楼里冷吗?”

  正纳闷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就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抬头,果不其然是他的好兄弟凤诀。

  “没有啊,我可能是有点伤风了吧。”

  陆商大大咧咧的一耸肩膀,抻长了脖子看向凤诀身后的沈诃,在目光接触到沈诃那张阴沉的脸后,开心的挥起了手

  “沈兄沈兄!!”

  一听到陆商那活泼的不行的声音,沈诃就能想起,凤诀那个小变态,恨不得将其拆解入腹的眼神。

  他的目光瞬间复杂了起来。

  沈诃快步走到了陆商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把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告诫道

  “小陆子,听哥一句话,离那个姓凤的远一点,为了,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懂吗?!”

  “啊?怎么啦!凤诀对哥你说什么了?害,他这个人就是嘴巴毒了点,人挺好的啊,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他嘴巴是挺毒,但是关于人品在这点,我觉得是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可不是,沈盟主是对我有点小误会,不过我相信,我们多相处一定会成为挚友的。”

  还没等沈诃说什么,凤诀先笑眯眯的接过了话头,随后十分亲昵的搂住了沈诃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沈盟主,可不要棒打鸳鸯啊。”

  你和他是个屁的鸳鸯?!我不承认啊!!我不承认!

  痛!

  手中的小刀片,明显过于锋利了,一不小心,绳子还没划开,先把他的手指割了个大口子。

  明显感觉到指尖的濡湿,伴随着冰凉的刺痛,苏将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刚才割的那一下,可谓是不轻。

  疼虽然是疼,但他也没有停下割绳的动作。

  努力了好半天,终于手腕一松,苏将离抖着手,将豁开一个大口子的手指送到嘴边,呼呼的吹起气来。

  吹了两下,眼看血口没有凝固的迹象,不想被留下逃跑痕迹的苏将离,忍着肉痛,撕开了他蚕丝月白长袍的衣角,裁出来了个布条,裹在手上,脱下了鞋子,轻手轻脚的翻出了房间的窗户。

  因着窗户是在侧面开窗,门外的守卫,也压根没想到,屋里那个被捆成菜市场活鱼的少年,还能溜了不成。

  还真能。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苏将离对着还在门口死守的几个魁梧大汉,调皮抛了个媚眼,权当做离别礼物了。

  这所赌馆可以说是教主这么些年里,见过最大的一所了,对,没错,他苏将离就是这么没见过世面。

  自从他十几岁到京城走哪一遭,又是烧了天下第一青楼,又是被仇家追杀,闹了个鸡飞狗跳后,他的师傅就不太愿意他去南疆以外的地方闯荡了。

  生怕他这个性子,以后在江湖上吃亏。

  到了后来,他做了无情教教主后,每天被南疆,武林盟那些破事恼的头秃,就更没有时间出来浪迹江湖了。

  这魔教教主的名头,没给他带来什么快活,反倒是惹了一身骂名,套上层层枷锁。

  想来和沈诃阴差阳错结缘的这段日子,倒是自他成了魔教教主后,最闲适快活的时光了。

  心里虽然出神地想着,他的身子却还十分的灵敏轻便,弯着身子溜过了一个个,或关或开的窗子。

  看这个装潢,和双向走廊的长度,他大概还是在二楼的,要不然一会直接从走廊的窗户跳出去?以他现在的武功来讲,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打定了主意的苏将离,脚步更缓了,慢吞吞的朝着二楼走廊尽头,那一扇小小的朱红窗扉走去。

  忽的,他的脚步一滞,小耳朵刷拉一下竖了起来——

  破开的手指僵硬的握成了拳头,头顶那扇半开的窗户里屋,传来了某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孙贼的声音。

  “小七干的不错,哈哈哈你看见那小子都傻了吗?!”

  这一听就是刚才那个纨绔的声音,听得苏将离恨不得冲到里面,去给他来个三拳两脚。

  “钱少爷过奖了……我家姐的事……”

  这边苏将离的恶气还没出完,屋里又一个糟心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下可又给苏将离整笑了。

  行啊,挺精啊,合着在我面前装可怜,纯粹就是为了把我给卖给别人啊?

  可以啊,小小年纪,还他妈有两幅面孔呢?!

  “你家姐,啊,肯定给你解决!不过大人,那小子可是有点武功,让秦太安一个人看守他,是不是……”

  “咳,上头说了,这小子可要好好供着。算上死囚,整个京城,才好不容易抓了四百多个男丁,就差这一个药引子,他出什么问题,咱们的脑袋都要跟着掉。”

  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听得苏将离脑袋嗡嗡响。

  邪教啊这是,他抓这么多男丁干嘛啊?!不是,听这话,他还是什么什么药引子——

  不会,不会是要炼什么不能过审的药吧?四百多条人命啊,这什么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苏将离感觉自己的脊背,一瞬间就被冷汗给湿透了。

  不,不行,他歹赶紧走,把这个消息散出来,再不济,去找找沈诃,他不是武林盟主吗,他难道会坐视不理吗?

  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弓着腰又要往前走,谁这他这个蚕丝的衣服,竟然那么不听话,直接勾在了半开的窗子上,带着那窗子动了动不说,还发出了一声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一颗冷汗缓缓顺着他的额角滑下,与他表面上的镇定不符极度的是内心,他在心底此刻都要咆哮起来了。——

  上次在和乐镇也是!!为什么他每次听个墙角,都有生命危险?!

  “什么人?!那个谁,你去窗口看看——”

  “是,钱少爷。”

  怎么办,跑,对,头也不回的跑!!

  苏将离攥紧了拳头,身子一弓,作势要跑,但大抵是七七里窗子很近,还没等他起步,那扇窗户就被打开了,他也再也无处遁形。

  那一刹那,苏将离竟然与七七的眼神对上了。

  这下完了,倒了血霉了,难道他就是当药引子的命?!

  “……回少爷的话,屋外没有人,只是走廊窗户开了,是风吹开的。”

  哈?

  苏将离的眼睛睁的老大,还没等他从震惊里出来,七七就朝他给了个眼神,示意他快走,随后重重的关上了窗子。

  又撒了个大谎的七七,稍微平复了一下,他狂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转过了身来。

  窗外的那个少年,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这么全心全意信着他,还真心想要帮他的人。

  他和这些人合作,完全就是迫不得已,但他又不想苏将离真的死在这儿,所以他动了些手脚,趁着捆苏将离的空挡,把小刀片黏在了椅子背上。

  “啊,真是的,最近确实又热又闷,有点风也挺好的。”

  纨绔的钱少爷,拿着价值不菲的锦绣长袍的袖子,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汗,随手从果盘中提溜起一串葡萄来。

  “等等,既然热了的话,七七,去把窗子大开。”

  坐在主位上,被钱少爷恭敬对待,明显是上级模样的男子,沉着眸子扫了脸色有些苍白的七七,抿了口茶水,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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