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说什么?”钟舍气的不打一处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
“你们以为往生果是白菜吗?说要就要?它是地瓜?刨个土坑就能种出来?”钟舍张牙舞爪的样子十分滑稽。
“不是,谁跟你们说要往生果的?咋不自己来问我呢?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叫往生果吗?前提条件是什么吗?知道多少年我才有见过一颗吗?”钟舍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翻白眼那样子仿佛是听了多么大的笑话。
“所以说是没有?”逐鹿见其此状,有些担忧如果没有往生果那这往生果还能去哪里找?岂不会耽误了天帝的大事儿。
“也不是……”
钟舍沉默片刻继续言道:“只是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不亲自来问问我,那往生果到底是何物?怎么得来?就你们俩是去送死吗?”
钟舍看向逐鹿,其一副恼火中烧的样子。钟舍心里不知道骂了东华上上下下多少次,这旁人不知道他东华能不知道?
“那是?”逐鹿不解。
“往生果之所以被称为往生果,因为凡是想得此物者必须经过往生崖,而往生崖你们大可以理解为是和跳诛仙台还得活着的难度。”
钟舍看着二人继续说道:“往生崖走完这一圈,还必须从里面哪几个怪物身上取到血液。以那几只的怪物的精血配合忘川水浇灌往生崖口,那颗枯树方能见其开花结果,这一遭如同在生死游走。你活着那你得此果,死了那就说白了玩完。”钟舍看着二人,一副你们就是去送死表情,别想让我帮你们我可不会犯傻去找那几个怪物,那就是自讨没趣。
“可……天帝……”卯兔星君想要解释,结果钟舍刚听到天帝两个字就更火了。
“怎么那天帝老儿的安排?他怎么不让他那孙子自己下来呢?不是说他孙子很厉害吗?我就不信他和东华那个老妖怪不知道这东西是玩命的。”钟舍气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但是这果子我们必须带回去,大不了我赌一把。”逐鹿义正言辞。
“你傻么?”钟舍见逐鹿莽撞连忙拉住。
“你们二人跟我把这事儿说道清楚,天帝到底为何要这果子。往生果有起死回生之效,也能让凡胎修得仙体,也能帮应劫者重新聚拢元神,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东华绝不会让你们来更别提天帝。那几只怪物当年可是他自己丢下去的,难道他都不跟你们说嘛?”
钟舍看着二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无语的拍了拍逐鹿的肩膀:“你听我句劝,回去吧。如果真是什么大事儿,让他自己来取,打怪兽咱们都没那本事。”猛然钟舍仿佛受惊一般抓着逐鹿。
“你告诉我东华那老东西不会是要应劫吧,难道是为自己准备的?他是不是出问题了?”
逐鹿看着一脸惊恐的冥府帝君,觉得他还是很关心东华公他老人家的:“您放心东华公很好,依旧硬朗矫健得很。”
“哦,那就好,还真是祸害活千年啊……虽说我比喜欢他,但是他要出什么问题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毕竟这把年纪活着还管事,镇压着那几个魔头的也就他了。”
钟舍虽然不待见东华,但还是清醒的。虽然东华没事干就喜欢虐他夺他宝贝,但是这种大事大非面前,他还是必须站在正确的一面思考问题的。
“您误会了……帝君;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有些复杂,但是确实最一开始要这个东西的不是天帝和东华公他们两位老人家,是长白山的顾若槐,顾尊神……”卯兔星君微微弱弱的像钟舍解释,而钟舍听到顾若槐两个字眼睛都直了。
其连忙打断:“等等,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的是顾——若——槐?”
逐鹿和卯兔星君点头,表示他没听错。
钟舍猛地就爆粗口了“我艹……他还活着呢?他那块石头可是从开天辟地就成精了的,现在还没应劫?他恐怕已经不是神仙了,是……是魔……不对他老人家到底是个啥啊他。”钟舍越说越激动,越激动他就越兴奋,喋喋不休语速极快。
“……”此处省略无数钟舍的自言自语。
“他几十万岁了?难道他这是要应劫还不甘心与世间美好告别?”钟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逐鹿和卯兔星君,好像在寻求答案,但想想这俩还没自己岁数大,怎们会知道顾若槐那块老石头多大岁数了。那年纪比东华还年长,想想着都吓人,真让他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你们去跟他聊聊,就说没事儿应劫不痛不痒,等来了冥界我给他找个舒服位置让他安家休息万把年,喝一碗汤就投胎重入轮回了也让他放心他身份不一般,即使投胎也还是神仙而且一定是牛逼的!”钟舍看向二人眨了眨自己那妖娆的大眼睛,竖着大拇指表示自己一定可以的,毕竟死后的事儿都归他。
那意思就是在劝面前的两个人,回去吧这是最好的办法,别抽风去送死。
“不是您误会了,尊神也不是为了自己。”逐鹿看着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钟舍在次开口。
钟舍闻声,不可思议的看向逐鹿,脸色阴沉:“那是为了谁!请问能让这位尊神开口还有谁?”钟舍抓着脑袋,一副已经交际脑汁都想不明白状态,无助看向两人。
“他不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吗?”
“您淡定,您让把我这来龙去脉给您说一下,就明白了。这事儿有点复杂,但又没那么复杂。”卯兔星君弱弱的说着,抿了抿嘴唇。
钟舍看了一眼卯兔星君,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们还是坐下吧,然后自己也坐下捂着脖子又揉了揉太阳穴。这架势显然是因为让说话太快话痨太多,再加上激动有些血脉喷张。
卯兔星君从头开始了一番叙说,从天帝到顾若槐到兔子再到东华公然后……
“嗯,所以是为了一只兔子。”钟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一回神,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
钟舍用嘴唇夸张的,在兔字上纠结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又带着确认的神情。
“兔子?”终于兔子二字差点咬舌头的前提下,其终于脱口而出,而钟舍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
“兔子。”卯兔星君和逐鹿一口同声。
“顾若槐尊神的一只宠物?”钟舍再次确认道。
逐鹿和卯兔星君再次点头:“宠物”
钟舍强颜欢笑,双手做了一个劝慰自己的动作继续询问:“没有灵根,不是仙胎的兔子?”
逐鹿和卯兔星君再次点头,一口同声:“肉体凡胎的兔子。”
钟舍抿住嘴唇,压着要喷涌而出的愤怒中,嘴角带着笑意呀要切齿的说道:“顾若槐尊神的要求?”
两人继续点头,终于钟舍忍不住了!
“啊!为老不尊的!你有本事养宠物,你有本事要果子!你有本事找天帝!你倒是自己下来摘果子啊!”伴随着钟舍的怒吼,整个冥府大殿都回荡着其愤怒的嘶吼声。
殿外路过的鬼兵衙役,小鬼们纷纷驻足心想,这又是谁招惹了帝君。
“你们老神仙,还真是能折腾人,黑了心的……”
钟舍最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从手中幻化出一面小铜镜,然后朝地面一扔瞬间那铜镜变大,画面里呈现了东华公和顾若槐下棋的场景。
东华落下棋子,发现铜镜的幻化一副无辜的模样朝镜子对面的钟舍、逐鹿、卯兔星君、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限,小朋友!”东华口中的小朋友,自然是指眼下气的和气球一般的钟舍。
东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接激怒了钟舍。伴随其一声怒吼,传音千里。
“为老不尊!你们给我解释一下!”