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终是伤了你
刘喜甜2020-07-28 21:143,143

  福顺让人出宫,去含落阁将李冒和玉儿召回来,他方迈步进入内屋,只见楚无怜双手被红发带捆着,只能侧身躺在床榻上。

  他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将楚无怜手上的红发带解开,手腕上已是一圈红痕了。他躬身相劝道:“殿下还是吃一些吧!否则小王爷可怎么办?”

  这王上可说了,楚无怜不吃,小王爷那边就不能送吃食过去,他是不敢再妄步的。

  楚无怜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只能轻轻点头,福顺让人又重新盛了碗莲子粥来。

  见楚无怜将整碗粥都喝完了,福顺也放下心来了,亦是安排人准备些吃的,去福辰宫看看。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冒和玉儿回了未央殿,福顺见李冒是一脸沧桑,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

  “事已至此,好好相劝于殿下吧!”福顺拉着李冒在外屋言道,将今日黄昏时在树林间发生的事与他说了,王上那一剑可是实实在在的受了。

  李冒轻叹一声,等待了片刻,进了屋,楚无怜见他来了,只是轻望了她一眼,那一眼五味杂糅,看得李冒鼻头一酸的。

  “殿下,让玉儿陪您去更衣沐浴吧!”李冒轻言道,楚无怜在外奔波一日,又与王上打了一架,恐早就疲倦不堪了。

  楚无怜仍是不说话,任李冒和玉儿安排的,福顺见他们二人都在了,就赶忙回金銮殿了。

  福顺到金銮殿时,见王上寝房昏暗一片,宫人都在外头排排站着,再走近些,闻见了浓烈的酒味。

  他只好让人点了烛灯来,接过灯盏,只独自一人进了屋中。

  待屋中烛光点燃,福顺见王上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瓷瓶身上搭着,眼神已有几分茫然,举杯又是一饮。地上还随意躺着两个空瓶子,福顺弯腰将那空瓶子捡起来,放置到桌上。

  王上酒量向来好,不过照他这样干喝下去难免不会醉,福顺既担心王上身上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担心明日一早的早朝。

  可他担心归担心,又不敢去劝,就这样在一旁看着王上又喝了半个多时辰,此时时辰早已过子时了。

  到底,北景辰还是醉了,自己踉踉跄跄的起身,想来觉得自己喝的还不够都,又回身去够桌上的酒,却够着个空瓶子。仰头倒了半天,只落下几滴酒,一怒之下,将白色瓷瓶摔碎在地,惊吓得外面的宫人一个个扑通的就跪了下来。

  “王上,您醉了……”福顺伸出双手拉住摇摇欲坠的北景辰,只见他虚无的笑了几声,问道:“为什么我在她心里,连旁人都比不过?”

  福顺知道楚无怜狠心刺下的那一剑,是真的伤了王上的心,他心中竟有几分觉得楚无怜不知好歹。

  王上因为楚无怜对南楚实在宽容了,南楚老王的死虽为北陵破境引起,可王上自始至终没有下过杀令。

  北景辰突然推开李冒,跌跌撞撞的往屋外去,宫人们都只敢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敢去看王上这样失态。

  福顺只好跟在后面,一路又跟来了未央殿,他心想,都这时候了,怕也要出事的。

  北景辰在楚无怜寝门前站定了一会,双手用力一推。

  “砰……”

  寝房的大门被用力打开,李冒和玉儿都不禁惊了一下,北景辰那一身酒意浓郁,不知是饮了多少杯了。还未等他们二人行礼,就听到北景辰低声大喝一声:“出去……”

  李冒和玉儿无法,只好退出来,将门缓缓关上,听到屋中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楚无怜这会,已经沐浴了,发梢还有些湿哒哒的,只穿了一身白色亵衣。哪里能禁得住北景辰大掌那一扯的,布料发出沉闷的裂帛之声,楚无怜用力推开他,下意识的朝外头跑去。

  北景辰直接将人抗在肩上,狠狠一摔的摔在床榻上,楚无怜只觉后脑勺生疼,双眼前有一些晕眩。

  “跑,如今你还想跑了,我看今日你能跑到哪里去?”北景辰阴沉着脸,全然不顾楚无怜因为那一摔的疼,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闭上双眼,没有再反抗的动作,亦是眼角泪水浅浅滑过……

  这一夜对楚无怜来说是一场亲密又痛苦的惩罚,北景辰就像一只野兽一般,要将她啃食得一点都不剩,她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呜咽两声。

  过了五更天,北景辰未唤任何人,自己开了门走出来,他仍是有些醉意的大步朝殿外走,衣裳稍有些凌乱。福顺跟了上去,只见王上吩咐门口候着的侍卫,声音冷冷道:“加派人手,好好看住她。”

