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梁青顾强行嘴硬,完全属于临死前的挣扎。
当时她也是气的糊涂了,才想着故意用沾着血抓他。
现在倒好,最后还是要自己来承担这份罪责。
“不明白?”池胥低头看着她,牙齿在口中磨得作响:“好,那我就让你好好想想。”
丝毫不顾及情面,拎着她的脖子就往堂屋走。
活像一只让在逮住的小猫,被呃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萍儿,去后房拿板子,来池府两个月,也该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了。”
梁青顾一听,感情这是真要打她?
“池胥!这事家暴!家暴的男人可要被人唾弃的!”她气的咬牙。
她虽知道古代男人教训自家媳妇再正常不过,可偏偏她不是迂腐的古代人。在男女平等的年代里长大,岂会容得下这等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
可池胥的力气大的出奇,个子又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
几番挣扎无果,只好舔着脸又服软起来。
“夫君,人家肚子疼,若真打出个什么事儿来,以后你还想不要孩子了!”
一说疼,只觉得肚子真疼。
毕竟这姨妈痛也并不是那么好忍的。
“你生不了,自然还有别的女人来帮忙。这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梁青顾攥的手心都掐出指甲印。
好你个池胥!
还真敢打女人。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了,那她死也要有个垫背的!
趁着池胥不注意。
她反身一跃,将跳着将他抱了起来。
四仰八叉,如同八爪鱼一样将他身子缠绕了紧,双手环抱着脖子,双腿盘在他身上。
任由池胥怎么拉扯,她就是不下来。
梁青顾暗自咬牙,不是嫌恶心么?
那就恶心到底好了。
“夫君,人家都说肚子疼了你还要打我,你再这么拉拉扯扯,我的血可就又要流下来了。”
本来古代这棉垫就不稳妥。
动来动去特别容易移位。
他若是再甩,指不定血就飞身上了。
池胥一听血要流出来,明显脸色发白慌了神。
向来爱干净的他岂又容忍这种事儿?
“萍儿,萍儿!快将她给我扯下去,扯不下去你今天晚上也别吃饭了!”
面色夸张,哪里还有半点公子如玉的模样。
显然就是把梁青顾当做了地狱的魔鬼。
萍儿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揍了过了。
可这梁青顾也不是吃糠咽菜长大的,平日里肉吃的多了,蛮力还是有些的。
三个人就像拉力赛一样谁也不让。
重叠的身影慢慢朝房内走去,直到走到床边,梁青顾才觉得周身有了不好的预感。
“夫君,你要干嘛!”
身体突然倾倒的姿势让她有些恍神,池胥则是冷笑一声,以一个泰山压顶的姿势靠着床铺趴了下来。
自己的重量加之池胥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梁青顾的身上,背脊上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松开了手。
“够狠!”
梁青顾疼的嘶哑,伸出手在腰坠的位子捏了又捏。
池胥被他抱得一身汗,发冠也因挣扎歪在了一边颇有些狼狈。
此时他哪里顾得上惩罚梁青顾。
连忙走到脱下衣服对着身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见没有血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萍儿,浴池的水备好了么。”
“好了。”
池胥冷眼看了一眼床上的梁青顾,冷呼一口气后将房门重重的带上。
他热,梁青顾又岂会不热,自然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倒觉得委屈!”
嘴里略微嘟囔着,揉捏腰部的手不敢停下。
萍儿站在一旁看着,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青娘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自打她来了平城,池府还真就没几天安生过,先是听簪园发生命案,接着就是池主子亲自去连府要人,一连串的下来,小事儿大事儿发生的不少。
随便捡出来一两条,都是可以要人命的罪过。
可偏偏她却安然无恙的活到了现在,难不成就真跟孟主子说的那般,红鸾灾星?
但却有立刻摇了摇头,她虽在孟府听惯了天相预言,但也正如同孟主子说的那般,她并未真正信过。
明知青娘子是红鸾灾星,却觉得她在这院子里,倒也热闹不少。
特别是看着青娘子与齐娇娇不对付,心中更是觉得痛快。
“娘子,今日这事儿……虽说此时主子没对你做什么,但保不齐还要有惩罚。趁着那些行罚的侍卫还未来,您还是先跟主子好好道个歉吧。”
梁青顾歪靠在软塌上,扶着腰肢,眉心紧锁。
心中虽有些不乐意,但此时萍儿说的,也是在理。
池胥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暴脾气,趁着还未吃大亏,自然还是得哄着的。
“也罢,你去把我的双面绣拿过来。”
萍儿挤眉,显然在思索自己有没有听错。
“娘子您哪里会什么双面绣啊……”但话音未落,她便又立刻点了点头:“懂了,奴婢这就去。”
梁青顾轻轻舒展着身子,笑了笑。
萍儿就是这点好,聪明!
有些事情,一点就通。
不出片刻的功夫,一张白底的鸳鸯芙蓉就送到了她面前。
料子柔软,针线细致,一看就是一副佳品。
“不错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双巧手。”梁青顾笑着抚了抚这绣面上的鸳鸯,似乎就连羽毛也是栩栩如生。
“这么好的绣品,会不会太假了些。”
绣工虽是东齐女子必学的一门手艺,但她来池府这么久,却从未动作针线,池胥又不好糊弄,指不定一眼就看穿了。
萍儿抿唇笑着摇头:“娘子大可放心,这幅双面绣可是我找了好久,里面最差的一幅。往街上那些女子的绣活儿里一摆,根本不出挑。”
梁青顾:……
都这水平了还是最差的一副,那正常的东齐女人,绣工该有多厉害了。
“行行行,看不出来就无事。”梁青顾收拾了下身子,揣着绢布就朝着浴池走去。
一路上,那些个下人们就跟看稀奇一般盯着她。
也难怪,想她这样挂在人身上来着不走的,也是没谁了。
“夫君?夫君可洗好了?”
梁青顾趴在木门上朝着浴池内试探性的询问。
刚咧出一张明艳的笑脸探出头,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水竟泼了她一脸。
她咬牙吸气,好你个池胥,自己拗不过她竟在这里玩阴的。
不过她不气,她就是不气!
一边强制自己心情平复,一边用手摸干脸上的水渍,拖下鞋袜小跑到池边。
见池胥正靠在池子边缘闭目,她规规矩矩的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朝着他露出水面的胸肌看了一眼,就疯狂放起了彩虹屁。
“夫君,你这身子也太好看了,让我这看一眼就觉得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