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还是穿红色好看
也氏2021-01-31 19:002,944

  二月初一首次地震,直到初六结束战斗,算起来,徐州等临海地区在这短短的五天多时间里,大大小小总共经历了数十场地震。东边的城区受灾极为严重,质量好点的房屋还留着残破的顶梁柱,遮阳的草棚子塌陷下去,留下光秃秃的房顶,至于那些本就质量堪忧的房子,早在两次地震后就塌得只剩土块和干草。

  幸好徐州当地还算富裕,无家可回的居民皆领了府衙的补贴,在城西避过了灾。后续赈灾所用钱款几乎全部由天界承担,沐笙回去后,安排人送了好些银钱过来,还找北方的主事仙君要了不少上好的木材,郁垒也安排了靠得住的鬼差,来带薪加班帮着干活。有了天界的资金和冥界的人手支持,灾后的重建工作,在连穹的带领下,进行的还算顺利,

  五天后,东边的城区已经逐渐能够看到许多房屋的雏形,估计再有个七八日,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百姓不清楚个中缘由,纷纷惊叹于惊人的盖房速度。“怎么这些人都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吃东西的哦…”民间的人几乎个个都这么说。

  除了赞叹施工队惊人的造房速度之外,这几天老百姓之间流传最多的,便是二月十五的“大事”——徐老板女儿定亲的日子!为了庆祝女儿大喜,十五开始三日内,徐家出售的所有香料药草统统半价,除此之外,徐老板还会在城内受灾严重的地区免费发放粮食,算是为女儿积累福报。

  虽然当天无咎没有同意二人的婚事,但在子卿的软磨硬泡下,他最终还是退了一步,答应他们先定亲,等到子卿彻底跟圣祭司断清关系,再给他二人完婚。

  定亲当日,徐府来了好些宾客,府里几乎都是徐州当地的名人。这些人有的穿金戴银,言行举止间满溢着暴发户的气息,有的带着三妻四妾,各个肤白貌美锦罗绸缎,但多多少少免不了过重的俗气,也有几个酸里酸气的文人,带着整齐的书生帽,在僻静的角落凑一桌,在大冬天摇起了蒲扇。其他招待不下的宾客,就都安排在了祁顺斋吃酒,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无咎老早就被夕惕喊醒,洗漱之后却没找到自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床头只摆了两件红色的袍子,无咎拿起来比了比,合身倒是合身的,就是这大红色实在过于艳丽,无咎连白色彩色都不肯穿,更别说这么扎眼的红色。

  不会是佩儿搞错了吧?无咎心想。

  “佩儿!”无咎喊了声,等了一会没人应,就起身往门口走去。还没打开门就在门缝里看到了那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孔。

  “这么早啊?你先坐,我去找佩儿拿衣服。”无咎说着就往外走,完全没注意到夕惕也穿着大红色的袍子,跟自己床头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夕惕一把拉住无咎的臂弯,轻轻用力就把他整个人甩回了房间里,随后反手在里边关上门,熟练地插好门闩,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无咎双手交叉捂在胸前向后退了两步,做作地望着夕惕:“你想干嘛?别以为佩儿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难得见他这幅模样,像个小兔子似的,夕惕瞧着是越看越喜欢,只想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在也不撒手。他不说话,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在无咎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只往回一拉,无咎便整个人跟丢了骨头似的,软绵绵跌在夕惕怀里。

  夕惕顺势揽住他的肩膀,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就算佩儿在这里,我也可以为所欲为。”

  “你想做什么?”无咎尽力维持着平淡的语气,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要烧起来了,他挣扎着把头往后缩,却因为被牢牢控制住了肩膀,根本无处可躲。

  佩儿这个死丫头怎么关键时刻就不在,无咎在心里埋怨着。可仔细想想,现在这个场面,佩儿在的话,怕是才更让人难堪吧。

  “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我给你准备了贺喜的衣服,怎么不穿呢?”

  “原来是你准备的?我说我怎么不记得,给佩儿安排过这样的事情。”无咎说道。

  “怎么样,穿上试试?”

  “我不!”

