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老工具人了
落葵2020-04-11 22:563,079

  “少爷,就这么让小少爷混进去?”破风忧心忡忡的看着苏将离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田府朱红的大门后。

  沈诃闻言缓缓地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破风

  “要不然,换你去卖身葬父?”

  啊,这,这大可不必。破风颤颤巍巍的倒退了两三步,一滴冷汗缓缓地从额角滑下,生怕下一秒沈诃改变主意,把他也给扔进去。

  “苏苏很聪明。”聪明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个孩子。沈诃垂着眼眸,脸色兀的沉了几分。

  啧,一个小小的乡绅,家里规矩倒是比沈家还多。苏将离有些不适应的拖沓着脚上,大的有些不跟脚的鞋,亦步亦趋的跟在那看门侍卫身后,刺啦刺啦的声音吵得前面带路的侍卫,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对不住,对不住,大爷,这不,天儿太冷了,小的脚都冻僵了。”苏将离缩了缩肩膀,好像被吓到了一般,忙不迭说道

  “哼,一会见了管事,你这死样子,有苦头吃了。”那侍卫见眼前这个少年,唯唯诺诺的模样,一时间也没多发作,只是嘴上仍旧不饶人。

  等爷爷我变回去了,你也有苦头吃了。苏将离低着头,暗暗的磨牙。

  他有点后悔接这个破差事了。

  虽然提出要混进田府的是沈诃,但接下这个破事的是他,至于为什么,那会子,他不知怎么想的,觉得进了田府不就是脱离沈诃的视线了吗,脑子一热就被兴冲冲的毛遂自荐,要进府当卧底。

  现在想想,他真是个憨憨,就算能跑,他横遭这一顿罪,也不值得啊。

  “大人,就是这小子,来着哭三天了。”

  正为自己叫苦不迭的苏将离,只见眼前一暗,下巴就是一阵刺痛,余光一撇,他正被一双干枯如鸡爪的手,死死的钳制住下颚,眯眼仔细一看眼前的管事,好家伙,这人是怎么枯槁的像是个骷髅?

  “叫什么,多大了,会干活吗?”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叫沈苏苏,今年十三,我可会干活了,我家哥哥身子弱,家里的活都是我干。”

  听到身子弱,这三个大字,那管事就是触了烙铁一般,狠狠地甩开了苏将离的下巴,摇摇晃晃的倒退了两三步

  “弱?你,你你你家那个短命鬼是不是受疫了?!”

  “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那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大力的用衣服大力擦拭着刚才掐过苏将离的手。

  就这?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眼看身边的几个家仆提着手里的家伙,就往他这笼了过来,苏将离狠狠地咬了咬牙,身子往哪管事身上一扑,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大人明鉴啊——我,我哥是在青楼,不知跟哪个小蹄子染花柳殁的啊!!您,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永安药铺的秦大夫!!”

  对不起沈诃,你先染一下花柳吧。苏将离在心底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你,你给我放手——”

  “不放,大人,求求您,收下我吧,不然我那命苦的哥哥就要烂在家里了!!”

  眼见苏将离这番愈缠愈紧,管事身旁的几个家仆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生怕这臭小子一个大力,再把管事伤了,那他们不都歹跟着下浑水。

  废物,一群废物东西!!管事恼的竖了竖眉毛,气急之下,伸出手就要扇苏将离的耳光

  沈诃!你现在又欠我一个人情——

  苏将离抿着嘴角,闭上眼,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等着那巴掌落下。

  “这是作何?”等了半晌,脸也没有疼起来,苏将离疑惑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他模模糊糊的看见,骷髅管事的手被一个不知什么人给擒住了。

  待他睁大了双眼,才看清,那擒着管事手臂的人,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见他穿着一身低调古朴的靛青长袍,腰间挎一把短刀,年纪虽小,但却一身锐气,此刻少年一双剑眉紧紧拧着,缓声道

  “无事吧?”

