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你一生,你守我一世,加在一起就是一生一世。
——《玦言玦语》
就在秦戏时快要踏上那片浴血之地时,一只手突然将她拉扯了回去。
秦戏时抬起头,盯着那张俊美的脸庞,勾唇又是一笑:“你做的很好。”
“小秦,我带你走。”韩迟说着便要拉她离开。
秦戏时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他如何拉扯,脸上笑意不减:“宇文迟,别折腾了。”
宇文迟动作一顿,诧异地回过头看她:“你早就认出我了?”
“从第一眼起,便知道了。”
宇文迟,寒武国的新任国君,一个传说靠美貌上位的皇帝,却化名韩迟,跑来云傲国这种地方,去煽动萧国公之子造反,从而引发别国祸乱。不会一兵一卒,竟靠口头上的承诺,便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愧是韩秦之子,不愧是一国之君。
秦戏时的态度很坦然,可这一刻,宇文迟的心里却像被千万根刺痛,一股密密麻麻的情绪涌了上来。
“你看着我演戏,所以这些天你对我……也是演戏?” 他低下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听不真切,“秦戏时,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
“没有你冷血。”秦戏时转过身,瞧着顾劫生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就连张汉也不知何时被宇文迟打晕了,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殷红的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宇文迟,在你眼里,他们毕竟不是寒武国人,死就死了,你也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对么?”秦戏时淡淡问。
然而此时的宇文迟还停留在一早便被秦戏时看穿的震惊中,“你也骗我?”
他陡然暴怒,五官都开始扭曲,“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可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你还有机会。”秦戏时打断他。
“机会?”宇文迟退了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我还有机会么?”
“劝萧权赶紧收手,只要顾劫生还活着,就是你的机会。”
宇文迟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很在意那个姓顾的?”
“对,我很在意他。”秦戏时没有否认。
“理由呢?”
“没有理由。”秦戏时抿了抿嘴,固执地盯着前方顾玦的方向,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了。
“哦。”久久,宇文迟方才迟钝地转过头,朝她微笑,笑容里却有很苦涩的东西,“我明白了。”
他慢慢松开秦戏时的手,眼看着秦戏时头也不回地朝战场走去,他的脚下却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
秦戏时来到已筋疲力尽的顾玦身边,他的衣袍和头发都被血浸湿了,却半点狼狈的样子都没有,看上去,依旧是这浑浑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秦戏时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开口道:“相国呢?”
“回宫救驾了。”顾玦说,“只可惜,我实在太无能了,根本保护不了你。”
“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你。”
秦戏时将顾玦扶到一片空地躺下,接着,掏出一块兵符,朝敌方扬声喊道,“萧国公亲赐虎符在此,尔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