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可知道缘由?”
梁青顾眼中放光,总觉得池胥分家这事儿对她有所帮助。
之前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能让池胥爱上她,却完全忘记思考,嗔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任务。
先不论嗔与池胥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帮着他。
嗔既然让她帮池胥,就证明池胥必然有什么自己无法解开的心结或者难以改变的遭遇。
与池胥而言,分家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指不定中间就能找出什么线索。
可温蔼的回应却让她失望了。
只是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还真没人清楚,只有人见他一身是血的回来。大司马还将他关在了门外。”
从那以后,整个平城的人都知道这家父子关系不合。
但其中具体发什么也无从而知。
“浮商和大司马都是倔脾气,就算父亲过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毕竟是家是,就算父亲是主君,也没有逼问的道理。
“不过也不算是个坏事,毕竟现在浮商的生活可比几年前好太多。他在池府的时候可享受不了现今的待遇。”
梁青顾脸色低沉,瞳孔阴暗。
大婚当晚,她也听池胥自己说过被关在门外的事情。
可偏偏都只是点到为止,说一半藏一半。
“无妨,只要公公心里有夫君,那便是好事。起码中间还有一线机会。”
“难不成你想调节他二人的关系?”温蔼连连摇头:“恐怕不行,浮商对大司马的抵触颇深,我父亲试过几次都无果。”
“我可没想过要帮他们改善关系。”
梁青顾回答的干脆。
她又不是社区妇联大妈,没必要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再加上现在已经分了家,她就更管不着了。
但毕竟有了这关系,她就能多一分靠山。
别看现在池伯弈对池胥冷眼看待,指不定哪天还真就没他不行了。
同样的,指不定那一天,她也有真需要池伯弈帮忙的时候。
“多谢大公子能告诉我这个秘密,被信赖的感觉真的很开心。”
嘴角一勾,又露出好看的笑来。
温蔼看着心里格外舒适,东齐的女子虽然性格较西越开放,却也不会这般将感情直接卸载脸上。
虽然不知梁青顾平日里是什么模样。
但此时在她面前的神色都不像是假的,看着自然心里也舒适。
“客气,你虽未进入主君府,但也算是有血缘的妹妹,四下无人时,便不用‘大公子’这般见外了,喊我一声‘大哥’就行。”
梁青顾心里觉得温暖许多。
能在异世界找到亲人不容易。
虽然并非至亲,却也能感受到踏实的感情。
她已经算幸运的,梁绿、复须、温蔼的出现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与她亲近了很多。
却也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眷恋了这边的感情,真到离开时可能下不去狠心了。
说是出来游玩,两人却在小亭中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不过周遭风景正好,又有侍从不断松懈茶水糕点,两人像平常人一般唠唠家常,也算过得愉快。
到了日落时分,温蔼才将梁青顾送了回来。
可此时池胥却并不在府中,问了萍儿才知道,池胥带着陈集往池胥去了。
想来是去了趟铺子。
毕竟胡元姬的生意也该有个了结。
再加上萧澄还要去一趟西越,也确实有够他忙的。
一想到萧澄,梁青顾的脸上就多了些亏欠之色。
萧澄用一年的工钱为代价帮她圆了谎,自己却也只能等他从西越回来之后送点小礼物当做补偿。
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多别的方式。
她本想悄悄的将萧澄的薪水用自己的小金库给填补上。
可谁知池胥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萍儿搜刮她的各种匣子荷包。
所有值钱的物什全都给拿了去。
为防止她在作出串通大夫的事情,以后就连她自己要买东西也只能跟库房现提。
在屋中又坐了一会,池胥这才回来。
届时还带着整整一箱的金子,只是脸色却并不大好。
“夫君,赚了钱还不开心么?”梁青顾舔着脸朝着大箱子慢慢靠近,想趁着清点的功夫从中间捞个一两锭,可手还没伸进去,却被池胥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手背通红毫不留情。
“别以为我是个瞎子。”他将账本重新翻了一页,与那两个下人继续清点不再理她。
梁青顾“偷钱”无果,只好摆手作罢。
缩了缩身子,朝着池胥靠近了几步:“怎么,夫君心里不舒服?下手也完全没个轻重?”
“今日我看到景怀了。”池胥拿着册子,一遍对着账目,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孟洛?”
自从上次去莲华寺之后许久都未见过这人,本来当日也说要去孟府拜访,最后因为她的装病不了了之。
“夫君可是去问了大姐的事情?”
池胥拿着册子的手轻轻一颤,今日他还真忘了询问此事。
安利说他因为对大姐很上心才是,却没想脸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没有。”
他将小册合上丢入了陈集的怀里。
“我只不过是将昨日存下的药渣给他瞧了瞧。”
“药渣?”
梁青顾凝眉不解,却又立刻想到昨日刘大夫给她开的温经止痛的药来。
心中更是我了个大艹!
“药渣!”
她略带尴尬的笑着欠了欠身子,挪着细微的步子,慢慢退远。
“突然想到厨房今日要准备些好菜,我先过去看看到底弄了些什么好吃的。这就不打扰夫君办正事了……”
那笑容僵硬又难看,池胥望着她那模样,挤了挤眉,领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怎么?想跑了?昨日可没见你胆子这么小。”
他笑了笑,眼中尽是阴霾。
天知道他得到孟洛答复的时候有多生气,一想到昨日她竟然敢用占了经血的手来抓的脸,就恨不得将她挂在门上吊着打!
“你倒是有些能耐,这等恶心人的手段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下午在茶楼遇到了孟洛,当她得知那要是女人来月事时服用的之后,午饭都差点给吐了出来。
当场就着茶水蹭了又蹭,脸都给蹭的快破皮了。
他还沾着她的经血睡了整整一晚!
现在只觉得浑身瘙痒,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