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怒着张脸,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掐了一把。
“你们都一样儿,若不是想着那档子事儿,你会往我屋里来?”
痛得刘世民连忙松开了她,抚着手臂,一脸委屈的跟着她入了内室。
“瞧你说的,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这些年的漫漫长夜可都是我解了你独守空房的寂寥。”
秦氏一听,面色更加难看了,转身看向刘世民。
“你说,我哪点儿比不上齐氏了?我比她年轻,比她貌美,甚至……我就想不通了,二房做了这么多有辱纪府颜面之事,老爷为何还会如此在意她?”
刘世民唇边一笑,又再一次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紧了紧。
“这你就不懂了,二夫人与老爷之间的那些事儿,也只有他们之间才说得清楚,但有一点儿,我最为清楚,老爷啊,他不得不对二夫人好。”
“这是为何?”秦氏微微皱了眉头,刘世民一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走动着,一边说道:“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今儿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那纪子枫上勾了,这些日子天天混在赌坊,很快就要去齐氏的屋里偷地契铺子了,那赌坊老王可是答应了我,到时我与他五五分成,换的银子,我全拿来给你管着。”
听到这些,秦氏面上开了花,连忙抓住了他在她身上肆意的手甩开,转身面向他,高抬伸直接圈上了他的脖子之上。
“真的?”
“真的,我还指望着你能替我生下个儿子呢。”
“讨厌啊你。”秦氏忍不住呢喃了一声,刘世民坏坏一笑,一个旋转,直接将她扑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
“怎么样?今儿要不要试试,我可是为了你喝了不少大补药,这次定能让你怀上。”
秦氏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确定喝那些补药是为了我,而不是其他的女人?”
刘世民面色微微一怔,而后又扯唇一笑,眸光却有些闪躲。
“你,你又想往何处扯?”
秦氏抬手抚了抚他那带着笑且又不怎么老实的脸。
“膳房林嬷嬷的女儿,名唤玉荷,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世民从她身上抽开了身子,坐在床榻之上,没敢看向秦氏。
没想到膳房玉荷之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些日子里他也是因为纪德忠天天在秦氏的房里过夜,他便将主意打在了膳房奴婢玉荷的身上。
那膳房嬷嬷为了能从他手中捞些油钱,给她女儿下了药,让他如愿了一回。
事后他还特意交代此事不可与人说起。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秦氏知晓了。
“她,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是那林嬷嬷非要将她女儿往我屋里塞,想着从我手里浑水摸鱼弄点油钱,她哪能跟你比啊,这么些年我一直未娶,这般真心待你,你怎就听人闲言碎语来怀疑我?”
秦氏虽不信他这番话,可是想着还要靠他让她生下儿子,便忍了忍,脱了身上的衣服,往他怀里靠了靠。
“就知道你没这胆儿。”
屋里气氛瞬间升腾,动静之大,却无人知晓,外面守着的嬷嬷仍像条眼睛蛇样的,四处防守着。
待纪德忠匆忙赶至二房之时,齐氏面色憔悴不堪,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纪德忠交代屋里的人熬来了参汤,强行给她灌下,过了一会儿,齐氏才有了丝气力,看着纪德忠又哭了起来。
纪德忠是又气又怜。
“都一把年纪了,竟学起了小孩子把戏,你以为你绝食不吃,柔儿就能回了?”
齐氏哭得更加厉害了。
“老爷就放任柔儿在牢中受苦吗?现在都七日了,你为何还不救柔儿?”
纪德忠眸光有些闪躲的起了身。
“官府办案岂有这般快,再等等吧。”
齐氏顾不了那么多了,靠着床榻边上自己下了床,望着纪德忠那冷淡的背影,抚着胸口,字字句句咬牙而出。
“等?我怕是老爷心思都放在嫁女之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救柔儿,难不成老爷为了一个野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啪……”纪德忠反手便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齐氏的脸上。
齐氏还未来得反应,抚着那脸上的火辣灼痛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打我?”
纪德忠颤抖着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出手打了她,他收紧那颤抖的手,冷冷的看向她,连声音也有些抖动。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在这个府里不许再提起那件事,否则……否则你也滚出纪府。”
“纪德忠,你竟然要这般对我?你就不怕……”齐氏的话还未完,身边的张嬷嬷连忙迎了上来,一把扶住她,“夫人,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张嬷嬷知道,若齐氏还说出那些话,定会再激怒纪德忠,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纪德忠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纪德忠,你别走……你给我回来……回来……”
齐氏痛哭了起来,在张嬷嬷的拉扯之下她没能拦下离开的纪德忠。
“夫人别这样……你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
齐氏哭红了眼,抚着胸口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齐玉梅一生都被莫朝歌这个贱女人给毁了,生不让我好过,现在死了还不让我好过,我当初就不应该手软,我当初若掐死了纪子姝这个野种,柔儿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二夫人,快些住口,现在四小姐马上就要嫁去三王府了,这些话若让人听见了,老爷真会将二夫人赶出府的,二夫人还如何救二小姐?”
齐氏眸中泪水怔住,抬手抹了脸上一丝泪。
“纪子姝,我齐玉梅绝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