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惆怅
帛同2020-06-28 17:051,107

  世间最绝望的事,莫过于曾满怀希望。

  ——《玦言玦语》

  “可后来西洲还是成了寒武国的附属国,韩秦也成了寒武国的皇后,还生下了现在的寒武国君宇文迟。”秦戏时说这话时有些怅然,更多的却是惋惜。毕竟能入陵安先生眼的女子,到头来还是向强权妥协了,她终是过上了她曾以为最不幸的生活。

  闻人墨并未对此做出评价,只问她:“你可知韩秦为何要与宇文攒定下一年之约?”

  秦戏时低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明白,一年前被强国吞并,和一年后被强国吞并,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闻人墨说着,神色有些恍惚,“韩秦在那之前,已找到独孤白,和他定下一年之约。独孤白会成为西洲国的宰相,辅政一年。若一年后西洲依然将败于寒武国,一切便算是天命,半点不由人。”

  “独孤白……”秦戏时迅速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的信息,“奇人录排行第三的幻术师,在谋算方面仅次于陵安先生,二人师出同门,唯独脾气古怪,极少参与国政之争,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帮助一个将死小国。”

  “没错。所以最后是独孤白背叛了韩秦,是他,亲手将西洲的江山,拱手让给了宇文攒。”

  秦戏时呆滞地看着渐渐暗淡的夜色,茫然道:“背叛……”

  先生的师弟,竟是这样恶劣的人么?

  秦戏时正在反复思索闻人墨这段话的信息量,短短一句话,她依稀能感受到故事中那个名叫韩秦的女子处境有多哀伤,有多绝望。毕竟……曾被她将所有希望交付的人,最后却背叛了她。

  听闻寒武国的韩秦夫人在生下宇文迟的一年后便因病去世了,宇文攒排除众议,也要将宇文迟立为储君。都说宇文迟仅靠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方才稳坐寒武国君宝座,但其实,他也仅仅是长相酷似其生母罢了。

  以宇文攒对韩秦夫人的宠爱程度,应当会好生照料她的身子,可最后韩秦还是病逝了,那么这个病便极有可能来自韩秦的因病。

  与其说是病逝,倒不如说是郁郁而终更为贴切。

  “相国同我讲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干系么?”韩秦的经历的确令人同情,但秦戏时并不认为以她的立场需要了解这些无关紧要的皇室秘辛,她在意的,只有先生。

  闻人墨淡淡一笑:“干系不大,只是忽然有些感慨。韩秦夫人病逝后,陵安先生便带着她的画像游历各国。秦姑娘与那画像上的韩秦夫人……很像。也许很多人都会将你二人混淆了,在下却不会。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眼神不一样。”

  “相国见过韩秦夫人?”

  “六岁那年,在下随老师去寒武国吃宇文迟的满月酒,有幸见过韩秦夫人一面。虽然隔着一层纱帘,只一眼,却是此生难忘。陵安以为能画出她,但他不知道,韩秦之美,是不可复制的。”

  秦戏时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问:“我跟她,有多像?”

  “三分,不能再多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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