  苏将离反应了一秒,知晓这少年是在问他,忙不迭点头

  “无事无事,谢谢这位公子”

  “唐,唐公子,您这是做什么?”骷髅管事感觉手腕被攥的生痛,饶是如此,他还是扯起一抹谄媚的笑着问道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看他们好像都不敢动他啊,这个什么管事也不敢跟他顶嘴,苏将离的脑袋瓜飞速运转着,思索了片刻,他猛地一松骷髅管事的腿,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转头抱住了位唐公子的大腿。

  “公子,公子,求您收下苏苏吧,我能吃苦,力气大,什么活都能干,您要是不收下我,我兄长就要裹着草席下葬了——”

  果不其然,这位唐公子的耳根子终究还是软的,见苏将离就这么硬哭,愣是自己也红了眼眶

  “这,这我没法收下你,不过没事,我手中还有个二十两,你先拿去——”

  苏将离听他这么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昏过去。

  这是二十两的问题吗??这人,这人是不是有点善良过头了。

  苏将离的脸黑了黑,但是想到自己的使命,还是咬着牙,开始硬演,只见他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乱的拜了拜手

  “公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无缘无故的收您的钱,这,这我也受不起,公子若是想帮我,把我收进房内就是了”

  见着少年还在犹豫,苏将离憋了口气,看来只能来个狠的了——

  “您要是不收,苏苏也无颜愧受这钱,只能以命相抵,这二十两就权当我们兄弟二人的殡葬费罢!”

  说罢,他真的一松那少年的大腿,以蛮牛冲撞之势,视死如归的冲向田府的红木大柱子——

  快拦我快拦我快拦我——

  “碰——”

  嗯,不痛……苏将离松了口气,抬头,刚刚这个小唐公子,在他头要触到红柱那一刹那,挺身挡住了红柱,这就导致……他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

  唐公子捂住了被苏将离坚硬脑壳,撞得生痛的胸口,这孩子,这孩子的头怎么硬的像块石头?直缓了半晌后,他才扶着身后的红柱,缓缓站起身,干咳了几声,无奈的说道

  “咳咳咳,我收,我收下你……就是了……”

  暮色渐深,半开的西窗下,沈诃一手握拳抵着额角,一手无意识的哒哒轻敲着桌面。被瘟疫席卷过得街道,一片破败,他的眼神顺着空荡荡的长街,飘得愈来愈远。

  “贵人贵人……”

  叶生急匆匆的闯进里屋,神色有些慌乱,这一路跑过来,跑的他鞋都快丢了

  “田府那边出来人了!!听美人,不是,沈风大哥说,气势汹汹的往秦大夫那边去了—”

  沈诃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点了点头,收回了远眺的眼神,起身披上大衣,一边走一边问

  “沈风呢?”

  “还在田府守着”

  叶生快步跟紧沈诃,看沈诃仍是面色如常,心中缓缓的竖起一个大拇指,不亏是您,沈贵人,无论多么混乱的场面,都能冷静处理。

  走在前头的沈诃,抬手拢了拢大衣,出了客栈的大门,一撇昏暗的天色,嘴角却讳莫如深的挑了挑。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我们管事的问你,这有没有收过一个花柳病的,叫什么,沈南柯还是沈南风?!”

  沈诃和叶生还没等进门,隔着一条街就听见田府的家仆,扯着嗓门问秦川渡。

  沈南柯花柳病?什么花柳病?

  叶生偷偷抬眼看了看沈河,发现这沈诃还是平平淡淡的模样,心里便对沈贵人的钦佩更上了一层楼

  不愧是您,都被这样编排了,都未露有一丝怒色,真真是心胸如海一般的宽广。

  臭小子你可真敢说。沈诃不动声色捏了捏指节,权当泄了气,一手拦住还往前冲的叶生,轻手轻脚的把他拉到了巷子的死角。

  “收声。”还没等叶生说话,他就一把捂住了叶生的碎嘴。

  “是沈南柯?啊,确实是有这么个病人,不过上次我出诊时候,听说就不行了……哎呀,这个人,喝花酒喝的那叫一个凶哦~”秦川渡似乎是换了身衣服,一身正红把他苍白的脸衬托的更加病态,不过他表现出的惊讶,还有话语间的思索都不似作伪。

  “那他有弟弟吗?”打头的家仆趾高气昂的问着,眼底已经有了几分信任。

  “有,有个弟弟,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也只是个大夫罢了……不过几位这专程拜访为的是?”

  秦川渡疑惑的看着这几个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抹精光闪的太快,任谁都没有发觉。

继续阅读:翻车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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