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这东西,你就是捂着嘴,它也会从你眼睛里跑出来。
——《玦言玦语》
今年云傲国的赏花宴有些不同。
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主人公魏夫人没有出现。
听说魏夫人病了,中途回去休息了。
于是这场宴会成了彻头彻尾的政治酒局。
秦戏时坐在角落,看着顾玦被一个接一个的人敬酒、灌酒,亦或是他端着酒杯走一圈敬一圈。时不时会朝秦戏时这边望两眼,生怕下一刻她便会消失在他视线中。
后来闻人青坐过来了。
一如往常,同她坐在一个小方桌旁,嘴里不歇气地八卦道:“顾大人酒量不错啊。”
秦戏时点点头:“他应该不会喝醉。”
闻人青挑了挑眉:“这么有信心,你见过他喝酒?”
“没有。”秦戏时目光坚定,“但我信他。”
“你喜欢他啊?”
“……”
秦戏时愣了愣,这句话……好像很多人都向她问起过。
她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的?”
闻人青手里拨着花生米,似是惋惜地幽幽一叹:“这有多难?你是个单纯的姑娘,藏不住事,老手一看便知。”
秦戏时却摇摇头:“可我不喜欢他。”
“那就当我看走眼了呗。”闻人青吹了吹额前的须发,似乎并不在意,“反正我是来找你的,跟你喜欢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找我做什么?”
“上次的答案。”闻人青忽然扭头看她,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然后很认真、很认真地问她,“你能不能……帮帮我那便宜哥哥?”
秦戏时身体几不可见地一僵,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怎么帮?”
“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姑娘。”闻人青立即喜笑颜开,抛了颗花生米,张嘴接住,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卡在喉咙里呛得他捂着脖子猛咳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缓过来,抬起一张憋红的脸,看着她,眼中满是兴奋,“你帮我们,杀了萧权。”
“哈?”秦戏时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人青接着道:“如今我哥权倾朝野,除了萧国公几乎无人敢与他作对,萧国公就萧权一个宝贝儿子,你去杀萧权,让萧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气死那老东西。”
“气死……你们怎么不直接派人刺杀萧国公?正所谓祸不及家人,萧国公就这么一个独子,非要让人绝后……你们这也太缺德了。”
“请去掉那个‘们’好么?办法是我想的,也只有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才能对付萧长山那种倚老卖老的家伙!”
闻人青居然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
若非认识这么久了,秦戏时还真以为他脑子进水,亦或是智商有缺陷……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烂的馊主意?
但总归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秦戏时沉吟了一下,问:“你自己怎么不动手?闻人家应当不缺那两个请杀手的钱罢。”
“这不是请外人不放心么?何况我又没让你亲自去,你身边那位叫‘非鱼’的兄台……”
“闭嘴!”秦戏时喝住他越发过分的话语,终是黑下脸,沉声道,“谁都可以,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