  见无咎拒绝地这么干脆,夕惕也并不恼火,只是贴他愈发近了些,无咎感到自己的双手都被牢牢地束缚在了胸前,双脚也不知怎的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眼见夕惕越靠越近,无咎无处可躲,只好应了他:“好好好,我穿,我穿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大喜的日子还是穿红色好看。”夕惕看着镜中的清秀男子,带着满足的口吻说道。

  “什么大喜的日子,只是定亲而已,能不能取到无誉,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无咎转过身朝夕惕的肩头轻轻推了一拳。

  夕惕退到桌子边坐下,斜靠着拄着头,笑道:“你就嘴硬吧,其实你在心里,早就承认子卿了吧。只是出于圣祭司的原因,才搞了订亲这个一出。”

  无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缓步踱到床边坐下,靠在墙上叹了口气道:“你没在圣祭司待过,不知道那是个多么残酷的地方。我们每次出任务,真的就是跟赌博一样,不是赌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而是赌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死法。做哥哥的经历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就不想让妹妹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无誉也是我妹妹,你想保护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能确定,子卿能在三年内复仇成功呢?”夕惕纠结了多日,终于问出了他困惑许久的问题。

  “他自己做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他嘛。”无咎淡淡道,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无咎本想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夕惕却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了兴致,紧追着问:“哦?难不成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兄长?”

  “不知道。”无咎回答地没有一丝犹豫,看着夕惕诧异的表情,他噗嗤笑出了声,继而道:“你别想太多,我要的只是让他离开那个鬼地方而已,只要我们能在三年内拿下朝歌,到那个时候,这世界上连圣祭司这个地方都不存在了,他报不报得了仇,又有什么要紧呢?”

  夕惕听后也不禁笑出声来,数落起无咎道:“论及老谋深算,我终究是不及你啊!”

  “还挺合身的。”无咎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袖长、衣长都刚刚好合适,最难得的是连腰身都正好,要知道无咎可是出了名的消瘦,市面上卖的成衣,穿在他身上都大很多,所以这许多年来,他的衣服要么直接定做,要么买了回来再改。

  “你说这衣服是你定的?”

  “嗯。”

  好啊,佩儿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叛变到夕惕那边去了,连自己衣服的尺寸都告诉他,真实给老子卖的一丝不挂啊…不知道夕惕是用了什么手段收买了佩儿,若是这两个人沆瀣一气…无咎想到这里就暗道不妙。

  “佩儿跟你说的?”

  “什么?”

  “若不是她告诉你我衣服的尺码,这件袍子怎会如此合身?”无咎想当然地问道。

  夕惕笑道:“你还真别冤枉人家姑娘,她可什么都没跟我说。”

  “那你是如何得知…”

  “嘘!”夕惕打断无咎,故作神秘道:“我自有办法。”

  无咎斜眼瞥着夕惕,看着他这副贱兮兮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这油嘴滑舌不正经的态度,都是跟谁学的。

  按照长兄如父的说法,无咎理应是要给无誉送嫁的,只是碍于他们兄妹俩身份特殊,不便公然相认,无咎也不同意无誉抛头露面。但定亲宴总不能没有准新娘,无咎想破了头,犹豫再三,只好让佩儿冒充无誉为在场的宾客敬酒,红纱遮面离得远远的,宾客不仔细瞧,也认不出是哪家的姑娘。

  酒过三巡快要结束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容光焕发的青年男子,身后的两个随从提着礼物。在场众人见他出现,纷纷起身迎接,即便是那些腰缠万贯的巨贾,也要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道一声:“连师爷!”

  连穹来不及挨个回礼,只是笑容满满地对左右的人群拱了拱手,便径直走向徐老板的方向,连连道喜。几个来回的客套之后,徐老板才恋恋不舍地放连穹去下边吃酒,连穹扫了扫酒席中的宾客,在西南角寻了个还有空位的桌子落座。

  与其说还有空位,不如说这桌就只有两个人而已,无咎和夕惕不愿意凑热闹,便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在场的人不认识他们,看着夕惕背上那把长长的佩剑,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没人愿意来跟他们结交攀谈。

  “二位,好久不见!”

继续阅读: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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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赤墨染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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