  福顺回眸望了眼还在庭院中站着的李冒和玉儿,前面屋里的动静是越发明显,他们在外候着怎会没听见,只怕楚无怜被伤得不轻。

  待北景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未央殿,李冒让玉儿赶紧进屋去看。

  玉儿推开门进去,屋中亦有书本和花瓶碎片砸在地上,白色亵衣亦是被撕成了几截碎片扔在地上。

  楚无怜将自己裹在被中,朝内卧着,青丝散乱在枕边褥上,红色发带一半在她发丝旁,一半垂沿床边垂了下来。

  “殿下,让奴婢看看您有没有哪里受伤的……”玉儿声音极轻,却见楚无怜没有半分动静,此时定是委屈难过的很。

  她无法想象楚无怜现在一身是什么模样,只能沉默了一会又道:“那奴婢帮您放好水,您自己沐浴可好……”

  还是没有回应,玉儿稍稍在走近些,竟发现楚无怜已经晕了过去。她将楚无怜身子翻过来,被褥滑落,瞧见胸前和颈部的肌肤,玉儿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有一块好肌肤的。

  玉儿倒抽了一口冷气,赶忙先出了屋,有些难以启齿对李冒道:“李公公,殿下她……晕过去了。”

  “这……”李冒哎的一声,这王上实在是太没有轻重了,他们曾缠绵过多少次,哪有一次王上像这般如此不疼惜的。

  见李冒去请太医,玉儿端来温水,给楚无怜擦了身,又重新给她穿了一身衣服。她扶着楚无怜后脑勺时,才发现后脑勺上还有了一个圆鼓鼓的大包,经历那么惨烈的情事再加上这后脑勺的包,无怪乎人晕了过去。

  玉儿是心疼的泪都流了下来,楚无怜那一身,腰间,大腿间布满了青紫色的掐痕,是一场惨烈的情事惩罚。

  何太医给楚无怜把脉时,看到楚无怜手腕上亦有一两圈的红痕,他只能当未见。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那鼓包里还积着一些血块,他开了些去瘀散结的内药和外擦的药。

  嘱咐待楚无怜醒后,一定要来通知他,等醒来了才知道这后脑勺的鼓包有没有伤及大脑,用祛淤活血的药膏多帮她擦擦后脑勺的鼓包。

  玉儿扶起楚无怜,李冒手指蘸了药膏,一点点在后脑勺的鼓包上轻揉着,只是发间也沾了些药膏,有些黏糊糊的。

  待早朝过后,北景色辰来了,一脸的疲倦,眼底更是一圈暗紫,他没想到那一摔竟将楚无怜后脑勺摔出了一个鼓包,她硬是一声不吭的任由他那般在她身上。

  北景辰在床边坐了一会,楚无怜醒了,她闷疼一声,看到眼前人,侧身朝里躺着。玉儿和李冒互看一眼,自知不需再多问了,何太医交代说等殿下醒来,要问殿下还是否认识他们。

  只是殿下刚才那一举动,就知殿下什么都还记得呢,李冒然也叫人去传何太医来看了看。幸好无大碍,只是楚无怜多少后脑勺有些胀痛,待这鼓包消了,这胀痛就会跟着消失的。

  楚无怜后脑勺那鼓包要多涂几次祛瘀消肿的药膏,玉儿扶着楚无怜坐气,北景辰亲自给她涂着药膏。看到她脖颈的吻痕,他手不禁颤了一下,她不肯求饶,他醉着酒,想到她那一剑,也就狠了心。

  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伤口又裂开,整个早朝都是忍着痛,全身上下哪里都疼的感觉。

  “终是我让你伤着了。”

  楚无怜本就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否在听,身子倒不觉的颤了颤,耷拉的眼神,显得着实委屈。

  “疼吧!”北景辰知道不管是被摔下来的那一刻,还是后面的情事,她都是疼的。

  楚无怜轻轻摇头,玉儿却见她眼眶红了一圈,她方意识到玉儿在看她,连忙眼眸垂得更低,想遮掩过去。

  不管北景辰说什么,楚无怜都是沉默不语,见他要喂她喝药。她也是自己端起药碗,慢慢地一饮而尽,也不顾他还在,卷着被子又侧身躺着。

  北景辰也不走,就这么坐在一旁守着,楚无怜却也是睡着了,但梦中大约并不安稳,一直眉头紧蹙着。

  待黄昏时刻,北景辰起身走了,毕竟御书房还有那么多折子再等着他去阅批。李冒到未央殿门前,才发现侍卫将未央殿围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着王上的背影,有些苍凉。

继续阅读:第二百零七章: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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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住我的质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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